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依桐眼睛一沉,快速说:“我会让你老公输的很惨的。”她不时的玩笑道,又不缺认真,“你在哭,我的助理都到跟我辞职了。”
周月马上收回自己的情绪,破涕而笑。
三天后,周月的案子正式开庭时,梁依桐已经有了十足的把握。
何子君早早的被梁依桐派到周月的身旁,好保护诉讼人的安全。而自己还在易通事务所,她快速准确的把文件和证据归类放好,看准时间准备出门。
或许是好事多磨,进出现一些不要脸的无此之徒。
“张帅,让开。”
车窗前出现一张油腻的男人脸,胡子八叉的,脸上过多的油脂都快溢出来了,梁依桐用力的按着喇叭,“好狗不挡道,滚开。在不滚开我开车了。”
“臭女人。”
张帅暴力的敲打车窗,露出一排恶心的黄牙,吼道:“都是你害的老子一无所有,今天老子不教训教训你,老子就不信张。”
面前的张帅早已变得一穷二白,真是狗急跳墙。
梁依桐深邃的眼眸闪过一道寒光,清冷的说道:“再不让开,我开车了。”
这人还是赖在车前,梁依桐脸上很是不泛一点波澜,她的双手有条不紊的搭在方向盘,脚底一用力车直直地向张帅开区。
“啊。”
随着一声尖叫,梁依桐的车奔向前方。
“臭女人,有种!!”
张帅双腿发颤的,指着梁依桐骂骂咧咧,害怕的汗水直在脸上冒个不停,最后干脆一屁股摊在地上。
扫过后视镜,梁依桐全身上下都是对渣男的讽刺,在圈子里混了这么久,这种纸老虎她还是对付的来。
还好没迟到,何子君早已把梁依桐要用的东西准备就绪,在法庭上周月的老公一直否认着自己的罪行,还倒打一耙。
直到,梁依桐把照片——证据摆在他的面前,不容置疑的质问着:“你说你的夫人编谎话,那你请解释解释这些照片。”
她把照片一张一张举起展现在在场所有人的眼前,义愤填膺的道:“人会说谎,可证据不会。”
裸露在空气中的照片,令在场的人皆唏嘘不已,面对众人的指责和满天的唾沫星子,周月老公羞耻难当的底下头。
最终,在梁依桐的辩护下取得胜利。她也拿到了该有的报酬。
看着众人佩服的目光,梁依桐并没有过多地骄傲和自豪。
“子君,帮我把东西拿回事务所,我想去趟医院。”梁依桐吩咐道,便快速的开着车去往医院,她拿到钱的第一件事,马上交钱。
交完母亲的所有费用,梁依桐来到病房,看见床上还在熟睡的母亲便默默地坐在床边,看着母亲的模样。
“妈?”
她小声的呢喃!
她好久没有这么仔细的看着母亲,前几天像一个小孩一样依偎在母亲的怀抱,和母亲开心的交谈,这些美好的场面在不经意的时发生了,梁依桐开心的勾起一丝笑意在嘴角。
她的目光变得坚定,这样的美好她要一直的持续下去,梁依桐抓起母亲的手轻轻地放在自己的脸颊,感受着母亲的温度。
贪婪的希望时间可以停住。
梁依桐轻轻站起身,把椅子放到原来的位置,望着母亲细腻的帮她盖好被子,然后出门去买午饭。
梁母醒来,看着梁依桐的包摆在自己的枕头边,便知道女儿又来看自己了。
……
悲伤的情绪一下扑卷而来,窗户中自己的样子,惨白的脸颊,一双眼睛已经深深地凹陷进去,一个四十岁的人宛如百岁老。
一手揭掉了头顶的帽子,映入眼帘一副苍凉的画面,原本浓密黝黑的头发现在寥寥无几,白色的头皮若隐若现,小孩看了着实会被吓哭,摸着脸上垂下的皮肤,一层叠着一层。
深深地意识到自己的时间所剩无几,只能留下女儿一人。
梁母心里最后得一道防线崩塌,剩的只有骨头的双手死死的掩着自己的脸,随着一声抽噎,泪水像地泉往外涌,从她的指缝里滚出。
自己她自己知道,一声抽泣都会使她无比的疼痛,遍布全身,如同成千上万只蚂蚁蛇虫在咬噬自己的骨肉。
最终,巨大的伤痛,噬心的哭泣,梁母晕倒在病床上。
梁依桐提着午餐回到病房,她把午餐摆在桌子上面,来到梁母身畔,呼唤道:“妈,起来吃饭了。”
“这是什么?”梁依桐疑惑地摸着枕头上的水渍,再看了看母亲脸上也有,从眼角到脸颊直至渗透到衣服里面。
梁依桐眼神变得焦急,急忙的叫喊道:“妈,妈,妈??”依旧没人回应,她着急的摇晃着母亲的身体可是依旧如此。
这时,意识到母亲晕了。
“妈,你醒醒。”梁依桐立刻慌了,一边儿叫一边儿按下床头的按钮。
医生赶来,看着梁依桐一直趴在病人床前,“梁小姐请你先让开,我们要推你母亲去化疗室。”
听到医生的叮嘱,两个护士艰难的把梁依桐放到一边,看着情绪不稳的梁依桐,一个护士安慰道:“梁小姐,化疗会减轻的母亲的癌细胞扩散,你别太着急。”
在一众人的簇拥下,梁母被推进化疗室,梁依桐靠在门口。
一刹那,母亲被推进门的那瞬间,表情是如此的痛苦,而自己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是如此的没用,你害死了你的爸爸,害死了你的弟弟!
最后,你连你的母亲都救不了,你还能做什么,在别人眼里你是多么的风光,结果你就是一个彻头彻脑的失败者!
梁依桐靠在墙边,无力的蹲了下来,第一次深深地挫败感和深深地自责包裹着自己的全身。孤独,弱小又无助。
她用双手紧紧地抱着自己,悔恨的牙齿使劲的咬着自己的手臂,皮肤的颜色从白到红,从红到紫。直到牙齿穿透血肉,鲜血渗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