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这么可爱。”
一大清早，街上的百姓都熙熙攘攘的朝着一个方向赶去。
“赶紧走，听说咱的县令是别人冒充顶替的，去瞅瞅怎么回事走。”
“这事儿还没完啊，不是说都给圣旨了么。”
“你怎么不说抚州大人也亲自来了？”
“诶呀，赶紧快点儿吧，听说京里头也来人了。不管咱们图个啥，就当去见识见识京中贵人也是好的。”
“……”
话声淹没在人群中，县衙门口聚满了人。
文大人坐在座位中间，一旁特例设置了一个靠椅，靠椅旁边站着一位亭亭玉立的小美妇。
为什么说是妇人呢？因为一大早周小馨学起皇后娘娘盘起了发。
她自己没弄过，盘了好久的头发还是不成型。
赵墨曦都已经穿戴好了就在等她，发现，她还在拾掇她的发型。
“你平日里的都很好看了，今天为什么要盘起来？”
周小馨嘴巴咬着发簪，说话勉强能听清字音，“我这不是想光明正大站在你身边儿，省的别人说我像你的小丫鬟。别人要说也是说我是你娘子。”
赵墨曦噗嗤笑了，“就为了这？其实你大可以和我做在一起，别人不会把你认成小丫鬟的。而且，今日身份可能就曝光了。”
周小馨松开嘴，拿起发簪，看着镜中的自己对赵墨曦说：“我就不信，我弄不好。”
结果，刚插上的发簪歪歪斜斜，还没动，头发如瀑布散开。
周小馨捡起地上的簪子，咬牙对簪子说：“我就信你了，你给我等着。”
赵墨曦：“……好了，外边都在等咱俩呢，我来吧。”
于是这天妇人发型又是赵墨曦为她盘的。
周小馨摇头晃脑，发现发型还不会乱，她惊喜道：“你看你看，它固定住了。赵墨曦你怎么什么都会啊？”
赵墨曦：“叫声墨曦哥哥我告诉你。”
周小馨时隔多年终于再次开口，话音一如记忆中的甜美，“墨曦哥哥。”
赵墨曦在她的脸上轻吻，“乖，我看一遍都会。”
……
县衙内台下两排站着京中的士兵，一个个英姿勃发，充满斗气。
文大人身侧站着权衡，权衡右下方留一个椅子，和赵墨曦的椅子差远了，这是为陈州留的。
百姓们七嘴八舍：“你瞧瞧，从京中来的就是不一样，你看这官兵站的多有精气神。”
“可不是，你看那为公子和他的夫人，也是俊美无双，俊美无双啊！”
“可不是，那夫人一看就是京中养的，水灵得很，你看看那模样真俊俏。”
“那公子想必是京中来的贵人吧，有生之年还从未见过如此尊贵惊艳之人。”
百姓们趁着还没开堂话得说个够。
周小馨隐藏在袖子里的小手，戳一下赵墨曦的胳膊，再戳一下。
赵墨曦：“嗯？”
周小馨：“墨曦哥哥，我怎么感觉她们看我们的眼神就好像看外星人？我和他们长得不一样么？”
赵墨曦：“大抵是他们一生都未曾见过如此明媚般的你。”
周小馨一听，“你说的对，那就让他们继续看吧，我心里不膈应了。”
饶是如此，赵墨曦还是命人在他们面前摆起一道珠玉帘子，让外头的人看不清他们。
戏在李之向被押进场，陈州姗姗来迟后就开始了。
开头的一番审问，还不等胖子李之向回答，一旁的陈州都抢着回答。
文大人抬起案板上的板子，用力一拍，“陈大人，我询问的可是罪犯李之向？”
陈州：“自然是。”
文大人质问：“既然是他，为什么陈大人知道的门儿清？不知道的老夫还以为你是这该死的犯人。”
“文大人，我敬你是朝廷派来的命官，所以你做什么我一直暗中支持，不过尊敬是相互的，你在我这里扣押我的县令这么些日子，还没个正当理由，怕是过分了吧？”
文大人：“所以说，陈大人是看在朝廷的面子上一直忍着老夫？就是不知朝廷能卖给陈大人多少面子，朝廷的面子陈大人能不能接受得下。”
陈大人：“文大人，我要求甚简，只求此次尊敬。虽然你是朝堂高官，但我的也不低。”
人群中有了嘈杂声，“对呀，要尊重，凭什么你们京中来的就要比我们抚州人高人一等？”
“要尊敬！尊敬是双方的，我们一直做的够客气了，县令还在地上跪着，凭什么？没理由就放人！”
“对，放人！”
“放人！”
“放人！”
“……”
人群中越来越多叫唤的人，周小馨在帘子后自然多了，她搬个凳子坐在赵墨曦旁边儿，借着赵墨曦椅子的扶手处，手撑着下巴问：“外边儿叫嚣的几个是个拖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