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老人,一个是年轻时候以带写信谋生,一个是夫子,还有一个会临摹各种笔迹……三个书生,命他们现场写字又和他们之前的笔迹想对比,确定是他们的字迹后,和信条上的字迹对比,得出的结论。”
赵墨曦点头,“饺子哥,毒药源找的如何了?”
“百草枯,附近农家都有,范围太大没有线索。”
赵墨曦回到院子里的时候,就看到周小馨洗过头发,长发自然散在身后,双手撑着下巴看院里的石榴树。
“小馨,怎么又洗头发了?”
周小馨:“浑身黏黏的,我就洗了个澡顺便把头发也给洗了洗。”
赵墨曦坐在石凳子一边伸手捋了周小馨的头发问:“在想什么?”
“想林林和他的爷爷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哪儿,也想起晴天和李大人一家死于陈州之手,他们一死,线索全断了。公主还在等我们,可我们不能丢下他们不管。真人没影子,幕后黑手也没信儿。”
赵墨曦不说话。
周小馨又说:“墨曦哥哥要一步一步来,李大人对抚州清楚,他们会调查到林林所在的位置,陈州虽然死了,陈州的妻子和小妾还被关在一起,至于幕后黑手,出不了多久我们就会遇到。公主那边,起码现在是安全的,真人会算,该出现的时候就出现了。”
周小馨又说:“但愿他们能救出林林他们。”
赵墨曦问:“小馨,你怎么突然这么说?”
周小馨笑看赵墨曦的脸庞,突然伸手捧着赵墨曦的脸说:“因为我相信这张脸的主人啊,可是我聪明盖世,绝世无双的太子哥哥。”
对上周小馨星星般的眼睛,赵墨曦不自觉的展开了笑意。
正如他们所言,陈州死了,但是他的妻子和他的小妾还在。
“太子,这个女人叫余姚是死去陈州生前宠爱的小妾,那个是王氏,陈州的正房。”
赵墨曦双手背后,现在阴暗的角落,吩咐道:“将两人关在一处。派人监听着,有任何消息都记录下来,没两个时辰送给我一次。”
“属下遵命。”
下人去布置牢房,赵墨曦人还在阴影中,好像这样才能让自己思绪更清楚。
两个时辰后,下人来报:“禀太子,两人未发生任何交谈。”
赵墨曦有些意外,这王氏沉得住气,余姚也是个聪明的:“哦?”
赵墨曦又说:“将陈州,陈贤的尸体抬过去。”
下人惊讶的抬起头,“太子殿下,他们已经……”
“死囚犯还想安稳风光下葬,真是在地府做白日梦。”
地牢的王氏和余姚分别坐在两端,没有了往日的光鲜亮丽,浑身灰突突的,谁也不搭话。
突然四个官兵进门,将陈州陈贤抬进监狱……
王氏看到儿子的样子,失控的嚎嚎大哭,“啊……”
余姚也有了反应在旁边,在旁边冷笑:“报应啊,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余姚,你害死了我的儿子,是不是你,是你派人害死我的儿子的。”
余姚:“对呀,是我,我就是用毒药毒死他的,他只是在替你赎罪。”
王氏:“余姚,你好狠的心啊,我要杀了你。”
说着,从地上起来,扑向余姚。
余姚避开,“好狠的心?呵呵,谁心狠啊?我儿子呢?王氏,我儿子呢?”
……
赵墨曦看到下人的来报,问他:“余姚的儿子?”
下人摇头不知,“太子殿下,属下一直在黎城县任职,还从未听过陈贤有过兄弟。”
赵墨曦:“来人,提审余姚。”
默哀大于心死。
余姚到大堂,跪地一句话也不说。
赵墨曦直接开门见山:“你有过儿子?”
余姚有了反应,“有过,又没了。”
“为何从未听别人说起过?”
余姚:“无人可知,怎么说?”
赵墨曦直接了当的问:“你是想让王氏以罪名之身被砍头,还是想让王氏以诛九族连带被砍头?”
余姚跪地端正了后背:“罪名。同年同月出生,她的儿子姓陈名贤,我的儿子无名无姓,一个石头叫了十几年……”
“……李家满门死于非命,陈家的孩子总要一个变成李之向,为了老爷一句须有的话,也避免我儿子独自壮大,也为了将老爷绑在她们母子身上,石头没了。”
“……她因为生儿子坏了身子,我们这些妾室都陪她坏身子……”
赵墨曦突然问:“李家满门死于非命?”
余姚警觉失嘴,不过也无碍了。
“是老爷下的手,不过人不是他的人,他没有这样的手下。陈府的家丁都是挑水砍柴可以,杀人这种事情他们做不来。现在人死了,可是报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