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贺诚又被程飒抡了一拳头。
——因为程飒他听懂了贺诚是什么意思，又羞又恼，把贺诚按着扁了一顿。
贺诚假装嘤嘤嘤的哭泣，“我的老婆太凶了，家暴我。”
“闭嘴吧你！”
两个人就回家去了。
程飒把贺诚赶到了书房去，自己把他们整理出来的意见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
电影的前期准备都是聂绍风负责好了的，只不过后来又因为各种各样的意外给搁置了，就一直停在那里没动工，好在各个人员的档期都是空出来了的，不至于要调换。
拍摄什么的他不用管，他也管不来，主要是要考虑电影整个期间的各类宣发和营销。
他们整理得五花八门的，程飒把自己觉得有用的一点点勾了出来，托着脸沉思了一会儿，突然福至心灵，哒哒哒的跑去找贺诚。
贺诚没在卧室。
程飒找了一圈，发现他在孩子的卧室里待着。
——这个卧室据说是未雨绸缪，为了他俩未来领养的孩子准备好的。
“贺诚，你在这里干什么？”
程飒觉得有点好笑。
贺诚哀怨的躺在小沙发上，一大只看上去非常可怜，“我要让以后的孩子知道，他妈妈太凶了，他爸爸好可怜。”
程飒：“……你说谁是妈妈呢？”
他走上前去拍了一下那位老哥，让他给自己腾出一点地方坐下。
贺诚还气鼓鼓的，“你不是要工作吗？怎么又来找我了？”
“你不是还给我当副总吗？副总这么不配合我工作？”程飒反唇相讥。
结果贺诚理直气壮，“我们已经下班了，我就不是副总了，我当然不支持你拿我们的二人时间工作了。”
程飒冷笑，“那你说怪谁呢？害我工作的时候不办正事。”
贺诚：“……”心虚的抬头望向了天花板。
插科打诨完了，程飒就跟他正经的谈起事情来。
程飒说：“我想你来录一段音。”
接着就大概的把自己完整的想法跟他说叙述了一下。
因为之前贺诚也给他录过一段，他明面上不说，背地里听了好多遍。
“哦，你要我去卖艺？”
贺诚一听说程飒要来求他帮忙，立马就开始装大爷了。
“……你正经一点，这个电影对陶陌他们来说也很重要。”
贺诚还是一副欠揍的表情，“你这么关心陶陌他们，也不跟我表示表示？”
程飒：“……”他的手又要蠢蠢欲动的揍人了。
“那我承认，你的声音很好听，我很喜欢，可以吗？”程飒翻了个白眼。
贺诚一副“请你继续”的表情。
程飒在内心默念“自己选的有求于他不能打不能打”，配合的继续说：“你给我录的那个，我是装的很嫌弃，我背地里听了很多遍。”
贺诚这下子更得意了。
“是吗，那你是不是超级喜欢我？”
“……是。”
“那是不是我说什么你都会做？”
“……是。”虽然内心有点不好的预感，程飒还是黑着脸答应了。
“那成交！”贺诚笑嘻嘻的搂住他，“我卖艺给你，你卖生给我。”
程飒：“……？”
这傻缺玩意儿，等正事忙完了，他一定要把他吊起来打！
程飒觉得以前听说的关于贺小少爷的各种令人膜拜的传闻，都太虚假了，这个傻样的贺诚，一点都跟他们说的对不上来。
“那我们什么时候开工？”贺诚心满意足，热情高涨。
“……明天吧，我先跟录音棚联系一下。”
贺诚嘿嘿笑，“那——今晚？”
程飒：“……求求你不要这么猥琐可以吗？”
程飒这边把自己贡献了出去，祁阳那边也在机关内拿到了当年所有涉案的公职人员的资料。
给他资料的人也是一脸的谨慎，“要不是聂先生交代，这些东西都不敢拿给你看。”
“你知道？”
“我知道什么，是上头的命令，说是绝对不能给人看，但是聂先生的吩咐，我又不能不听。”那人压低了声音，“总之这些东西，不是我拿给你的，祁先生看完了之后，尽快把这些销毁了吧。”
官大一级压死人，幸亏现在聂绍风这点说话的权力还是有的。
祁阳把东西收拾好了，给陶陌打了个电话，说他已经拿到了东西，准备去公司找他。
陶陌说：“需不需要我叫人接你？”
“不用，我自己打车过来。”
祁阳到了公司，陶陌见着他才放松了，摸了摸他的脸，轻声说：“真怕你出什么事情。”
“哪有这么惊险的，放心吧，没人知道。”祁阳安抚的亲了他一下，“你去工作，我来看一下这些东西。”
陶陌点点头去找宫璃绘了，祁阳坐在他的位置上，把文件袋一个个的拆开。
当年涉案的所有公职人员，职位较高的全部调往了其他的市，而职位较低的大同小异的都犯了大大小小的错误，要么被解雇，要么就被下放了。
祁阳忍不住细微的皱了皱眉。
钟南风在这方面的权势，应该没有这么大的吧……
也许还有人帮他。
祁阳看了几个去向比较近的，职位较高的肯定为了保全自己，不会见他，他只有去找那些职位较低的。
把事情敲定了之后，祁阳刚准备去找陶陌说一下情况，手机突然响了。
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
“喂？”
祁阳接起来，那边很久都没动静，他皱了眉准备挂了，那头说话了，细细的弱弱的，“阳哥哥……”
叶玲珑？
她又是怎么知道自己的新联系方式的？
祁阳忍不住捏了下眉心，他现在听到叶玲珑这种示弱的声音就觉得别扭，毕竟他都知道了叶玲珑背地里是什么样子的人，“……你有什么事情？联系方式谁给你的？”
“我、我就是关心一下你。”叶玲珑很急切似的，“你先别挂，我跟明哥哥要的联系方式。”
祁明肯定是受不了一个女孩子跟他软磨硬泡的，肯定最后会给他的。
他倒不会怪他哥哥，他只是对叶玲珑的厌烦又多了一点，“我用不着你关心，你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