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约定 愿为皇后
慕雪2019-04-01 17:294,013

  香瑟瑟扯了扯嘴角,对这个说法感到无语。

  许久,聂云庭在她耳边沉沉低喃:“是不是只要我以后不再碰任何女人,你就愿意嫁给我,成为我的皇后?”

  “嗯,只要你做到了,我就愿意成为你的皇后。”香瑟瑟敷衍应了声,继而冷沉眸色道了句,“松手。”

  聂云庭这才满怀欢喜放了她。

  香瑟瑟回过身来浅笑道:“敢问陛下,我可以出宫了吗?”

  聂云庭凝视着她透着玩味的澄澈乌眸,恳切道:“记住我们的约定,我会做到的。”

  香瑟瑟笑了笑没有再说话,与他擦肩而过,大步离去。

  于他,没有了当初那么强烈的应激性,多少是因为从他对三娘子的态度上感觉他不是一个纯粹玩弄女性的禽兽,比起某些渣渣来说,还是有些担当的。

  而且,现在想到他已经不是他跟一群女人打肉战的画面,而是歃血权谋,或者,仅仅如此罢了。

  至于为什么答应他做什么皇后的话,那是她肯定这个种猪一样的男人戒不了女人,就算他想戒,后宫那么女人也由不得他。

  说那胡话,权当打发打发他,免得他继续纠缠。

  转过庭门,香瑟瑟才刚迈过门槛,两边走来的宫女太监因为步履匆忙撞到了一块,手中的食盒物卷翻飞,恰好有一画卷跌落到她的脚下,滚动敞开。

  香瑟瑟低眸往那敞开的画卷轻轻一瞧,不由得浑然一震,尘封了十多年的画面浮现脑袋。

  她稍带不可思议的神情,缓慢蹲下来,轻手拿起敞在地上的画卷,画中是一个容颜普通但是气质高贵的女子,作画者仿佛花费了毕生的心血才如此惟妙惟肖将这容颜普通的女子画得如此高贵无暇,只匆匆一眼,让人无法忘却,婉若此女只应天上有。

  当然,让她感到不可思议的并非画中的女子有多少特别的气质,也并非因为作画者的绘画技术有多么鬼斧神工。而是因为,画中女子的容颜跟她有七分相似,那一张几乎遗忘在记忆力的容颜。

  “妈妈……”虽然明知道画中人不是自己在原本那个世界的妈妈,但她还是忍不住热了眸子,轻轻低喃了声。

  撞到一块的宫女太监互相埋怨了几句,又手忙脚乱各自收拾自己掉下的东西,无意往往香瑟瑟这边一瞧。

  两人不约而同愣住,他们虽然不认识香瑟瑟,但是后宫是个是非之地,早就听闻有一个银发红衣女子惹不得。

  太监拾掇了自己的东西,便匆匆跑了。

  宫女碍于她手上的画卷是自己掉下的,只好硬着头皮抱着怀中的东西迎上去,轻扯嘴角笑道:“姑娘,这画轴……你看完了吗?”

  闻声,香瑟瑟回过神来,合上画卷站起来,试探问道:“这画卷是谁的?”

  宫女憋蹙眉心纠结了会,才解释道:“这些都是已故元皇后的遗物,新皇说留着晦气,下令全烧了。”

  “烧呢?”香瑟瑟喃喃低念了声,再次把画卷打开,目光定格到落款处,见落款写着“葛瑜城”,还有个玺印,隐约看到“与华”二字。

  “葛瑜城……与华……与华帝……”香瑟瑟若有所思叨念着,脑海里忽然浮现已故皇帝对着自己惊喊“慕容倾音”的画面,她恍然一愣,再次低头看画中笑意嫣然的女子,莫非,她就是慕容倾音?

