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妪：“哦，外地来的。”
“……”
周小馨见状，朝赵墨曦喊：“赵墨曦，我要下去，你接着我。”
说完，蹦到赵墨曦的怀里。
落地后，她凑在老妪耳边柔声吐字清晰，语速很慢的问：“婆婆，我们是外地来的，买的东西太多，停在半路上了，镇里有没有男人啊，可以去帮我们搬东西，我们给钱哟。”
说的慢些，老妪听懂了，周小馨说完，老妪点点头声音很大的回答，似乎怕他们听不清：“没有男人，我儿媳妇能去帮你们提，你们要去哪儿啊？”
周小馨疑惑问：“婆婆，那男人都去那儿了？”
老妪听此，摆摆手不愿意多说，甚至起身，收起盆子，进屋，关门。
周小馨僵在原地，问赵墨曦：“我不讨人喜欢么？”
赵墨曦上前手搭在赵墨曦的头顶，“小馨，我们再去问问别家。”
别家也是这种情况，一问男人去想，大家都关门进房不再出现。
桑树镇就一会儿功夫街道上只剩下他们四个人。
周小馨皱起眉头：“这里有猫腻。”
赵墨曦看着周小馨小老头的模样笑着说：“小馨真聪明。”
周小馨：“你也觉得？”
赵墨曦眸色深邃盯着街道前方。
“你们是谁？”身后稚童的声音响起。
周小馨一看是个小孩儿。
“小弟弟，我们是从河那边过来的商人。他们见到我们都躲起来了，你怎么不躲起来？”周小馨蹲下问。
小男孩儿说：“我听到你们说，帮你们抬东西可以挣钱，你看我可以么？”
周小馨看着这个孩子个字矮小，身形瘦弱，衣衫褴褛，周小馨心中不忍，“小弟弟，你太瘦了，有家人么？”
小男孩儿慌着摇头说：“我不瘦，我有力气的，你看我肚子这么大。”
周小馨看他，想起墨少夫人李济世曾经给他们讲起，有的小孩儿饿的太狠，营养跟不上，肚子会异常大，这一现象和面前这个小孩完全符合。
周小馨点头：“那好吧，一会儿你能帮我们在找个地方落脚么？”
小孩儿想了想说：“住我家可以么？不过得给钱。”
赵墨曦也蹲下抓着小孩儿的细瘦的手臂说：“自然给。我们现在先去住的地方好么？”
小孩儿问：“货怎么办？”
“在岸边，暂时很安全。”赵墨曦说。
小孩才点点头说：“那你们随我来。”
周小馨和赵墨曦都站起身让小孩儿带路，这时，他们才留意到这个小孩儿走路一瘸一拐，是个瘸子，不仅如此，鞋子也是破洞不少。
周小馨看了眼赵墨曦，心中满是对小孩的心疼。
赵墨曦将马绳递给赵冬至，他走到小孩儿身边，伸开双手说：“哥哥抱你走？”
小孩儿后退一步，惊恐的摇摇头：“哥哥，我自己可以走。”
周小馨抱起小孩儿，将他放在赵墨曦怀里说：“你让哥哥抱你吧，他可喜欢抱小孩子了，他还经常抱我呢，别不好意思。”
小孩儿还在倔强。
周小馨抓着他的脚丫说：“脚疼么？”
小孩儿点点头。
“走吧。”
在小孩儿的指引下，他们来到了一处院子，院子很乱，木棍更是哪儿都有，不过屋子倒是整理的很干净。
老者出现，同样也是瘸子。
他看到来人，很是惊讶：“你们是？林林你怎么在人家怀里快下来。”
林林挣扎从赵墨曦身上滑落。
“爷爷，他们都是来借宿的。”林林走过去对老者说。
赵墨曦对老者说：“老人家，我们是京中来的商人，想去黎城县做点生意，路过此地，却找不到客栈，又刚好遇到林林，想来借宿一宿，钱照付。”
老者领着他们进屋，说：“那就进来吧，不过明天得赶紧走。”
住的房屋很简陋，但是很干净，被单洗得发白，周小馨问林林：“林林，你们这里住一晚多少钱啊？”
“姐姐，我也不知道多少钱。”
赵墨曦问：“林林，你多大了？”
林林想了想回答：“今年12岁。”
12岁，看起来却像六七岁，令人心疼。
赵墨曦看着林林，想起家中两个弟弟，他们都是同龄人，两个弟弟的个子已经比得上两个林林了……
赵墨曦又问：“你为什么这么想挣钱？”
林林说：“挣了钱，爹就会回来看我们一眼。”
周小馨懵了，什么意思？
林林悲伤起来，“我已经两年没见过我爹了。”
周小馨：“你爹呢？”
林林摇头：“不知道。”
“那你娘呢？”
“死了。”
周小馨又问：“怎么死的？”
“累死的，临走前都没见我爹最后一面。”
周小馨和林林说着别的小事，打听其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