砰!
克贤宁将手里的纸张用力的拍在了桌上。
接着整个人就是不停的围着桌子来来回回的踱步,整个人都是在暴怒的边缘。
“好你个铁申阳,我当你是好兄弟,你居然给我玩阴的!”
“我说你有什么大不了的案子要处理,居然连巡街都不巡了,原来是天天躲在冬儿姑娘那里偷懒。”
“自己天天面对冬儿姑娘谈笑风生,却让我顶着寒风巡街,岂有此理。”
“要不是自己处于好心让手下的人跟着你看看能不能要什么好帮你的,我这个时候还被蒙在鼓里!”
越想越生气,克贤宁一把拿起了桌上的纸给死了个粉碎。
等着吧!我要找你算账!
克贤宁披上衣服径直就出了门。
来到铁家的小院子,发现铁申阳正在准备晚饭,他立刻迎了上去,“申阳兄,没想到你还要自己做饭啊,真是太辛苦了。”
铁申阳看到来人是克宁也就没有站起来,继续蹲在灶口拉风箱,“你以为我和你一样是大户人家,有专门的厨子伺候啊。来的正好,你吃了没,没吃在我这里吃点吧。我这刚点上火加米还来得及。”
克宁摇了摇头说道:“既然申阳兄刚开始做饭不如今天就由我做东。”
一想到上一次去的地方,铁申阳严肃的说道:“不去了,上一次已经犯了戒。再来一次恐怕我的屁股可能真的就要开花了。”
看着铁申阳摇头的样子,克贤宁心里咯噔了一下,难道说这家伙已经看穿了我的计谋?不可能,毕竟现在他还不知道自己已经知道了他的所作所为。
“怎么会犯戒,我们只不过是饮酒作乐而已,并没有做任何出格的事情。走吧,就当是这几天辛苦的慰劳。”
说道这句话,铁申阳的脸上出现了一丝不自然,但是很快就隐藏了下去。
只是这一丝让克贤宁给看到了,如果不知道也就算了,如今知道了真相,他的心中怒火蹭地一下就烧了起来。
没想到你居然还知道尴尬,还知道不好意思?
对不起了,这一次轮到我了。
“真的不去了。”铁申阳其实有些意动,但是一想到家法这件事情,又不太敢。
“没事,我保证今天我们一定会早点回来的。”
“这可是你说的啊。”
“你放心,我说的。难道你还不相信我吗?”
“行,那我们去吧。”铁申阳浇灭了灶火,“我要早点回来的啊。”
“没问题,我们一准早回来。”
……
就这样克贤宁带着铁申阳说说笑笑地再一次去了暖春阁。
少年人们总是很难克制住自己的欲望,一旦开始了,就很难结束。更何况旁边有一位美丽不可方物的红袖姑娘不停地在一边劝酒,行酒令。
当天晚上,铁牛出现在了赵家的小店,要了卤肉和酒,对面坐着的是一颗一颗吃花生的赵显。
“你今天怎么舍得到我这里来了。”
铁牛喝了一杯酒,皱着眉头说道:“我说你什么什么时候带你姑娘离开,你知道我背了多大压力。”
“你有什么压力,天天查案子。”
“你说呢?”铁牛朝着后院努了努嘴,“她知道吗?”
“早就告诉她了,留下来是她自己的选择。”
“那就行,我还以为你这家伙到现在还瞒着她,要是那样,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赵显皱了一下眉头,“你今天到底怎么回事?到底有什么事情?”
铁牛叹了一口气说道:“小铁又和克家的那小子去喝花酒了。”
“怎么,你眼馋了?”
铁牛一把将酒杯扔过去,赵显灵活地一躲,杯子就在墙上四分五裂。
“十文钱。”赵显拈了一粒花生,“这种事情堵不如疏,你不如就让小铁这么去,我看着孩子乖得很,不会做出出格的事情。”
“行了不说这些,我问这次呼兰河卓来到底是来干什么了?”
“搬救兵。”
“陈友谅?”
赵显点了点头,“我们的好日子可能也要到头了。太子和靖王之间必有一战。”
这一次铁牛也是皱紧了眉头连喝了好几杯的酒,然后瞪着一双眼睛说道:“连条活路都不留给我们?那就休怪我和他们鱼死网破!”
赵显嗤的一下笑出了声音,“你为你谁啊?鱼死网破?我看最先死的就是你这种胖头鱼。”
“赵显,你不服气是不是?不服气我们下场练练?”
“把店砸了,我喝西北风去?”
“你打算投靠哪一家?”
赵显拍了拍手上的花生屑说道:“我就是南城一个开店做面条的,哪一位皇子能够看得上我,难道要我去他的军中给他们做面条?”
两个人之间的话说完了,剩下的就只是沉默,铁牛沉默的一杯接一杯地喝酒,赵显则是在不停地吃着花生。
就这样沉默一直保持到铁牛离开。
……
第二天铁申阳很晚才起床,等到坐起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被换了下来,摸了摸自己的脸,应该也被清洗过了。
老天爷,昨天晚上难道是老爹给自己脱的衣服?
老爹居然没有打我?
难道老爹疯了?
铁申阳连忙抽了自己几下,确定不是在做梦之后,他觉得老爹可能真的是疯了,没打自己也就算了,居然还给自己洗漱脱衣。
疯了,一定是疯了。
口渴的厉害,看着桌上摆着的那块令牌,铁申阳努力的回忆着昨天晚上的一切。
只是在这个时候门口响起了声音,很嘈杂,似乎有好几个人。
“申阳兄!我带着赵冬姑娘和婵婵姑娘来了,你怎么还没起来,难道你忘记今天我们约好了要去清净寺的吗?”
铁申阳这个时候想起来,似乎是有这么一件事情。怎么自己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完了完了,让老大知道自己又去那种地方……完了完了。
急中生智说的就是这种情况,铁申阳连忙再一次躺在了床上,这个时候也只能够靠装病来躲过这一劫了。
推开房门,看到了躺在床上正在咳嗽不断的铁申阳,婵婵立刻跑到了床边上,关切的问道:“申阳,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你哪里难受啊?”
“我头咳咳咳咳……疼……咳咳……”铁申阳的脸都红了,“恐怕不能去清净寺了咳咳咳……”
“好了,申阳,你别说话了。”
“申阳兄,没想到你病得这么厉害。”
铁申阳挣扎着坐了起来,指了指挂在那里的衣服对克贤宁说道:“克宁兄,能否帮我把衣服拿来让我披上。”
克贤宁点头答应,嘴上说好,走过去将铁申阳的衣服拿起来。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一件红色的东西从铁申阳的衣服里面掉了出来。
四人看去,发现那是一件红色的肚兜。
一时间,场面十分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