  “姑娘……”宫女见她迟迟没有归还的意思,碍于她身份复杂,试探轻喊。

  香瑟瑟快手把画卷卷上,转头看向这宫女,浅笑道:“既然都要烧了,那就给我呗。”说罢,带着画卷大步离去。

  “哎……”宫女迫切喊了声,纠结了许久,只好抱着怀中的旧物匆匆赶去火场。

  狸蝶族一事,香家处于敏感地位,因此香延臣并没有出现在朝堂之上,得知香瑟瑟要求三国会审来定生死,他是被吓得不轻,迫不及待把消息转告给慕容忆。

  慕容忆听到消息后并没有过多的担忧,只是欢喜低念了句:“不错,既有父皇的傲气又有母后的风范,不愧流着我葛家皇室的血。”

  “可是,瑟瑟应了都狼国六十前的预言,他们肯定不会放过她的!”香延臣迫切说道。

  慕容忆轻敛眸色,通神气场悄然变化,若有意味低念:“那就得看看,他们有没有能耐离开苍月国。”说着,笑意越发阴森,冷冷道,“既然他们恐惧这个预言,我就要他们淋漓尽致地品味这预言给他们带来的恶果。”

  闻言,香延臣暗讶,看来这主已经有了全盘对付纳兰褚旭的计划了。

  入夜,

  “陛下,那慕容忆派人送了一封书信来。”小卫来到跟前双手把信函交给纳兰褚旭。

  纳兰褚旭皱了一下眉头接过信函,将它打开瞧了瞧,眉头皱得更深,继而把信递给站在旁边的东篱。

  东篱接过书信细看,微讶。

  “说什么呀?”小卫迫切问道。

  东篱紧蹙眉心解释道:“这慕容忆说他手上有打开御魂箱的钥匙,但是,要打开御魂箱还需要另外一件东西,而这东西在危月楼里。他要陛下今夜子时与他一起进入危月楼。”

  “御魂箱,是白面鬼那个御魂箱?”小卫稍带激动问道,顿了会,他迫切摇摇头说,“既然他已经找到方法,为何要告知陛下?”

  东篱看了一眼正在沉思的纳兰褚旭,理所当然回答:“这危月楼如铜墙铁壁,只能凭钥匙进入,而现在危月楼的钥匙在聂云庭手里,他自然拿不到。陛下曾经保管危月楼的钥匙,鬼市里留有钥匙模子。为了进去,他只能坦白相告。”

  “可是……”小卫正想说话,就听见纳兰褚旭的吩咐。

  “给他做一根钥匙,送过去。”

  闻言,小卫和东篱不约而同讶然看向他,愣了许久,小卫试探问道:“陛下,你要应约?”

  纳兰褚旭冷嗤一声,一副“朕没有时间跟他玩泥沙”的无趣表情,拂袖而起,健步向外走去。

  小卫侧头往他离去的背影瞧了眼,再把迷惑的目光落到东篱身上。

  东篱琢磨了会,若有意味解释:“慕容忆烧毁了云雀楼才拿到钥匙,谁知道危月楼里又藏着什么阴险的招?陛下把危月楼的钥匙给他,他爱取什么取什么,到时候咱们再想办法把东西拿过来就是,何必被他牵着鼻子走呢?”

  听到这番分析,小卫顿时恍然大悟。

  收到纳兰褚旭派人送来的危月楼钥匙,慕容忆顿时不知道该高兴还是恼怒,明明设好了局,以为那鬼皇听到有关四鬼的事一定会自投罗网,没想到他还大大方方送来钥匙。

  慕容忆凝视着手中的钥匙,杀鸡取卯是白面鬼最喜欢做的事情,要取得开启御魂箱第一道防锁的钥匙就要毁掉那座金碧辉煌的云雀楼。

  要取得打开第二道锁的钥匙,就要摧毁可囚天下绝顶高手的危月楼。

  他本来打算以御魂箱诱骗纳兰褚旭进入,趁他不注意的时候,驱动毁楼的机关夺得钥匙,把纳兰褚旭压死在里边。

  可是……

  慕容忆紧皱眉头,收回定格在打开危月楼钥匙上的目光,把目光转落搁在桌面上的几张纸条处。

  纸张上的密报是他从鬼市来回的信鸽截取下来,自从纳兰褚旭向苍月国发出信函说要到来的时候,他就察觉到鬼市异动频繁。

  据他所能掌握的眼线情报,他们经常鬼鬼祟祟聚在一起,行迹匆匆,像是在筹划着一件大事,但任他怎么查就是查不出一点蛛丝马迹。

  好不容易截获了他们的飞鸽传书,而且还是鬼市中等级最高的金环飞鸽。鬼市里,有三种飞鸽,草环,铜环和金环,金环飞鸽所传送的都是牵一发动全身、极其要紧的信息。

  他将书信上的内容抄下来,再把飞鸽放走以免打草惊蛇,但用尽各种可能的破译方法,还是没能参透其中的玄机。

  书信上写的什么呢?

