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简单点，经常看到的那些大v的一部分推荐、抽奖还有最明显的广告都是营销手段，尤其是现在营销的要求越来越高，让人分辨不出来这是营销，而是走心的推荐。”
“还有那些乱七八糟的娱乐圈的通告、瞎吹之类的，有的明星会专门养一些营销号，各种关键时刻纷纷下场。”
“我主要是想做实质产品那一块的营销，举个最现成的例子，西浦酒业的新外包就是营销手段，并且是非常成功的营销，三个环节流程都非常好，几乎能作教学实例了，不过西浦的机会也不是那么容易拿的，乔氏在海外的名声不小，亚当斯也不是谁都请得动的。”
……
程飒跟祁阳说着他的规划，很清晰很有条理，祁阳静静的吃菜，偶尔附和两句，程飒丢掉了让他郁闷的包袱，彻底施展开拳脚了，祁阳相信他绝对能成功。
但是程飒忽略了一个问题。
“你清醒一点，我和西浦还有九年的合约。”
程飒说：“你前段时间不是在考虑辞职吗？”
“考虑，我不跳槽了。”祁阳把锅甩给了陶陶，“谁能拒绝一只可爱的小猫咪呢？”
那天的酒宴后，陶陌似乎让步了，为两人的关系创造了一个和谐而微妙的平衡点——殊不知陶陌是幡然醒悟以退为进，所谓润物细无声他还不信把祁阳哄不过来，男人还盘算着一个人抢先替他解决他家庭的问题，这样他祁阳总再没有理由了吧？
“……你等着，等我搞了一个大单子，我一定把你挖来给我当小秘，给你开10倍的工资。”
祁阳笑弯了眼睛，“好好好，我等着。”
程飒把租的房子退了，吃住都在工作室里，祁阳先把他送回去，自己坐了一段公车，然后慢慢的踱回了家。
叶玲珑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神色有点不自然，“阳哥哥。”
“还不休息，你明天不是有早课？”
“马上睡，阳哥哥你喝酒了？我给你泡杯蜂蜜水。”
祁阳先进房间看陶陶，陶陶却恹恹的趴在床底下，祁阳用它最喜欢的毛线球逗出来，刚捏了几下后颈叶玲珑进来了，它刷的躲回去，用细细的嗓子呜呜。
叶玲珑手指蜷了一下，“阳哥哥，给。”
“你放床头吧。”
陶陶一直都怕叶玲珑，但头一次这么怕，她走了陶陶都不肯出来，祁阳哄了好久，安抚了一会儿，心里渐渐的有了点不好的感觉。
叶玲珑做什么了？
叶玲珑坐在房间的大床上，怔了好一会儿才躺下。
几个小时前，她的学生来上课，这个学生是个小男孩，屁股长刺似的就是坐不住，还不太听话，叶玲珑今晚心情不妙，懒得迁就他，上了一半说让他自己玩，到点他妈妈来接他。
反正小孩也不会和家长说，她心安理得的玩手机，约几个小姐妹周末下午逛街，小孩就在屋里敲敲打打，到处看到处钻，一点儿都不把自己当外人。
“老师，这是谁的猫？”
小孩把陶陶掐着脖子提出来了。
陶陶惊慌失措的挣扎。
叶玲珑眼皮抬都不抬，“这是我男朋友的猫。”
“那老师，我可以和它玩吗？”
“当然。”
小孩子折腾起来没轻没重，陶陶被他翻过去翻过来，精疲力竭得尾巴都摇不动了，它一般都很温顺，祁阳教了之后含住手也不磨了，这次是真生气，又害怕，往小孩儿手背上挠了一爪子。
小孩子皮肤嫩，印子清晰，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叶玲珑好像找到了对这个猫的宣泄点，用脚尖挑着把它踢到了一边，她还顾及着这是祁阳养的，没太用力，蹲下把小孩哄好了。
祁明还出来问：“玲珑，怎么了？”
“没事，小孩子逗猫，被吓到了。”她把祁明糊弄过去。
不过小孩子也不记事，很快忘了痛，把陶陶从沙发底下掏出来，非要看它会不会游泳。
叶玲珑回忆到这儿闭上了眼，她不敢置信她居然会对虐待一只猫咪有扭曲的快感，她咬唇按住胸口，这不怪她，谁让那只猫那么讨厌，谁让它是陶陌的猫。
祁阳天天带着陶陶上班，她不注意都不行，晓得这是陶陌的猫还要保持微笑，实际恨不得丢进垃圾桶。
她把陶陶吹干后放回了祁阳房间，很紧张的怕祁阳发现什么，应该没有发现吧，叶玲珑不断劝慰自己，渐渐沉入梦乡。
祁阳次日醒的时候，陶陶窝在他颈侧，小身子热热的，一起一伏，他揉了揉陶陶的肚子，换衣服洗漱，早饭桌上说他觉得陶陶生病了，昨晚他不在家的时候有没有异常。
叶玲珑不自然的看向一边，祁明如实说：“昨晚玲珑的学生和猫玩了一会儿，被吓到了，估计猫也被吓到了。”
祁阳厉声质问：“陶陶是关在我房间里的，你学生怎么就进去了？”
“小男孩子调皮，我一个没看见就把猫弄出来了，我说又说不听，跟他商量说逗5分钟，我一直在旁边看着，陶陶还把他给挠了，我还让家长给说了。”叶玲珑辩解，“阳哥哥，虽然我不喜欢猫，但这是你养的，我还能故意欺负吗？”
她说着委屈的耷了眉眼，但细看的话就会发现她握着筷子的指尖在颤抖。
祁明充当和事佬，“好了好了，你带陶陶去医院检查一下，而且玲珑又不是不懂事，没必要为这个吵架。”
“以后你别碰陶陶。”
祁阳是真的有点火，陶陶还那么小，经得起几次瞎折腾？
叶玲珑噼里啪啦的掉眼泪，“阳哥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祁阳刚要回嘴，祁明严厉制止，“好了，说了没必要为这个吵架。”
他偏袒叶玲珑，到底她是其他家的小闺女，“阳阳，这猫不是你老板的吗，你要不给他送回去，家里就别养了，来上课的小孩子又多，没轻没重的，弄坏了你也交不了差。”
“你来合租之前我就说清楚了，猫我一定会养，你不能接受就别合租，你答应得好好的，你做的什么事？”祁阳完全没心情吃饭了，筷子一放，“行，你是女孩子，我不说你了，大不了我带着猫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