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获及兄弟、母亲三人在一旁观望,见魏父流了这么多血,颇有些担心,反倒是叶凌非常镇定自若,便用毛巾擦拭伤口边道:
“叔叔常年顽疾,经脉阻塞,骨头愈合,我先将坏死的血液排除,然后再来根治!”
话毕,叶凌双手以非常特殊的方式在魏父后背腰间按压,他借由古武者寸劲,把腰椎增生的部分全部都震碎,然后再用灵力的磅礴生机,修复破损的腰椎!
不过才一刻钟的时间,魏父那歪七扭八的腰椎,变得笔挺、利索;当叶凌结束治疗收拾银针时,魏父不但但没有感觉到剧烈疼痛了,他腰椎好了,身上有劲,竟然能够下床走路!
“天呐,你在床上躺了这么久,竟然能下地走路啦?”
“爸爸,大病初愈,不要剧烈活动!”
“我没事,一点都不痛,太棒了,我感觉腰杆挺直了,人都长高了!”
一家人沉浸在魏父顽疾被治好的喜悦之上,他们纷纷感谢叶凌,并且留叶凌吃饭,说要盛情款待他,叶凌不好意思推辞,只好答应!
等魏获的父亲、母亲、弟弟都去厨房里面忙活,魏获和叶凌单独相处时,叶凌再一次把目光落在这位傲气凌然、头脑聪颖的读书人身上!
“喵了个咪的,好歹老子也是集团股东,就算是礼贤下士,也不能没有尊严!”叶凌心头嘀咕,他没有主动去讨好魏获,而是不言不语,静观其变,等待着魏获主动找他!
而事实上也是如此,魏获自知叶凌是来做说客,想让自己出山,他也不去逃避这个问题,主动去跟叶凌说话:
“昨天你救了我一命,今天你救了我父亲一命,这两条命的恩情,我魏获铭记在心,日后必定十倍报答!”
哼,这魏获还真的是沉着冷静,父亲顽疾被叶凌给治好了,结果这家伙没有一丁点被这件事情触动,没有立马对叶凌言听计从,竟然仍旧冷静的拒绝,他直言不讳:
“诚如你所见,我魏获被生活折磨已经有十五年之久,也不在乎多个一年两年,所以,哪怕你今天再来,我还是那句话,在没有确定明主之前,我是不会出山的!”
明面上看,叶凌是被拒绝了,可叶凌一点都不生气!
救魏获也好,救魏父也罢,那是恩情层面的事;而出仕和任职,确实主雇层面的事;二者风马牛不相及,魏获以读书人的傲骨,不卑不亢将它们分得一清二楚,这种毫不拖泥带水的果断,叶凌十分欣赏!
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叶凌不再去谈招贤纳士,他扮演好医生的身份,和魏获一家人吃过饭后告辞离开;等到第三天天微亮,他又来桂花村!
这日天空不作美,乌云密布,光线昏暗,潮湿的空气闷热难耐;魏获父母都去池塘里抓鱼,魏获弟弟见叶凌拜访,去通知了哥哥,可哥哥并没有出来相见,只带出一句话:
“哥哥有个习惯,每天早晨都会沐浴读书,先生可以在门前石凳上稍作等待!”
僧人对佛祖虔诚,所以诵经念佛、出息盛大讲法大会时便会沐浴更衣;魏获虽穷,可对浩瀚知识海洋心存敬畏,所以晨读之前必定会沐浴更衣!
这“主雇”关系,多少有些类似于情侣;在处对象时,男孩子得什么都依着女孩子,等结婚了成立家庭,女孩子也会竭尽所能努力让家更好!
尽管魏获不见让叶凌有些不爽,但以叶凌的城府与隐忍,他并没有被这些不爽给影响丝毫!他点头言是,去门前石凳坐下!
“你有你的书生傲骨,我特么还有装B气场!”叶凌心头嘀咕!
谷子到了秋季才成熟,煎鱼火候到了才会入味,既然魏获暂时没出来,就是不想见叶凌;等他相见了,自然会出现。如此一来,见与不见都取决于魏获,叶凌着急也好,抓狂也罢,都无法影响这一结果!
既然不能影响结果,那就犯不着着急、抓狂,叶凌气定神闲,正襟危坐,一双眼睛既不左顾右盼,又不拿出手机打发时间,一只目视前方,保持着潇洒姿态!
装酷的想法确定了、优美的姿势也摆好了,只等魏获刮目相看,可这万恶的老天爷竟然跟叶凌做对,这节骨眼上下起了雨!
“哇日,怎么都谁都是故意刁难我?”叶凌心里暗骂;不过,这毛毛细雨有种润物细无声的感觉,下得并不算大,叶凌的抱怨并不是很强烈!
雨一时没有下大,可书不是一时半会能读完;30分钟后,那毛毛细雨变成了急风骤雨,桂花村外面劳作的人披蓑戴笠陆续往回赶,可是魏获仍然没有出来见叶凌,这让叶凌肚子里好不容易咽下去的抱怨突然翻江倒海一样来袭:
“干,这家伙是故意捉弄老子的吧?”
一想到那曾经数次接受过帮助的魏获故意捉弄自己,叶凌十分火大,分分钟都有拍案而起,一巴掌将魏获家泥瓦房拍成灰的冲动,但就在叶凌准备出手时,他的理智战胜了感性,他便再一次坐下来!
魏获之于叶凌,犹如诸葛亮之余刘备,更如水之于鱼;叶凌想要建立自己的商业帝国,不知道还有多少困难险阻,倘若因为一点小雨和委屈就剪断自己飞翔的翅膀,那未免有些太小家子气!
叶凌脾气是好,又一次按耐下来,可贼老天实在不给面子,又过了一个小时,雨不但没有停,反倒而越下越大,由急风骤雨演变为倾盆大雨,巨大的雨滴紧锣密鼓的落下来,溅起的水花在地面形成了一层水雾,也让周围能见度不超过15米,让叶凌全身上下所有衣服都湿了个透!
哪怕如此,叶凌依旧稳坐泰山般待在雨里,他眼神坚毅,纹丝不动,他气势如虹,他的执拗让从池塘那边回家的魏获父母、魏获弟弟都有些于心不忍!
魏获父亲、弟弟一商量,决定由与魏获关系最为亲密的母亲去劝说魏获,让魏获把手里的书稍微放一放,先出去见叶凌,免得叶凌淋了雨吹了风感冒发烧,可哪怕是生身母亲的劝说,依旧不管作用,魏获反倒而去劝说母亲:
“山人自有妙计,一切都在预料当中!”
说完,他将母亲赶出书房;最近几日,工作劳累,与蓝微在讲座现场的辩论过于辛苦,魏获觉得十分疲乏,他放下手里的书,躺在了书房里从垃圾堆里捡回来的太师椅上小憩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