  “慕容忆今晚没有吃饭。”

  “西边村头的大婶钓了一条六斤重的大肥鱼。”

  “得了好酒,要不要来两斤?”

  “今天我娘子生辰,能帮我值个班吗?”

  ……

  每一条信息都看到慕容忆眼睛快抽筋了,但还是琢磨不出个所以然来,这纳兰褚旭究竟在筹划着什么?

  雪停了,香瑟瑟独自来到林中木屋,霜雪铺满了屋顶,随着屋内“咄咄”的樁药声,屋檐的霜雪悄然剥落。

  她转进屋内一看,顿时讶然吃惊。

  本以为屋里只有柳岩,心里还纳闷舂个药而已,竟然弄出这么大个动静。

  原来,屋里有十个舂药的童子,动作节奏惊人的相同,在外边听来,就是一个人很用力地在舂药,而且,是个童子脸上都纹着一只蝎子,让人心头猛打激灵。

  瞧了瞧,却不见柳岩的踪影。

  “找我?”背后突然传来柳岩的声音。

  还在琢磨着这十个童子的香瑟瑟,心脏猛然跳漏了一拍,险些没从嘴里吐出来,稳定情绪后,她才回过身来。

  柳岩慢步走出回廊向林中走去,若有意味道:“三国会审,你这女人比我想象中还要疯。”

  香瑟瑟跟上去,莞尔低笑应声:“既然不能在沉默中安逸,那就要在爆发中绽放。”

  “这魄气不错,可当我鬼门中人。”柳岩道了句回过身来,正好看见她手里拿着“琉光不悔”明珠,像是被触动了内心深处的恶魔,他触电般冲过去疾手掐住她的手腕,杀气凛然责问,“你怎么会有它?”

  “嘶……”被他掐住的手腕险些没直接粉碎,香瑟瑟拧紧眉头痛喊了声,抬眸瞅了眼他杀气凛凛的模样,看他凶冷的戾气还夹着恨和悔意,她忍着疼痛试探问道,“这是我的一个朋友从天银国带过来,本想给你入药。它,跟你妻子的死有关?”

  柳岩眸低的杀气渐散渐浓,他松开她的手腕,继而想把“琉光不悔”夺过来。

  香瑟瑟迅速将它藏到身后,踉跄倒退几步,警惕盯着他。

  柳岩恨恨握紧拳头,拂袖侧过身去,看着林中的叶子,眸光灰暗,悔恨道:“去年,柳儿得知天银国战王府有一颗‘琉光不悔’,打算取来,待我生辰的时候送给我入药。”

  “被发现呢?”香瑟瑟试探问道。

  柳岩旋即带着寒栗的杀气侧头睨向她,以警告她不许亵渎他的爱人。

  香瑟瑟顿时轻噎唾沫,对于这些来无影去无踪的江湖中人,对于他们口中的“取”,她第一反应当然是“偷偷的”。

  柳岩平伏了心情,解释道:“当日,柳儿跟他达成了交易,只要替他办妥一件事情,他就会双手奉上‘琉光不悔’。岂料,柳儿给他办完了事情后,他不仅没有遵守诺言把‘琉光不悔’交给她,还……还……”

  柳岩扼腕恨恨道:“还杀了她!”说着,他使劲捶打着堵塞的胸口,悔恨的泪水沾湿了通红的眼圈,竭斯底里低声喊,“我明明一直远远跟在她身边,我知道她要做什么。可我没看倪坤的狼子的野心!我就这样……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她进去,再也没有出来!”

  激动之际,他双膝跌跪在地上,心如刀割痛心低念:“我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继续阅读:第223章 戏弄 闲聊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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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皇的狂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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