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慕儿说服不了季景寒,只得不了了之,毕竟她这个无端端的猜测,连她自己都说服不了。
“罢了,不过方才你确定没有听见后院里没有声音吗?”钟慕儿不死心的再次问道。
“千真万确,没有听到。”季景寒抓着钟慕儿的肩膀,面色严肃,“慕儿,这此回去之后,你定要好生休息才是!”
“你不会是以为我出先幻听了吧!”钟慕儿将季景寒的手拨开,气呼呼的说着。
“我是怕累坏了你自己。”
最终钟慕儿妥协,难道真的是她胡思乱想的,幻听了?
两人相携回到镇上,路上行人再也没有心思停下脚步寒暄,都是匆匆忙忙的赶自己的路,此种情景很是悲凉,季景寒的神色很是不好看,钟慕儿心知他压力大,便带着他想去吃些东西解解压。
“季大人啊,你陪我去吃些东西啊?”
“也好,一起去吧。”
可是,两人在大街上找来找去,没有发现一家可以吃放的地方,往昔热闹的大街,现在冷冷清清,各家店铺门前门可罗雀。
两人都像是进了空城,这才两日的时间,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呢。
“我会尽快找到解决的办法的。”季景寒环视四周,语气坚定。
“那是自然,季大人在我心里是这个。”钟慕儿故作轻松的伸出大拇指。
两人在大街上穿行,除了药铺门前聚齐了不少人,其他店铺都紧闭。
“大家快来看啊,最新研制的药,预防各种瘟疫杂症,有病的看病,没病的预防了啊。”大街上清晰的传来了吆喝声。众人听见之后,一窝蜂的跑了过去。
“我要,我要。”
“给我来一颗、”“给我来两颗、”
兜售“奇药”的人被人围着,很快便一抢而空,抢到药的面带笑容,没有抢到的则满面失望。
钟慕儿看了季景寒一眼,便也随着人群冲了上去,她倒是想要看看这个药材到底如何,如果真的能将瘟疫解除了,大功一件啊。
钟慕儿好不容易等着人群散去了,才瞧见被众人包围着的售药人,那人感觉自己身边还围着人,头要不抬的赶人:“今日份儿的药材已经卖完了,明天请早吧您嘞、”
钟慕儿自然不肯放过这样的好机会,看着眼前身穿道袍的道士客气行礼:“这位道爷,我想请教您的药真的有这么灵验吗?”
那道爷将整理好的银子放到怀里揣好,才抬起头来,“那是…… ……”看清楚来人之后,将后面的话咽下去,“今天的药已经卖完了,要是想要的话,明天再来啊。”说完就要走。
钟慕儿哪里肯轻易的放他离开,一把将人抓住:“这个道爷,我也是大夫,可否给我一粒您的药材,若您的药真的有用,您便是灵台县百姓的救星啊。”
那道爷的心里一阵苦涩,今日出门没有看黄历,尽然碰到了钟慕儿,他来之前便大听过的,灵台县有两个人,现在不能惹,一个是钟慕儿,还有一个是吴神医,他是听说他们两个今日都不在,才敢上来卖药的,怎么出门就撞上了。
“这位姑娘,你快松手,在这大街上,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道爷啪的将钟慕儿的手打掉,整理好自己的衣衫,理了理自己的山羊胡子,看起来颇有一番仙风道骨的意思。
“敢问如何称呼?那要是寻你的话,去哪出去寻?”钟慕儿追问道。
“这个,贫道宋北辰,四海为家,机缘巧合来到此地。也算是缘分吧。若是日后有缘,定然还会再见,告辞。”说完不给钟慕儿反映的事件便一溜烟儿的跑了没影了。
季景寒在后面看的清楚,这个道士卖的药,怕是还有待商榷。
“慕儿,别看了。会有机会再见的。、”如果这个道士真的是骗子,尝到了甜头,肯定不会轻易的离开。
“可是,”还没说完,钟慕儿朝着季景寒摆手,示意他先回去,自己确实钻进了一家铺子。
季景寒在外头看着钟慕儿在铺子里软磨硬泡,终于拿到了一粒小药丸儿。出门瞧见在门口的季景寒,得意洋洋的举着药:“这个药丸来之不易,我回去好好研究研究。”
两人回到钟医馆,看着空荡荡的钟医馆很是纳闷:“今日没有病人?”
