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青是前朝的太子,之后又被京城的张老给救下,打小生活在富贵堆儿里,品味怎么可能差的了呢,这个簪子是个蝴蝶形的簪子,钟慕儿拿在手里,那簪子上的蝴蝶像是要展翅高飞似的,钟慕儿笑了,这个簪子一定花了他不少银子,“沈卿云,你每个月就那么些工钱,你不会是都用来买这个簪子了吧。”
韩青笑了:“我吃喝不用银钱,这个工钱对我来说也没什么用途,还不如买些东西的好。”这个簪子确实花了不少的银子,而且还加上他自己体积的一些银子,让人专门为慕儿打造的、
“好看是好看,可是这个簪子太贵了,你还是留着遇到你喜欢的姑娘再送给她吧,你送给我去不是都浪费了、”韩青在还是韩青的时候,就对她有有心思,现在他失忆了,慕儿以为他早就将之前的事情忘得干净,没想到这个萌芽又长了起来,钟慕儿现在有季景寒,这个簪子说什么也不能要。
韩青没说什么,只是起身拿起簪子,走到钟慕儿的旁边不容她拒绝的带上:“掌柜的,你不会以为一只簪子就多想了吧、”若不是因为季景寒这次将慕儿险些给弄丢了,他也不至于就这么“强人所难。”
“我想多了,我想什么多了,我可是你的掌柜,你的好兄弟,收你一直簪子还不是应该的,来来来,有什么金银首饰的,都放到我这儿,我可是来者不拒、”钟慕儿故作夸张的掩饰内心的不安。
“行,你手下我就放心了。”韩青听罢,心里有些失落,果然还是不行。“来来来,不要在意簪子这个小事儿,咱们再来干一杯。”
韩青因为这小小的插曲,也有些借酒消愁的意思,便敞开了喝。很快,两人就趴在桌子上直哼哼,说不出话来。
酒楼的掌柜见两人喝多了,上来拍着他们两人,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便命小厮将两人抬到楼上的客房里。这种事儿他见的多了,便也随着他们去了。
酒楼的掌柜只见沈卿云将簪子放到钟慕儿的头上,以为他们便是夫妻关系。这才令小厮将人帮忙给带了上去。
眼见着已经被人给带到了楼上,在角落里星熠再也忍不住,黑着脸离开,走到人少处,朝着身后招了招手,沉声说着:“去将韩青和钟慕儿在这儿的消息通知季景寒。”
“是。”
星熠眼含阴沉的看了一眼酒楼,快步离开。
季景寒顺着人指的线路来到了酒楼,朝着掌柜的问道:“掌柜的,这儿可曾来过一男一女?”
掌柜的不认识季景寒,警惕的问他:“我这儿每天来的一男一女多了,不知道客官你找的是什么样子的一男一女。”
季景寒见掌柜警惕,笑道:“掌柜的,你莫要紧张,我并无恶意。”像季景寒指路的人语气肯定,说慕儿就在这个酒楼里跟人一起喝酒,能和慕儿一起喝酒的人,自然是不做他想,此人一定是沈卿云无疑了。这个沈卿云对慕儿的心思不是一天两天了,季景寒自然是放心不下。
“这位客官,你说的那一男一女,我确实是见过,不过他们喝完酒已经走了。”掌柜的眼神儿飘忽,季景寒自然是不相信,因为那人分明告诉他,他亲眼将沈卿云和慕儿一同被小厮带上了楼上。
“你说谎,今儿我定要去楼上瞧瞧。”季景寒说这就要向楼上冲,掌柜的忙令小厮将人给拦住,“你竟敢私自闯我的酒楼,我要报官抓你。”
这句话提醒了暴怒中的季景寒,推开小厮,冷哼一声出了酒楼,若是慕儿没事儿还好,若是慕儿真的出事儿了,他也饶不了他们。
掌柜的见闹事儿的走了,小厮有些担心的看了掌柜的一眼:“掌柜的,现在怎么办,你瞧那人走了之后的眼神儿,很是不善。”
“怕他作甚,咱们又没有做亏心事儿。”虽然是这么说,但是掌柜的仍旧让小厮早早的关了门,怕有人过来找事儿、
其实每年的这个时候,都会有人来闹上这么一处儿,掌柜的见到多了,自然是见怪不怪了,像花灯节这样的节日,每年都会有年轻的小伙子,小姑娘们出来幽会,每到情浓之际,便会有人过来他们酒楼,自然也少不了找上门来的。
季景寒回到县衙拿上搜查令,再带上些衙役,再次回到了酒楼。
“砰砰砰”酒楼的门被拍的震天响,小厮看了掌柜一眼。朝着外头喊着,“谁啊,这大晚上的,让不让人睡了。”
“砰砰砰。”随后又传出了声音:“办公务,开门。”
“掌柜的,是办理公务的,咱们还是开开吧,”小厮眼神儿询问掌柜。掌柜的点点头,小厮将门打开,首先进来的是季景寒。
掌柜的见是季景寒,惊讶道:“怎么又是你,我说了…… ……”
还未说完,季景寒掏出一张纸,“搜查令,若是掌柜的没什么事儿的话,还请配合我们。”掌柜的想要看这搜查令的真假,便被后面身穿官府的衙役给镇住了,“各位,官爷。你们里面请。”随后对季景寒的态度大不一样。殷勤的要将人给带进来,“不知道这位公子是要做什么?”
