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一通愉快的交流,让落妈妈对胡夭夭印象很不错。
而因受了点小恩,落妈妈热心地替胡夭夭把被子也铺了。
胡夭夭并没拒绝,有些人受恩未还,会总放心里形成负担,还不如给机会她还了。
瞧见老妈笑的一脸轻松,落清黎也舒心的笑笑。
与胡夭夭这桩婚事,落清黎并未告诉家里。
先前,他觉得自己有能力改变,所以认为没必要说。
现在,他被迫接受,一切已成了改变不了的事实。
他最担心的,就是老妈接受不了,伤心欲绝。
但如果老妈多喜欢胡夭夭一点,应该就不会那么难受了。
送走了落妈妈,一回宿舍,胡夭夭就把自己的枕头移上了落清黎的床。
“你干什么?”
一见她有所动作,落清黎就暗觉不妙。
“唉,清黎,其实,先前我就想让妈妈别铺我的床的,我和你一起睡不就行了?但我怕吓着妈妈啊。”
胡夭夭上前抱住落清黎的腰,一股沁人的香皂味钻入鼻端。
松竹的清香,独属于他的味道。
她仰着头,一双琥珀色的猫瞳,如苍穹的星河,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本是一腔怨气的落清黎,心莫名的软了下来。
可能还多了点逆来顺受。
算了,挣扎没用,又何必闹得彼此不快呢?
“妈妈?”他抬指弹了弹她的额头,温声纠正,“那是我的妈妈。”
对于他这个反应,胡夭夭倒是傻愣住了。
画面不对啊!
先前不是还要死要活,颓废成一个酒鬼。
突然之间,怎么就开始打情骂俏了?
她的惊愕,犹如一记闷棍,敲得落清黎一瞬清醒。
他能委曲求全,但这颗心,也要跟着沦陷吗?
强行支起心底那一处塌方,落清黎的脸,又恢复了清冷。
唉,还真是六月的天,说变就变。
胡夭夭心下叹气,无比委屈地道,
“清黎,你又怎么了?你让我婚前给你自由,我忍着七年没找你。
你说你不喜欢我女人的打扮,我又做回了男人。
我到底哪点不好,为什么你总是忽冷忽热的?”
落清黎也说不上她哪点不好。
也许,她没什么不好,只是,他是个男人,不喜欢这种掌控欲。
关键是,她也是个男人,如此这般想掌控他,无非就是想让他当下面那个。
反正,落清黎是这样认为的。
不过,垂头看着只到自己鼻子的胡夭夭,落清黎又莫名找回了一点自信。
至少,在身高上,他有着绝对的优势,再也不需要像小时候,他还要仰视她。
“清黎?”
狐族少女,虽没谈过恋爱,也没睡过异性,但那勾人的劲头,似乎天生而来。
那一双清澈如水的眼眸,就这样饱含深情地看着他。
落清黎别扭地撇开眼,“给我点时间适应好吗?”
“嗯。”
胡夭夭乖乖点头,这让落清黎狠狠松了口气。
不过,到了晚上,胡夭夭又开始得寸进尺。
她自然而然爬上他的床,落清黎这才想起,她先前移枕头,说过不用铺两张床,并不是开玩笑。
“洛濛,我不习惯和别人睡。”
“清黎,你不是说给你点时间适应吗?你不尝试怎么适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