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是开玩笑。”
亚当斯喝了一口凉茶，似乎有点不太适应这个味道，但他停一会儿就抿一口，易拉罐的重量也越变越轻，“我是因为很喜欢C国，才学的中文。”
“小时候我去乔家里，看他妈妈年轻时在C国的照片。”亚当斯托着腮帮子，“我就想，为什么会有这么神奇的国度？”
“我可不是为了讨好你这个C国人才这么说的，我之前对中国的印象就是长城、故宫、青花瓷，但是好像更多的市井生活，才算得上C国的真实写照。”
“说青花瓷这个，可能是十年二十年前的国外观念了。”
“来C国旅游我觉得也不够贴近。”亚当斯把凉茶罐子扔进垃圾桶，“这个什么，喝着喝着还不错，所以乔要来C国发展业务，我就自告奋勇了。”
“我想好好感受一下这里的普通人的生活。”
至于最后他们是怎么回到市中心的？是交警给运回去的，亚当斯还由于飙车被留下来训话了，乔氏那边的人一来了，祁阳就交手给他们。
亚当斯又没骨头似的歪在老妈子同事身上，“你别回西浦了，这都下班了，明天再回去挨骂。”
祁阳哭笑不得。
不过亚当斯说得有道理。
祁阳就直接回去了。
路上他接到了程飒的电话。
“你今天和贺先生演得怎么样？”祁阳打趣。
“解决完了。”程飒语气轻快。
“行啊，恭喜你。”祁阳清楚程飒决绝，斩断不会有半点留恋。
那头有一个声音问程飒要不要牛肉，“你请贺先生吃饭？”
程飒微微扬了扬嘴角，“他买单，他还要我给他掩护。”
“那你吃饭，吃完找我，我到家了。”
祁明正在家里扶着桌子椅子的走路，见他回来还很惊讶，“阳阳，你今天怎么回来了？陶总的病好了？”
“好了。”他扶哥哥坐着，“哥，你每天都安排了复健的，在家里就消停点吧。”
“没事，我感觉越来越有劲了。”祁明不在意的笑笑，“你吃晚饭了吗？我也没做饭，给你煮碗面条？”
“吃过了。”
“这阵子玲珑没和你联系吧，你等会儿跟她说一声。”
“好。”祁阳答应了，“哥，你有咱们小时候的照片吗？”
“有啊。”祁明跟他说放在卧室的抽屉里。
祁阳坐在地板上回味了所有，挑了一张两人小时候过年拍的，脏兮兮的，对着镜头刻意笑得很夸张，他给亚当斯发过去，“设计师，你看这个你能用上吗？”
得知是祁阳邋里邋遢的小时候，亚当斯毫不留情的嘲笑了三分钟，“我免费征用了。”
“你征用就征用，希望能让你快点拥有灵感和创作的欲望。”
亚当斯把套话学得一溜一溜的，“不可能的，不存在的。”
到底谁是甲方？
祁阳吃瘪，惊奇的发现陶陌居然从那条消息之后就没再找他了。
祁阳有点心惊，犹犹豫豫的，还是关掉微信洗澡去了，洗完澡和叶玲珑聊了几句，听程飒把过程从头到尾复述了一遍，就熄灯睡觉了。
其实陶陌一直在祁阳家楼下等他。
他本来想叫住祁阳，但是看到他边走边情不自禁带上的笑容，不由怔了怔，他从来没见过祁阳如此高兴——就舍不得打扰了。
等那个守望的房间暗下去，陶陌丢掉手里的烟头，将就着在车里窝了一夜。
第二天一出居民楼就瞧见等候的老板，是个什么体验？
“陶总？”
陶陌一身衣服皱巴巴的，精神头倒很好，他说：“我昨晚在附近，顺路来接你。”
“谢谢陶总。”
祁阳坐到副驾驶上，“陶总，你今天和设计师见一面吧？有空吗？我来安排一下。”
“嗯。”
陶陌也觉得自己该会会这个设计师。
这次的会面非常不愉快。
亚当斯满脸纯真，“祁阳，这是你的助理吗？”
陶陌：“……”
“亚当斯先生，这是陶总。”周助理连忙回答。
“亚当斯先生，幸会。”陶陌慢慢说，跟亚当斯握了握手。
亚当斯握完手笑眯眯和祁阳讲话：“祁阳，我还是觉得你更有老板的气质。”
言外之意，就是说陶陌没那个气质。
本来是简单交代一下工作进度，说说自己的设计理念，和老板的想法对接一下。
亚当斯整个人就是要稿没有要命一条，“我什么都没做呢。”
陶陌压抑怒火，“那你把我的助理拉过去干什么？”
“陪我游山玩水，吃饭唱歌，还有给我当模特，陪我看星星看月亮谈人生谈理想……”
亚当斯居然认真的解答了他的问题。
周助理：啊我死了算了！
陶陌唇边溢出一丝冷笑，“亚当斯先生，你既然工作态度这么不认真，那我有必要和乔先生说一下，换其他设计师来了。”
“祁阳是我的私人助理，参与集团大大小小的事务，你拿这些闲事差遣他，也是在影响集团的运转。”陶陌哐哐给他扣了好几顶高帽子，“以后祁助理不会再负责你，重新给你安排了助手，或者去你自己那边找。”
亚当斯说：“不，我就要祁阳。”
“你可以把我换掉，但是我很有信心的和你说，乔那边没有比我更优秀的设计师了，乔把你当朋友，肯定会劝你不要换掉我的。”
“还有，我生气了，最近几天都不要来找我。”
亚当斯高贵冷艳的离去。
祁阳抬脚就想去追，陶陌厉声制止，“祁阳，你敢去！”
“陶总。”
“他是为我们工作的人，他这个态度，值得你去挽留吗？”
“陶总，我和亚当斯先生相处了几天，他这个人是有点奇怪，但是他的才华他的天赋不可否认，他能顺利的完成外包设计的话，加工投产带来的利润肯定会远高出我们的预期，为了公司大局考虑……”
陶陌说：“不许去，公司是我的，我想怎么开就怎么开。”
祁阳错愕，随即沉默。
“我会和乔铭沟通的，你不要再负责这个事了。”
陶陌心里愤愤咬牙，祁阳怎么就见一个勾引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