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人在办公室里,透过监控器看着这一幕。
待他们全部都离开后,周铭方才转头看了其他人的反应,又把监控器往回调看了几遍,李毅目光紧紧盯着屏幕,“他们三人肯定认识。”
“没错,可是他们几人都谎称不认得,在我们的调查中,他们几个平日里也的确没有来往,那到底是通过什么渠道认识的?”
这个问题谁也无法回答,一切只有等到真正结案时才能明白。
纪程然带着粟薇薇回到招待所,意外发现陈墨居然已经在招待所等着他们。
“拿去,这是蒋小娟的资料,目前能调查到的就这些,更详细的明天再说。”他兴冲冲将一大摞资料塞到纪程然手里,言语间充满了得意和自恋。
和纪程然的赌约当然是促使他加快步伐查找资料的原因,另外一个原因,也是想尽快结束这起案子,然后赶回去处理别的事。
纪程然低头往资料上瞄了一眼,没什么激动情绪,更别说对他的褒奖,“我让你接近她,拿到更加详细的资料,你就将她的生平复印一份给我?”
粟薇薇上身前倾往那职纸页上面瞄了几眼,匆匆之间只看到了星座爱好身高那几行,顿时也乐了,这华丽丽的怎么有点像以前读书时填写的同学录,居然连星座都有了。
她也望向陈墨,眼睛闪闪,想听听他是怎么解释。
陈墨被他问的尴尬,脸皮涨红,“你再往后看看,肯定有你想要的信息。再说了,要事莫名其妙接近一个女人有那么容易,我至于到现在还打光棍吗?”
“哈哈……”这下,粟薇薇终于是忍不住捧腹大笑,被陈墨瞪了一眼后,才讪讪转了下身体,把后背留给他,继续偷笑。
陈墨正想跟他抱怨这女人也不知道管管,就被纪程然一个杀人眼神扫过来,把他到嘴边的话全部噎回去。那充满杀气的警告眼神,分明是在责怪他刚才给粟薇薇脸色看的警告,赤裸裸的威胁啊!
“……”陈墨泪奔。
多少年生死与共的兄弟,居然还比不过一个认识不到一年的女人?
果然是有了异性没了人性!
憋着一肚子哀怨没处发泄,陈墨只好坐下来,闷声灌了两杯茶水,这才感觉心头上的火气消灭了些许。
粟薇薇这会也觉得刚才当着他的面大笑是件很没有礼貌的事,转过头来,正欲道歉,纪程然却把她牵到身边,摆明就是要给她撑腰的节奏。
陈墨顿时觉得心碎成一片片。
“抱歉啊,我刚才不是故意笑你的。”想了又想,她还是主动承认错误。纪程然的朋友就是她的朋友,朋友之间尤其是不大熟悉的,还是不要将气氛弄得太僵为好。
“不用理他,本来就是光棍,有什么不能笑的。”纪程然横了他一眼,那眼刀意味深长,看得陈墨各种心惊肉跳。
“笑吧笑吧,你们爱怎么笑就怎么笑。”他索性破罐子破摔了,耸耸肩别开目光,再看这对男女狼狈为奸,他会把自己气死。
很快,三人就忘了这段小插曲,专心讨论起蒋小娟的调查情况来。
“那场庆功宴我去过了,大部分都是西江市生意场上的你来我往,蒋小娟作为海龟,又是一名非常出色的黄金会计师,她这次回国便于西江市两家著名企业签订了融资合约,目前也算在本市混到一点名声。”
“这些我早已知晓,你接近她,就调查到这些?”纪程然蹙眉,对这些答案还是不满意。
在他本来的计划中,陈墨应该可以调查到更多的内容,而不是仅仅就表面上这些。
“别急嘛,我就是讲个开头,你听我把话说完。”
三番五次被他打断,陈墨也是各种苦逼,好不容易将两人的注意力转移过来了,这才缓缓道来:“蒋小娟虽然回国没多久,在本市已经渐进扎根,想讨好她的人不缺我一个。所以我一接近她,就被她误以为想出卖男色的那一拨,她可没给我好脸色看。”
粟薇薇差点就说你不是就是为了出卖男色么,但一想到刚才闹出来的事,不得不忍着把话憋回去。还是不要主动找茬比较好。
已经免疫的陈墨当做没看到她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若无其事接着报告:“话是这么说,不过还是给我查到了一些东西。蒋小娟表面上是从意大利一家著名的金融投资公司而来,但她背后的真正金主却不是那家公司,而是另有其人。”
纪程然冷哼了声,默不作声。
“这么说,她表面上给人一种依附金融公司的错觉,实际上却劈腿别的集团?”她实在忍不住插了一句。
陈墨也没忍住看了她一眼——没敢用瞪的。
听到她出声,纪程然却是来了几分精神,灼热的目光落在她脸上,语气也温和了几分:“你有什么见解说说。”
迎着他鼓励期待的深情目光,粟薇薇装模作样地咳了几声,手掌握拳抵着下颚,再不管陈墨时不时飘来的目光,声音清亮:“按照陈先生方才说的,蒋小娟身在曹营心在汉,拿着金主的薪水却在为其他集团卖命,又说有不少人刻意接近她,那我们是不是可以调查一下,那些人接近蒋小娟的目的,究竟是因为她是国外金融方面的人才,还是因为另外一个身份?”
反正陈墨能在这么短暂的时间里查到蒋小娟的这些底细,就不信没有别人查到。这个女人不好接近,那不如转换个角度,去调查那些刻意接近她的人,到底怀着什么目的。
纪程然投给她一个赞赏的微笑,忍不住摸摸她的头发,“不错,逆向思维转化得很好。”
被他一夸,粟薇薇登时就跟吃了蜜糖似的,得意洋洋:“是吧,我就说我肯定能帮上你的忙。俗话说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多一个人就多一套主意嘛。”
无端被她划入“臭皮匠”范围的陈墨可就没有他们两人那么乐观,佯咳一声打断这凉热耳钉柔情蜜意,“这计策说起来简单,实施起来有多么困难?且不说时间能不能允许,就是那些人,也都不是容易调查的。到时候没调查到蒋小娟的底细,反而惹了一身骚,多麻烦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