韩青叹口气:“别提了,刚才还好好的,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说有解药卖,都赶过去买解药了。”
“看来你说的就是这个了、”钟慕儿小心翼翼的掏出一颗药丸儿,在大家的面前展示了一番、
“姑娘,你怎么也去学着人买那个去了、”杏儿有些不解的看着钟慕儿。
“我花了高价从隔壁店铺掌柜那儿买回来的,就这么一颗,买回来研究一下药性。”钟慕儿小心翼翼的护着手里的小药丸儿,这么点儿的东西花了她十两银子啊。
韩青将那小药丸儿放在手里看了又看,闻了又闻,最终将东西切开,与钟慕儿一人一半,最终面色沉重道:“这个药丸儿怕是假的。”
“这个药连补品都算不上。”钟慕儿眼神儿凌厉,这个倒是根本就是欺世盗名之辈,趁着大家惊慌的当口,大发横财,就这么一颗小小的药丸儿竟然五两银子。
“那个道士交给我来管,这些日子就要劳烦你们尽快研制出解药了。”季景寒将小药丸儿房子啊手里,狠狠的捏碎,很好,这人在他眼皮子底下,欺诈他灵台县的百姓,。
季景寒离开之后,钟慕儿有些灰心的做到了大厅里。
“没有找到线索?”韩青轻拍着钟慕儿,瞧她的神色便知晓了。
“一点线索也没有,而且,也研究不出来该如何遏制这个瘟疫。”钟慕儿第一次觉得自己学艺不精,若是当初她多学一些关于中医的知识想来会很快的相处解决的办法吧。钟慕儿看了看韩青,还是将嘴边的话咽下,现在的韩青已经失忆,还是不要将他唤醒的好。不然依照他对中医的理解,定能很快的想出法子的。
“慢慢来吧,莫要着急。”
季景寒派出人去抓捕那个道士,也许是那道士听闻了风声,好些日子没有出来卖假药,但是坊间却有人传出来,这个药很管用。钟慕儿听在耳朵里,笃定这个人定然是托儿。
找到那个托儿的所在之处,钟慕儿当着众人的面逼着那人将药丸儿吃进了嘴里。
“你说这个药管用,你便多吃一些。”
“你,你不能仗着与县太爷有关系,便这么强人所难!”那人被呛了一口,指着钟慕儿非常愤怒。
“我不是仗着谁,我是要瞧瞧你这个心是不是黑色的,你明知道这个药是假的,为什么要误导百姓,你们为了多赚些银子,真的要昧着良心这么做么,若是日后出了人命,你们不会内疚么!”钟慕儿说的咬牙切齿,她最是恨这些卖假药,发难民财的这些人,简直丧尽天良。
那人如何也不肯承认他是托儿,钟慕儿被气消了:“这个好办,我这就派人将传了瘟疫的人带过来,等你也传染上瘟疫了,你便用你的假药治疗吧。”说着作势就要出去将人给带进来,那托儿哪里肯,忙将钟慕儿喊住:“姑娘,钟姑娘,我错了,是,我是托儿,这些药是假的,是有人给了我钱,让我宣传这个药有用的。”
钟慕儿指着那个托儿:“你说是有人让你这么做的,那么那个人呢?长得什么模样,可是一个道人?”不用想,肯定是哪个道人。
“那天晚上天色很黑,他又穿着黑袍,所以根本就没有看到。”那托儿支支吾吾道。
“你没有看到?你倒是说说哪一天的晚上,在哪儿见的?见他的时候都说了些什么?”钟慕儿听着他支支吾吾的样子便晓得他撒谎。
“是,是前天晚上吧,那天天黑,是他找上我来的。”那托儿抬起头来到。
“你撒谎,这些日子天气都很好,根本就没有你所说的什么天气太黑的景象,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若是你在撒谎,我将你送进大牢。”
“是,就是那道士,给了我一笔钱,让我做这件事儿的,不过,我真的不知道他在那儿,他给了我银子以后,便直接消失了。我也没有见过他、”
“他还说了别的没有?”
“他,他还说,他让我别耍花样,我办的事儿,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别想偷懒。”
“哼!”这就是了,这说明这个臭道士还在灵台县的某个角落里,做了这样坏了良心的事儿,自然不能轻易的放过他才是。
围观的群众,听过之后,朝着那托儿,啐啐的吐口水,“你也是咱们灵台县的百姓,你咋能闷了良心,做这种事儿啊。”
“你这个小砸头,你亏不亏心呐,咱们这儿得的是瘟疫,你竟然还想着发财。你这个黑心肝儿的。”
“好了,各位,我已经派人通知了季大人,捕快们很快就到。不过,日后但凡是有这种解药,包治百病的药,大家一定不要上当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