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勤越想越觉得心惊,她看着前面那个正在开车的男人的背影,突然觉得对他是这样的陌生。
这个人真的和爸爸是亲兄弟,是自己叫了那么多年的叔叔吗?他怎么忍心对自己做出那样残忍的事情?
“他给了你什么好处,你要如此卖命的帮他?”肖勤口中的那个他自然指的是钟旭东。他不相信肖长胜只是因为钱就帮钟旭东的。
如果比起钱财,当初的陆辰可比钟旭东更加有钱,钟旭东就算现在发迹了,跟当初的陆家比起来,他的根基还是没有陆辰的深。
“好处?”肖长胜反问一句,有些无奈的说:“勤勤,你怎么就不能相信叔叔一切都是为你好。你自己看看你自己,整天就袋子医院,不交朋友,也不谈恋爱,你爸爸就你一个女儿,他可是早就盼着你快结婚生子,他也就可以颐享天年了。”
肖长胜刚才不小心说漏了一句嘴,现在可是时刻警惕着,又怎么可能再让肖勤抓到把柄。
肖勤明白了,这个时候自己可能已经问不出什么事情来了,于是不再开口,索性闭目养神,睡起觉来。
既然你不说,我就不问了,反正你现在还需要我,也不敢对我怎么样,不如我就好好休息,养精蓄锐,顺便想想,还可以找谁来帮忙查清事情的真相。
肖长胜把肖勤送回重庆的家,一句话也没有多说就离开了。肖勤回到家后,习惯性的拨通陆辰的电话,可是回答她的依旧是那一句:“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陆辰失踪了,不但找不到他的人,就连他的手机也关机了,肖勤甚至不死心的还跑去了自己唯一去过一次的陆辰父母居住的地方,可是依旧大门紧闭,连他的父母也不知所踪。
肖勤打电话给陈浩博,说陆辰失踪了,自己想报警请警察帮忙找他。
可是陈浩博却告诉她,不用,陆辰走了,离开了庆市,至于去了哪里他也不知道,或许在国内,或许在国外,但却不在庆市。
钟旭东约肖勤吃饭,这大过年的时候,钟旭东居然还住在酒店,肖勤不知道他是不是坏事做太多了,所以不敢自己买房子,三天两头在酒店住着,一旦有人找上门来,他就马上搬走,又快又方便。
所谓的狡兔三窟,或许就是指的钟旭东现在的样子。
肖勤问过他“到底家在哪儿?”不过钟旭东却只是看着她笑,还打着哈哈说:“勤勤喜欢哪儿,我就把家安在哪儿!”
肖勤对他这样的言语已经习惯,产生了免疫。于是继续说到:“听叔叔说起了你和他当初认识时候的事情,当初叔叔遇到那样的困难,还要感谢你的出手摆平,否则那些死者的家属也不知道要缠他到什么时候!”
钟旭东原本在认真的切着手里的牛排,听肖勤说起这事,他突然停下,抬起头看了一眼肖勤,似乎在观察她脸上的表情,看她是否在说谎。
肖勤则是一脸坦然的迎视着他,一副坦坦荡荡,光明磊落的样子。
钟旭东一笑,露出四颗洁白整齐的牙齿说:“这真的是你叔叔说的?我怎么不记得自己帮他处理过什么死者家属的事情,应该是他记错了吧!”
肖勤一笑也不追究,只是顺着钟旭东的话继续接下去说:“那都是许多年前的事了,叔叔记错也是很有可能。不知道你跟我叔叔当初是怎么认识的呢?”
钟旭东看着肖勤,往嘴里塞了一口牛排吃下后,才开口说到:“你叔叔承包工程,我也做工程,有一次朋友吃饭的饭局上认识的。”
“哦!”肖勤点点头不再继续追问,钟旭东这只狡猾的狐狸,可比自己的叔叔警惕多了,饭局上认识,什么时候的饭局,在哪里的饭局,是谁的饭局,他不说清楚,就是为了怕自己将来找肖长胜对峙,所以才会这样的模棱两可。
钟旭东浅笑,继续吃着牛排,肖勤却没有胃口继续吃下去。她放下刀叉,抬起头,看到平常都会随时跟在钟旭东身边的豹哥,今天居然没在。
“今天豹哥怎么不在?平常他不是都跟你形影不离的吗?”肖勤无意的问道,视线还不太相信的又看了一圈四周,确实没有发现豹哥的身影。
钟旭东抬头看着她,眼神微眯了眯,随意的回答:“有点事让他去处理了。”
肖勤点点头,了然一般“哦”了一声,又继续说到:“一直都听大家叫他豹哥,不知道豹哥的名字叫什么?难道真的名字里面有个豹字吗?”
“于豹!”钟旭东简单的说了两个字。
肖勤听在耳朵里,于豹,突然笑了起来:“还真的有一个豹字啊,于豹,怎么会有这么好玩的名字?难怪大家都叫他豹哥,不叫他的名字。”
肖勤面对钟旭东的时候,极少有笑的开怀的时候,可现在听到于豹的一个名字,就能让她笑的这么开心,这让钟旭东心里有些不舒服,于是问道。
“那我的名字呢,我的名字又如何?”
肖勤一听,钟旭东的语气似乎有什么不满,她一下子敛住笑容,看着钟旭东,脸色认真又严肃:“你的名字很好啊!”
“好?”钟旭东挑眉。
“就这一个字?”
“啊?”肖勤有些发愣,难道好还不够,那要怎么样?
钟旭东看着肖勤,一双眼似鹰隼一般盯着她,好像下一秒她说出的话有什么不对的话,他就会把她一口吃掉一样。
肖勤缩了缩脖子,不敢去看她,把视线从新落到盘子里,不自在的拿起刀叉吃自己还剩下一大盘的牛排,语气有些弱弱的开口:“你干嘛那样看着我,难道我夸你的名字好还错了?”
“你说于豹的名字好玩,还笑的那么开心,轮到我的名字就用一个好字敷衍。勤勤,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吃醋?”
肖勤一听,吓得抬起头惊愕的看着他,这个人怎么如此霸道,不要说她现在跟他还没有什么关系,就算真有什么关系,他这样对自己未免也太大男子主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