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其琛急忙追赶梁依桐,终于在梁依桐要进家门的时候,抓住了她的手。
“你怎么惹上这些人的。”
梁依桐一时间也解释不清楚。
“跟你有关系吗?”她的语气不善,转手要打开门,却被韩其琛压制住了。
“你想干什么?”梁依桐瞪着他,梁依桐发现只要见到他,生气概率是要比平常高一倍。
黑夜之中,他的一双眼睛熠熠生辉,泛着一层光:“把我们两个之间的关系公布出去。”
话音刚落,就遭到了梁依桐的拒绝:“不行。”
她的速度快到简直是没有思考过:“我不允许。”
除去别人所模仿不来的尊贵潇洒,韩其琛的目光阴戾可怕,小小的空间里被他随身的冷冽侵略。
“为什么?”
别人费尽心思想要得到的位置,却被她如此不屑一顾。
作为男人的自尊,被她毫不客气的激起。
她不屑的撇下嘴角,环着胸说:“说要和我结婚的是你,我有权利决定是否公布这件事情。”
都到了这个时候还和他谈是否有权利。
自然垂下的双手,在不经意间攥紧,见他没作声,梁依桐好不得意的一甩秀发,抓住这个机会取笑他:“受不了就赶紧和我离婚,咱们一拍两散不是件很好的事情吗。”
韩其琛捏住她的下颚:“我说过,不许你和我提这件事情。”
无论她对自己怎么样,韩其琛永远不可能会答应这两个字。
“那好啊。”梁依桐厌恶的甩开他的手:“你要是把这件事情公布出去,我就逃到你找不到地方。”
梁依桐胸口窜着一股怒火,见着面前的男人脸色阴暗,冷漠的说:“你相信我,我有这个能力。”
说完,迅速利索地转身进了门。
夜色静静地照着韩其琛的影子,很久都没有动弹。
影子终于动了,却是一个人失落地回到了车上,眼眸里的情绪似乎是有一抹悲伤。
他薄唇紧抿,打了个电话。
“给我多派几个人,保护好她。”
见着外面的车子终于走了,梁依桐松了一口气却是靠着门跌坐了下去。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是三年之前的事情,确实给她的一种莫大的压力。
她一个人带着母亲离开那座城市,本以为一颗心心如止水,再也不会有人能够进去。
但是,这男人毫无征兆的出现,又再次打破了表面的平静。
梁依桐张开双手,狠狠的捂住了眼睛,感到了一抹无力在她心中蔓延着。
第二天早晨,白桎晗又以学习资料的名义来梁依桐的律师所里。
律师所里面的小丫头早已见怪不怪了,而且在见到自家老板和白桎晗走在一起的时候,还在旁边起哄。
梁依桐打开她们的手:“行了,再不赶紧去上班的话,小心我扣你们工资。”
见她这么说,这些小丫头才离开了。
白桎晗见着她的时候,脸上是止不住的笑意,说道。
“你这里面的人都要被你宠坏了。”
梁依桐无奈的摊手:“没办法。”
白桎晗见着她的脸色,问道:“对了你没事吧,我看你现在……”
“我能有什么事。”梁依桐弹了弹衣服,做不在意:“我这几天接下了个案子,我估计得忙一点。”
白桎晗问她:“需不需要我来帮你?”
梁依桐拒绝他:“这种活我自己来就行了,不用劳烦您,再说了上次的那事情,我还没来得及问呢,怎么样了。”
白桎晗处理的倒也还好,那个人只是简单的出现了个矛盾,稍微了解沟通后就已经解决完了。
梁依桐放下心来,两个人聊了一通后,白桎晗有事情离开了。
送走了白桎晗后,那群小丫头倒是争先都涌上来了。
“怎么没留住他?”
“是啊,人家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老板,你该不会还不明白吧。”
梁依桐打她们:“他只是我师兄而已,你们开玩笑居然都敢开在我身上了,看我不打死你们。”
几个人嬉笑着抱成一团,只有梁依桐拿着杯咖啡望着天际。
好像他对自己的态度确实不同于别人,梁依桐更多的是把他当成一个弟弟来看。
而他也将这个位置做的越发牢固,就好像几年前他扶持着自己一步步走上来……
梁依桐嘴角微微勾了勾,不经意间心头一暖。
昨天的女人又来了,韩语和自己说了一些细节,梁依桐询问了些事情,韩语还给了些证据。
梁依桐整理着手上的资料说道:“那这样就好办了,你先回去吧,我这两天的再整理一下,尽量给你争取最大利益。”
韩语简直对她感恩戴德,差点就跪到地上去,大概也是出于女人的同情,梁依桐将她扶起来,宽慰了她几句。
事情过了两三天后的一个下午,法院终于开庭。
梁依桐首先就把证据交上去,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那人的辩解律师要为他说话,梁依桐唇枪舌剑地反驳到对方哑口无言。
梁依桐在做辩护的时候,别人都说她像是一条毒蛇一样,虽是一个娇弱女子,说出来的话却是句句命中要害。
白桎晗在下面看着,梁依桐眉眼坚定,不自觉间挑出一抹笑容来。
没过多久,法官一锤定音,将孩子和李东的一半财产都分给了韩语。
下场之后,昔日的夫妻在此刻反目成仇,李东气不过要上前给韩语一巴掌的时候,又被人拖了出去。
韩语抹着眼泪对梁依桐说道:“这件事情真的太谢谢梁律师了,没有你的话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你真是个好人,我也不知道怎么……”
梁依桐见她还要继续往下说下去,于是笑了笑道:“这些事情都是我应该做的,你也别太放在心上,告诉孩子以后要好好读书,以后好报答你。”
韩语摸着自家儿子的头离开,见着两个人离去的背影,梁依桐心里突然在这一刻松了下来,像是干成了一件大事般。
白桎晗嘴角噙着一抹温柔:“看把你高兴的,帮了这么多人,你也不为自己着想,现在都多大了还是一个人,这以后的生活谁来照顾你才是。”
他这口气倒像是一个弟弟在训斥妹妹,只是话里的宠溺,谁都听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