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逃跑的身影,洛王双眼危险的眯起,“捉住刚才那个女孩,死伤不论!”
得了洛王吩咐,这些士兵也不再客气,提着刀追在了胡夭夭身后。
至于为什么不用弓箭,则是因为此处百姓众多,而胡夭夭把小鸽子塞进了怀里,左躲右闪,专捡人群中跑。
洛王一直都树立着一个勤政爱民的好名声,所以,不能伤及无辜百姓。
就这样,胡夭夭毫无压力的与洛王的人始终保持着五步的距离。
“弓箭!”洛王眼见这么多人都没追上一个小丫头,气得下了马车,冲左边下士伸出手。
下士会意的将弓箭交给了自家王爷,洛王的弓箭不输于这里任何一个人,在洛王拉了一个满弓之后,突然一人从旁边的客栈走了出来,挡在了胡夭夭的正前方。
洛王看清那人的脸,慌忙收弓。
只见那人牵着小丫头步步前行,洛王的手下有人出来阻挡被洛王喝退,池渊也就拉着胡夭夭一直走到了洛王跟前。
“皇叔。”靖王的辈分比洛王大,就算洛王现在再得宠,该有的礼仪却是要有的。
“不知我家婢女怎么冒犯六皇侄了?”靖王只比洛王大两岁,却因为单薄清瘦,看着比洛王更显年轻。
“她怀里的鸽子把小侄的人啄伤了,不过一切都只是误会,知道她是皇叔的人,小侄也不会再追究。皇叔看起来气色不错,是否能和小侄先回京?”
洛王之所以这么急着让靖王回京,是因为皇帝已打算直接宣布靖王的死讯。
假如这个消息公布出去,就算靖王没死,回京之后,皇帝也大可以说他是假的,然后将他处置掉。
不过,此次来,洛王也留了一手。
只要能和胡夭夭相守,不管在哪里池渊都无所谓。
“好,等我的婢女把药熬好了,我们就上路吧。”
他答应的爽快,洛王也满意的笑了。
“晴儿,还不出来见过皇叔。”洛王回头,冲马车中唤道。
芊芊玉手掀开了绸质帘布,一身白色长裙,头上简单挽了个髻,仅别着一束玉兰花的少女提着裙摆,利落的下了马车,带着几分激动心情,莲步走到了池渊面前,盈盈一拜。“参见皇叔。”
池渊淡淡嗯了一声,少女快速垂下头,胡夭夭却敏锐的从少女眼中捕捉到了一抹失落。
洛王巴不得尽早启程,池渊也懒得与他们虚与委蛇,于是让胡夭夭快点上去煎药。
半个时辰后,一众人终于坐上了回程的马车。
池渊单独要了一辆车,胡夭夭随同,看着她鼓鼓的胸,池渊的手直接探了进去,“你别把儿子憋坏了。”
先前因担心洛王的人秋后算账,自家儿子又是个活泼好动的性子,胡夭夭便一直把自家儿子揣在怀里。
大概因为太温暖,又听着母亲的心跳,小鸽子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现在因为池渊的大手入侵,小鸽子条件反射的就啄了几下池渊的手背。
池渊吃痛的收回手,小鸽子探出个小脑袋宣誓自己的主权,待看清啄的是自家老爹时,小鸽子傻眼了,心虚地又缩回了胡夭夭怀里。
这两父子的互动,令胡夭夭忍俊不禁。
“老实交代,刚才那个晴儿跟你到底什么关系?”
胡夭夭没放过先前捕捉到的细节。
池渊占据了靖王的身体,也接受了靖王的记忆,至于她所说的晴儿,池渊想了半天才想起这是谁。
晴儿即是萧侧妃,萧太尉的嫡孙女,池渊从靖王记忆里还收集到一个信息,便是萧家之前向靖王递过萧晴的庚帖,实则就是有议亲之意,但因为这次急着进京,所以靖王没空处理这件事。
不过,真正说起来,靖王本人对这桩婚事是非常满意的。
“我告诉你,她差点就成了我的王妃。”
虽然洛王的出现让池渊暂时没追究胡夭夭先前与小厮的言笑晏晏,但这会闲下来,他又想起了这件事,所以以牙还牙,想故意气气胡夭夭。
可惜,胡夭夭仅只会意的点了点头,半点醋意都没有。
倒是池渊先沉不住气,“你不吃醋吗?”
“那是人家靖王的桃花,又不是你的,我吃什么醋啊?”胡夭夭翻了个白眼。“就算你想代替人家再续前缘也没你的份呐,人家现在已经是洛王的女人了。”
她说的自然一点没错,但池渊此刻就想和她抬杠:“那你呢?你先前不也是洛王的女人,现在还不是变成了我的?”
虽然猜到他是在开玩笑,但一直这样玩笑下去,她也是会动怒的,胡夭夭拧眉怒瞪他:“你的女人?我和你似乎还没有夫妻之实吧,要不要我今天就使点小计拿下洛王试试?”
“你!”池渊发现每次吵架都能被她堵得无话可说,而她本身也是个说得出做得到的。
如果再争下去,池渊还真怕她说到做到,她要真的投入了洛王怀抱,到时他到哪哭去?
而且她现在的这具身体……
唉,他是男人嘛,要大度,先服下软又怎么了?
“好啦好啦,我开玩笑的嘛,叶儿,别生气了,生气就不漂亮了。”
池渊这人嘴贱的时候归嘴贱,哄起人来也挺会甜言蜜语的。
“那我把你杀了,再跟你说句对不起行吗?”胡夭夭狠狠剜了他一眼,不过她肯理他,说明还没有真生气。
池渊耍无赖的笑道:“行啊!叶儿,只要你能原谅我,随便你怎样都行。”
胡夭夭突然好无语,这家伙还真无赖的毫无下限,这是料定她不会杀他,所以才故意这样说的吧?
她抬指一下下戳向他的额头:“记住!以后我说话你听着,不要和我顶嘴!”
“好好好。”池渊连连点头,听话的就像一只讨好主人的大狗。
“我千里迢迢跑来,我担心你干嘛啊!哼,以后你怎么作我都不管!只要你别教坏我儿子!”
胡夭夭是真心替自己不值,除了爷爷,她几时把谁放在心里过?敢情她跑这么远就是来受气的?
越想越生气,她干脆扭过身去不理他。
这只‘大狗’却不依不饶的黏了上来,“叶儿,我错了,叶儿,你打我吧!”
说着,他还真捉着胡夭夭的手打了自己几下。
“你是想让我哭给你看啊!”从没见过这么难缠的人,胡夭夭感觉自己快要崩溃了。“你就不能闭嘴吗,别惹我行不行!”
“不行,我只能做到暂时的不惹,你长期不理我,我会发疯的。”池渊自然说的是实话。
胡夭夭闷闷的道:“那就暂时不惹。”
“好。”池渊果真不再说话了。
但两人坐在里面像两尊活佛,马车空间又狭小,太过的安静又让气氛沉闷得透不过气来。
好不容易熬到饭点,马车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