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梁母闻言马上说道,拉着梁依桐的手,轻轻的拍了俩三下,“桐桐,听见了没,每天都要喝完。”
梁依桐答应着梁母,看向韩其琛无奈的从嘴边挤出一个笑脸,“好,一定喝。”
天色已经黑透了,时间也不早了,梁依桐起身关上窗户,拉上窗帘。
“妈,让他跟你聊一会,我先去上个厕所。”
梁依桐撇着眼看到韩其琛,口吻像是在命令般,也不容韩其琛反对。
梁依桐走去门外,脚步朝向了离厕所相反的方向。
没走几步,梁依桐挺住脚步,她头顶的房门上写着医生办公室。
“噔噔噔噔。”
梁依桐敲着房门,这是梁母主治医生的房间。
“请进。”医生说道。
梁依桐担心梁母,假借上厕所来这里询问母亲的病情,“医生,我母亲的病怎么样了。昨天我不在的时候还吐血了,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吗?为什么还会昏迷呢!”
梁依桐的一连串的问题,搞得医生不晓得怎么回答,该回答那一个问题,医生的笔停住着本子上,抬起头望着梁依桐,眼色像是有些迟疑,顿了顿,“梁小姐,你先别激动,有什么问题一个一个说,我会一个一个给你解释。”
梁依桐渐渐的平静,恢复平淡沉稳的语气,“医生,我母亲的病是好还是坏。”
接着,医生一个一个回答了梁依桐的疑虑。
最后道:“总的来说,你母亲的病在渐渐的好转,只要你母亲心态放好,治病期间情绪不要有太大的起伏,我相信不久回变好的。”
梁依桐这才放下心,她已经没了爸爸和弟弟,不能再没了妈妈,听到医生的话,她这两天挤压在心底的问题终于舒展了一口气,她连忙开口,“谢谢医生,麻烦你了。”
而另一边,梁母的病房。
“其琛。”梁母虚弱的双眼在白色的灯光下更加明显,这时的她像泄了气的皮球,望着韩其琛。
“咳咳咳咳咳。”
梁母说完一阵咳嗽。
“妈。”韩其琛担心的紧蹙着双眉,眼睛里透着焦虑。
“其琛啊!妈自己感觉的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了,做什么都力不从心了,恐怕我待不了多久就要去找依桐她爸爸和她弟弟了。”
梁母说完,收回放在韩其琛身上的视线,慢慢的从枕头底拿出手表,双眼空洞的望着。
其实梁依桐看着的梁母都是假象,平时梁母的好状态都是在梁依桐出现的时候才会出现,当梁依桐不在时,梁母自己的疼痛感是十分的严重的。
“韩先生,你母亲的病情已经越来越严重了,病情恶化的程度也越来越难以控制。你和梁小姐还是要做好心里准备。”
韩其琛眸子一黑,想起今天医生的交代,眼看梁母将要走向边缘,自己却无能为力。
“其琛,你千万不要告诉依桐。叫医生也不要给她说。”
梁母十分担心梁依桐会知道,她不敢想象自己女儿知道自己病情后的绝望,不忍再让梁依桐伤心难过。
“妈,你放心,我已经告诉医生了,他不会和桐桐说的。”
韩其琛宽慰着梁母,敛着眼角,声音低沉。
梁依桐回来,俩人待到梁母睡着以后,便回去了。
第二天,太阳光毫不客气的散进房间,梁依桐从睡眠中醒来,只从得知梁母将要康复的消息,她总算睡了个好觉。
梁依桐收拾好以后便出门去事务所上班。
白家。
“夫人,慢走。”
佣人恭敬的对着白母说到,黑色的车子消失在白宅。
“喂!少爷,夫人出门了。好像要去见一个叫张帅的人。”
佣人给白桎晗打去电话说道。
“好的,谢谢你。”
白桎晗挂掉了电话,眸子像墨一般黑。
他早就知道母亲不会轻易的放过梁依桐,一早就安排了人安插到白母的身边。
白桎晗赶到的时候,白母一个人走在位子上喝着咖啡。白母的举手投足之间都散发着优雅大方的气质。
“果然。”
白桎晗待在一旁,不一会就看到了张帅从一地冒了出来,坐到了自己母亲的一旁。
“白夫人,让你久等了。”
张帅舔着脸,笑道。
白母显然没有耐心跟眼前的着种人交谈,直接从手中拿出一包东西甩到张帅面前。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让梁依桐喝下着给,在把她带到凌江宾馆A3416号房。我要让梁依桐彻底的身败名裂。如果你再失误,我会让你后悔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说完,白母接着甩给了张帅一把钥匙。
“果然。”
赶来的白桎晗一把抢过桌上的钥匙,质问着白母。
“这就是你的计划,恶毒下流的计划。”
白桎晗说着,眼睛里冒着怒火,气焰直逼白母,连一旁的张帅都被吓了一哆嗦。
“妈,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恶毒,还是你一直都是,只是我一直没有发现。”他的嗓音颤抖,白桎晗心情复杂,眼底交杂着对白母的愤怒与失望。
“把钥匙还给我。”
白母镇定自若,伸手向白桎晗要着东西。
像是一点都不在乎的模样。
白桎晗紧紧的攒着钥匙,转头往向张帅,一双阴鸷愤怒的眸子,直接把张帅吓的从椅子上滑落。
“给我。”
白桎晗向张帅叫道,声音不大,却散发着震人的威力。
连平常蛮横无理的张帅也乖乖的把抱在怀中的东西交给了白桎晗,更本不顾对面盯着他的白母。
眼前的人还是自己的儿子吗?变得这般忤逆,为了一个梁依桐,今天公然出口伤人还动手伤人。
白母看着,对梁依桐的恨越来越深,白母力压着自己的情绪,“白桎晗,你这是被狐狸精迷了眼,迟早有一天我会杀了这个狐狸精。”
白母轻抿了一口咖啡,对着白桎晗,“除非你天天盯着我,监视我的一举一动,否则我一定会杀了梁依桐。”
白母脸上渐渐的勾起一丝笑意,站起身来,挎上真皮背包。
“张帅跟我走。”白母说道。
白桎晗低下头,一双眸子冒出黑光,他双手握着拳头,手背上根根青筋透过薄皮十分清楚。可他不能动手,他面对白母只有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