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显小酒喝着,然后不停的挑着赵冬炒的菜的刺,但是手却依旧不停地夹菜。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
赵冬抬头看了一眼发现了那个映在门框上的人影子。
克贤宁这个时候来干什么。
赵冬看着老爹意思很明显,希望他去开门,然后随便找个借口把他哄走。但是老爹明显只把注意力放在了自己的酒杯上根本不在意那些。
无奈走过去打开大门看到了一身华贵服饰的克贤宁带着微笑站在门口。身后的小厮手里还拎着一些东西而在克贤宁身后的远处还站着一些护卫。
“夜色已深,你来有什么事情吗?”
克贤宁楞了一下,今天他换上了锦衣华服,带着仪仗出门,就是为了在赵冬姑娘面前展示一下自己的身份,只是想象中的种种没有出现,他原本准备好的话一句都没用上。
“其实就是想来邀请赵冬姑娘一起吃个便饭。”
“我已经吃过了。”赵冬站在门口连让克贤宁进去的意思都没有,“没事就回去吧。”
克贤宁连忙用手撑住已经准备关上的大门,他挥了挥自己的左手,小厮们连忙将那些红色漆盒包装好的礼物双上奉上。
“这是我多一点心意,我们认识了这么久的时间,也对你们瞒了这么久。”
“没事,你有你的苦衷,我能理解,铁申阳也能理解,至于东西就没有必要了。”
“赵冬姑娘,你就收下吧,你收下了我心里才能好受点。申阳兄弟同样有一份礼物,我已经差人送去了。”
克贤宁看着赵冬有些不为所动连忙接着说道:“说起来我们家马上就要进京了,短时间内是见不到面,这些就算你不当做是赔罪的礼物,当做新年贺礼总可以吧。”
听到克贤宁这么说了,赵冬倒也是没有办法继续板着脸,但是这个时候里面传来了赵显的声音,“冬儿,谁在外面?”
“李叔叔,是我,是我克贤宁!”
“哦,那快点进来吧!”
“好!”
赵冬白了一眼,但是却也没有办法只能够让开门,让克贤宁进来。
克贤宁双手接过小厮手里的礼物,侧身从赵冬身边经过走进了屋子里。
“叔叔,您喝酒啊。”
“嗯,今天高兴喝点酒。”赵显抬头看了一眼,“还带东西来了啊。”
“嗯,马上就要离开南城,所以今天想来请叔叔还有赵冬姑娘一起去府上吃顿便饭。”
赵显摇了摇头说道:“我就不去了,让冬儿去一趟吧。”
“爹,我已经吃饱了。”赵冬根本不太想去这么一个一个人都不认识的地方吃一顿吃不饱的饭。
“没事,去长长见识也好。”
“那我要把铁申阳带着一起去。”
“你又不是主家上哪里带人,一点规矩都不懂。”
“没事没事,李叔叔,我与铁申阳也是好朋友,我也已经邀请了他。”
克贤宁满脸的的微笑看着赵冬,“赵冬姑娘你放心,这完全是一次家宴,除了家父家母之外不会有任何的外人。”
“爹……”
赵显摆了摆手说道:“没事,你去吧。早点回来。”
“嗯。”
说起来赵冬第一个想法是不太愿意去,当然还有一个更加重要的原因,那就是赵冬说起来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克家的人。也不知道如果被认出来又该怎么样。
但是老爹既然这么放心的让自己去了看来他应该是非常的有信心自己不会被发现。
也许去一趟见一面也是不错的选择。
克贤宁准备好了马车,准备好了一切。带着赵冬上了马车。
赵显站在门口微笑着说道:“去吧,别老是呆在家中,这一切都是你该去见识去融入的。”
赵冬一个人坐在马车晃悠了一会之后这才到了克家的大门口。
门口的牌匾依旧是那么的庄严肃穆,只是这一次站在它的下面看,又有了一种不一样的感觉。
仆人伺候着赵冬下车进门,走的是侧门,对于大门不开这件事情,克贤宁还是特意做了一个说明。
门阀贵族的理解规矩总是多的让人窒息,条条框框的将每个人的行为举止都规定的死死的。即便是克贤宁也没有办法越过规矩半步。
作为用餐的偏厅已经提前装饰的很好,还未进去就已经听到了里面一个男子厚重洪亮的笑声。
“那是家父的声音,他一向不拘小节,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克贤宁在说这话的时候心里有些酸酸的,不拘小节,很好相处从来都是对外人的,面对自己的时候总是非常的严厉,稍微做错一点点事情就会受罚。
赵冬停下了脚步,并没有直接进去,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她的心情有些紧张,有些好奇,更是有着一种愤怒。
五味杂陈之下,她有点想要回头离开,但是脚步却无法迈动,因为她又想着去见见那个男人。
“赵冬姑娘你怎么了?”
克贤宁也是停下了脚步,有些担心的看着赵冬,“是不是有些不太舒服?”
赵冬摇了摇头说道:“没事 ,只是刚刚忽然感觉到了一阵晕眩,我们进去吧。”
克贤宁点了点头,就走在前面两步为赵冬引路进门。
富丽堂皇的大厅内一张巨大圆桌,铁申阳坐在一边正在和那个为首的男人叙话。
克烈看见克贤宁带着赵冬进来,眼中带着一丝满意,确实如同宁儿所说的那样貌美,只是不知道才学是不是也是如同他说的那般。
只是看起来眉眼间却与香儿有着几分的相似。
一声轻笑,克烈摇了摇头,他响起了老友的那句话,美女总是美的相似,丑的却是千奇百怪。
“这位就是冬儿姑娘了吧?一直听宁儿说起,也是今天第一天见到真人。”
“拜见琅琊公。”
赵冬盈盈下拜行了一礼。再一次站起来的时候和克烈的眼神相对,不由的闪过一阵惊慌。
克烈自然是看到了这一点,连忙让赵冬坐下,避免她的尴尬。
“父亲,母亲怎么还没来?”
“嗯,她身体不舒服就早些休息了。”
克贤宁哦了一声,但是他知道,母亲只是不愿意见赵冬姑娘他们而已,身份地位权势总是她最看重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