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勤看着整天在自己面前殷勤备至的钟旭东,终于忍不住揭穿他的真面目。
当初他理直气壮的把她强留在自己身边,不过是仗着他的权势,地位和能力,他的威胁让肖勤不得不留在他的身边,他甚至还要求肖勤要爱上他,心里只有他一个人。
可是自从黄茵出现以后,一切似乎就变了。肖勤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直觉,女人的第六感一向都是这样的准,哪怕面对的是自己不爱的人,可是只要他出现了异常,肖勤还是发觉了。
“我一直很想问你,我的身体检查结果出来了没有,却一直忍住没问。因为我自己的身体如何我自己比谁都清楚。”
肖勤的目光对上钟旭东的眼睛,语气确定的开口问到:“我是不是真的不能怀孕!”
钟旭东否定的回答:“没有,勤勤,你不要胡思乱想,你的检查报告是送去京城了,所以才会这么久都没有结果,但是我相信你,你的身体一定没有问题的。”
说着钟旭东从桌子那边绕过来,试图拥抱肖勤,可是肖勤却站起身,离开了桌子,她苦笑一声,看着窗外,说到:“你不用骗我,我也是医生,有什么检查等了一个月都是还没有结果的?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勤勤,相信我你没事的!”钟旭东从身后将肖勤拥住,希望这样就能减轻她的难过。
当初他拿到那份检查结果也是不相信的,可是那个医生和医院却是他自己找的,而且时间这么赶,他相信肖勤做不了什么手脚。
钟旭东原本想等过几天再带肖勤去另一家大一点的医院重新做一个检查,可是没想到,肖勤却开始生病了。
她的脸色很不好,身体恶露不止,两个人也无法做更亲密的事情。当时钟旭东就怀疑有问题,可是肖勤却告诉他是因为自己纵欲过度造成的。
他钟旭东又不是三岁小孩,男人纵欲伤的是男人的身体,女人就算真的累,也不至于身体变得那么差,所以对于医院的结果钟旭东又更信任了几分。
他本想着对肖勤好一点,让她的心情不至于如此郁郁寡欢,或许能够有助于她的病情恢复,却忘记了这个女人的聪慧,她一定是早就明白了自己身体的状况了。
只是让钟旭东没有想到的事情是黄茵,他居然让那个女人钻了空子。
当初那个女人带着一个小男孩冒充是自己的孩子,他立刻就让于豹带孩子去做了亲子鉴定。
如果真的是他钟旭东的种,那他自然不会让他流落在外面受苦。可惜检查出来的结果,两个人的DNA仅仅只有百分之十的几率吻合,说明两个人根本就没有血缘关系。
钟旭东对于黄茵更加没有好感,决定要给这个女人一个教训,居然敢骗到他的头上,简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想活了。
可是黄茵却搬出了肖勤,她知道钟旭东在意肖勤,于是她告诉钟旭东,如果他给她一笔钱,那么她会带着孩子远走高飞,绝不泄露她和钟旭东以前的任何事情给肖勤知道。
如果钟旭东不肯的话,她就会去找肖勤,把他们当年发生的那些事情一五一十的都告诉肖勤,让她知道,他钟旭东是一个怎样无情无义之人。
钟旭东不在意,他是怎样无情无义的人,肖勤怎么会不清楚,就算黄茵去告诉她了,她也不会在乎。
可是黄茵却说她的手上还有一件关于钟旭东的事情,要告诉肖勤。
钟旭东不知道黄茵是怎么打听出来的,他和肖勤的叔叔肖长胜之间的金钱往来,利益约定。
钟旭东看着她,突然一伸手就掐住了黄茵的脖子,语气阴冷的黄茵说:“我不相信你,给你一笔钱你就会对我的事情守口如瓶,我更相信死人的嘴才是最保险的。”
黄茵艰难的喘着气,却迎着钟旭东的目光,艰难的说道:“你以为我没有想到吗?狡兔三窟,在来之前我就已经预料到了自己会有今天。”
“我已经提前告诉过我的朋友,如果在约定的时间他没有看到我安全的回去,那么你对肖勤的所作所为她全部都会知道的一清二楚,到时候你还期待她会像现在这样对你百依百顺吗?”
黄茵的嘴角扯出一个难看至极的笑容。她早就给自己留了一个后手,如果不是如此,她又怎么敢带着孩子单枪匹马的闯到钟旭东的地盘上来。
钟旭东的手将她放开,黄茵痛的拼命咳嗽喘气。
钟旭东让于豹仍给她一张卡,然后说道:“里面有一笔钱,拿着它,永远滚出我的视线,如果敢在出现,我绝不会让你在有机会活着离开。”
黄茵带着孩子离开,钟旭东特地派人跟着她,确保她已经远离了庆市才放心的回来,却没有想到那个女人还是有办法把消息通知了肖勤。
原来黄茵早已经把肖勤当初给她的那个电话号码记下来了,就为了以防万一,以后她能够救她和孩子一命。
她原本答应钟旭东不把自己知道的实情告诉肖勤,可是想到当初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欺骗肖勤,肖勤最后还是不忍心的救济他们,所以黄茵决定最后再卖给肖勤一个人情,算是还了她当初欠肖勤的债。
肖勤已经知道了钟旭东和叔叔肖长胜的计划,却并没有拆穿,而是把黄茵告诉自己的事情改了一个版本。
她说到:“你让我相信你,我相信你什么?你早已经有一个孩子了,又怎么会真的在乎我是不是还能怀孕,是不是还能生孩子?”
“黄茵带那个孩子我见过,已经好几岁了,虽说身体差了一点,可是又你这么有钱的父亲,好好调理一下,那身体自然也就会恢复的跟其他的孩子一样了,你有什么好担心。”
“你钟旭东一面可以在我的面前装成圣人,一面又有美人相伴,孩子绕膝,百年之后自然有人给你养老送终,而我,不过是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可怜女人,孤魂野鬼一个,荒草黄土一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