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从病房中出来,态度十分的严肃,开口再次警告着俩人,“不要再让你的母亲生气了,如果在发生这样的情况你母亲会很危险的知不知道。”
说完医生愤然离去。
病房里,梁母挂着氧气,沉重的呼吸声在房间里彻响,梁依桐看着显示器上母亲不齐的心率。鼻子一酸,十分的愧疚。
梁母渐渐地的睁开眼睛,看见韩其琛也来了,阴霾一扫而过,眉眼间出现一丝笑意。
她虚弱的把手抬了起来,朝向俩人。
梁依桐蹲下身,紧紧地握着梁母的手,嗓音抽泣道:“妈,我同意。以后你说什么我都同意,不就是生孩子吗?我生。”
听见女儿的承诺,梁母也算是安心,不齐的心率也算是平静下来。
另一边。
白桎晗开车准备去医院确认梁依桐是否在医院,想要提醒她最近要注意安全,避免被自己的母亲伤害。
当车进过市中心商业馆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母亲在和自己调查的照片上的人在交谈。
“喂!?”
白桎晗拿起手机,骨节分明的手指快速的拨通了电话,“帮我一个忙,当你还我的钱。”
“你说。”电话那头毫不犹豫的答应。
这个人曾经找白桎晗打过官司,他清晰记得这人就在这里工作,审视着窗口的俩人,于是对着手机说道。
“你现在去到窗口……”
白桎晗说完,立刻挂掉了电话,生怕错过重要信息。
后视镜中,一双清晰的眸子,骤然聚收,越来越深邃像是要滴出墨来。蹙着眉拧成死结,不悦的气息毫不遮掩的在狭小的车里扩散。
白母做事,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窗边的位置,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不动声色的坐到白母和张帅的身后,揣在衣服口袋中的手轻轻地开启录音键。
“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你还能做什么。”
白母推了推鼻梁上的黑色墨镜,口吻带着嘲笑和讽刺,直戳张帅的脊梁骨。双腿叠坐,整个人不怒自威。
“别怪我不提醒你,你的资料我那里十分的齐全。”白母一笔带过,语气并不过激却句句带刺。
张帅知道白家的底细,全家都是在政府部门深居要职,他斜眼偷瞄着,深知面前女人的手段,弄死自己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你放心,再给我一次机会。”
张帅急忙说道,摇头摆尾的在白母面前,转鼓着他的眼球,一副哈巴狗的模样,就差给舔鞋。
“好,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如果失败,就别怪我无情了。”白母脸上露着似笑非笑的神情,墨镜下的一副眼瞳含着一丝瘆人的寒意。
从容优雅的从包里拿出一包东西交给了张帅,便带着身上特有的香味离开了。
“我呸。”
见人一走,张帅马上按耐不住的露出丑恶的嘴脸,唾沫星子从他的口中飞的到处都是,指着白母坐着的位置,骂骂咧咧道。
“死女人,小心老子先弄死你。”
说着,他肥硕的身躯站起来,蛮横无理的把怒气发泄在椅子上,生生把椅子踹开几米。舔着肚子走了出去。
带鸭舌帽的人也跟随的离开。
“白律师,你要的东西。”
“好的,谢谢你。”白桎晗感激的拍了拍那人的肩膀说道,待那人离开才自己开车回到了白家。
白桎晗一下车便怒气冲冲的来到白母的房间,“我告诉过你不要再打梁依桐的主意,你为什么不听?”
还在写着文件的白母着是被吓了一跳,眼前的人还是一向听话的孩子吗?
这简直是发了狂的野兽。
白母的眼里划过一丝诧异,她手中的笔停躇在空中,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不急不慢的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你很失态。”
还在装,看着眼前母亲若无其事,白桎晗越发生气。
“好,不承认。”他拿出录音笔摆在面前的红木桌子上,盯着母亲脸上的表情,“万事都要证据,这就是证据。”
白桎晗手指看似轻轻一按,却所有力量都汇聚一指,表达着他的不满。
听完,一向沉着冷静的白母忍不住了。
“白桎晗,你是准备把我告上法庭吗?”她挥动着手中的录音笔,冷笑,“我的儿子居然为了一个女人,像对付犯人一样来对付自己的母亲。”
白母越想越可笑,同时对梁依桐的恨也越来越深。
“这件事情没得商量。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两条,要么你离开她,要么我会让她离开你。”她指着白桎晗的鼻子,语气不带一丝的商量,“还有,你要是想跟我对着干,我也不在乎。”
偌大的房间像是笼罩着一层雾霾,低沉又压抑。
巨大的响声,白桎晗愤然离去。
面对母亲他也不能做什么,唯一的办法就是让自己变得更强大,冲破母亲的庇护。只有站在最顶端才能不被人摆布。
……
医院。
“护士小姐……”
刚好路过的梁依桐听到这熟悉的声音。
“何子君?”果真是她,只见她双手抓着护士的双臂,在那使劲的摇,眼看护士都快被摇散架了。
何子君闻声就跑了过来,被人一挤再加上脚底一划。
……
“小心点。”
梁依桐说道,还好梁依桐手疾眼快的搂住了她,要不然现在人和地已经亲密的接吻上了。
“还好还好。”
何子君边说边拍着自己的胸脯,大口的喘气,惊魂未定的抱怨,“这医院也太多人了,还有这地也太滑了吧。”
这乱糟糟的头发,还有脸上被抓破的伤痕,这衣服上还破了个洞。
梁依桐扫视着,指尖在她的身上来回游走,“你这是怎么回事,还有你不在事务所待着来医院干嘛?我不是说过我这几天不工作也不准来找我。”
闻言,何子君的思路才被拉了回来。
梁依桐只见何子君脸色突然刹白,身子也不自觉的抖了起来,嘴里还不停叨叨着:“事务所来新的案子,很重要,所以我来叫你回去。”
她磕磕绊绊的说:“是很重要,十分重要的案子,你再不回去,可能我们事务所会不保的。”何子君眼睛睁的像核桃一般大看着梁依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