季景寒也不拐弯抹角:“我且问你,我所说的一男一女到底在哪儿?”
掌柜的这才意识到自己这次可能闯祸了,扑通一身跪了下来。“在楼上,楼上的客房。”
“还不快带我过去。”季景寒心焦,掌柜的双腿打颤,根本起不来, 季景寒看了眼小厮,小厮将季景寒带上楼去。“您这边请。”
七拐八拐的将人带了上去,推开房间的门:“在,在这儿。我方才瞧了。他们都正睡着呢。”
季景寒砰的将门打开,瞧见在床上并排躺着的两人放下心来,又朝着身后的小厮怒道:“怎么你还要在这儿!”
“不敢,不敢。”小厮如蒙大赦一般跑出去,还贴心的将门给他们关上。
季景寒走到床边将瞧着睡的香甜的钟慕儿,轻轻的将人抱了起来。
走到楼下,当着掌柜的面儿道,“去查查、”上楼的时候,心急如焚,根本就没有心思关注别的,可是下楼却不同,抱着钟慕儿经过好些房间的时候,听到好些不和谐的声音。
“是。”捕快们应是,季景寒抱着钟慕儿离开了酒楼。
季景寒抱着钟慕儿一路走回去,双臂发酸,又紧了紧,舍不得将人给放下。
钟慕儿只觉得自己一路颠簸,浑身发冷,忍不住向着季景寒的怀里靠了靠,就是这下意识的动作,脸色黑如锅底的季景寒稍稍好看了些,轻声道:“现在知道讨好我了,没用,等你醒来,我定要好好的审问你才是。”
钟慕儿眉头紧皱,似乎有些不适,季景寒没来的及注意,便觉得胸口一暖,被钟慕儿吐了一身,钟慕儿皱眉眉头直嚷嚷难受。季景寒无奈只得加快了脚步,朝着府里走去,到了府里都没来得及会后院,便直接将人抱到了自己的房里,锦竹见他们家季大人抱着慕儿姑娘回来,有些担心的想要跟过去,被季景寒喝住:“去端盆水来,顺道沏蜂蜜水过来。”
锦竹这才知晓,怕是慕儿姑娘喝多了。锦竹将谁放了进来,又瞧瞧的走了出去,忍不住腹诽:“这大人怎么能让慕儿姑娘和这么多呢。这下晚上要受罪了吧。”
季景寒将钟慕儿的外套脱下来。仔细的替她擦拭脸上的秽物,将她弄干净之后,额头已经出了细密的汗。
瞧着干净光洁的钟慕儿,才要想起来去处理自己身上的脏污。
刚起身,借着月关竟然瞧见慕儿头上反射出来的光芒,季景寒也没有在意,以为不过是饰品罢了,可是凑近了瞧,确实一个他从未见过的簪子,插在她的头发上。
季景寒伸手将簪子取下,模样精致,显然是精心打造的,慕儿从来不将心思放在这个方面,自然不是她自己买的,那只能是沈卿云了。
季景寒捏着手里的簪子,刚刚好转的脸色又黑了起来,沈卿云!带着怒气将簪子丢在桌子上,这才去了净房里洗漱。
小厮在外头敲门,“大人,又捕快要见您,说是有急事要禀报。”
“带去书房,我马上就到。”里头传出来季景寒的声音,想来是有新发现了。
季景寒带着寒气去了书房,见留在酒楼的衙役早就候在了书房,“大人~酒楼里已经查过了,确实有人借着酒楼,行不堪之事,属下是想问问您,该如何处置?”他们在酒楼里查出好几对儿,其中有两对是借着夫妻的幌子,出来寻欢作乐。
“属实?”
“情况属实。”
“酒楼整改两个月,若是再犯,直接查封,还有那出来寻欢作乐的,罚银二十两,让他们的家人上门领人。”季景寒心有气恼,看来这个就酒楼的掌柜是个老手了,不然第一次见到他不可能会这么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