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薇薇瞪着他，朝着他扮了个鬼脸，“就没见过你这么自恋的。”
话是这么说，心里却不由同意他说的那些优点。原来，他也是这么优秀的人，那些缺点跟他的优点比起来，的确算不上什么，毕竟人无完人。
纪程然不由笑了起来，抱着她的力度加深了些，“所以，你应该感谢老天爷对你的眷顾和宠爱，把这么优秀的男人赐给你当老公，这可是烧了八辈子香火都求不来的好姻缘。天底下还有比你更幸运的女人吗？”
她偏头认真想了想，旋即一阵无语：“可是为什么我觉得，你才是天底下最幸福的男人呢？你看啊，我也很优秀，洗手作羹汤，挥手揍流氓，怎么看世界上都没有比我再勇敢又温柔地女人了。”
耍宝自恋，她同样玩得很溜。
“这么说来，我们俩还真是世界上最幸运的情侣了，对不对，幸运的粟小姐？”
“所言甚是，幸运的纪先生！”
——
有了这次开诚布公的交谈，纪程然对她的担心和关怀总算控制了许多，不再要求她一定要时时刻刻都待在他身边，或者不许单独外出。他的改变，粟薇薇自然看在眼里，对他也和气了许多。
第二天，两人一到警察局，李警官就带来最新消息：“昨晚上，周略果然悄悄外出，我们派出的警员跟踪在他后面，发现他果然跟布拉德利见面。”
终于按捺不住焦急，打算行动了吗？
纪程然点头，将昨晚上熬夜写好的犯罪侧写交给他，李毅看了一眼，回去召集所有参与这两起案子的成员开会。
一个多小时的开会后，大家又忙着分到的任务，纪程然身上的担子也不轻松，目前放出去的线已经渐渐有了小鱼上钩的意思，他不得不多分些精力去处理。
一同参与会议的粟薇薇全程低头记录，好不容易等到会议结束了，纪程然就被刑侦局局长顾勇叫去问话，她才会议室门口外等了半个多小时，将会议的内容来来回回看了三四遍，等到纪程然回来的时候，她都差不多快回背诵了。
“在想什么？”低沉的嗓音在面前想起，她抬起头，就看见他走来。
“我在想，杀害赵天海和李在华的凶手，与杀害刘兆的凶手，如果是同一批人的话，到底有几个人？”
她蹙眉，将自己的疑惑说出来：“你想啊，刘兆还好，一个人容易对付些。可赵天海和李在华可是两个身强力壮的男人，如果凶手只有一个人的话，怎么可能在短时间内将两个大男人同时制伏，所以我想，凶手一定是两个人以上，说不定不止这个数目。”
纪程然看着她微垂的侧脸，缓缓的说：“不错，除了这一点，还有别的吗？”
他总是这样鼓励她去思考，去猜测。粟薇薇抬头看着他笑了，“我要是再提出几点，你以后可不许说我笨，扯你后腿。”
也不等他应下，她已经侃侃而谈：“还有，无论是赵天海李在华，还是第二起命案的刘兆，被害时都被破膛开肚，凶手偏偏拿走了他们的心脏肝肾等器官，我记得你说过凶手作案的目的不是为了把器官取走拿去买卖，而是带着一定泄恨情绪在其中。”
得到他肯定的回应后，她又说：“那凶手，到底把他们的重要器官都藏到哪里去了？”
“我同意你刚才说的，凶手不止一人。”纪程然淡笑，将自己的分析给她听：“很多人一开始在听到这两起案件的情况后，首先会想到的就是器官的非法买卖，导致别有用心的不法分子听过谋害夺取他人器官，卖给那些非法医院牟取暴利。但从后来的验尸报告上，有详细描述，三位被害者除了被开膛破肚取走肝脏等器官外，其下身、后背、面颊都有多处伤口，而且是用匕首类锐气一刀一刀划伤。试想一下，如果只是单纯想取走器官，何必再费那么多功夫，又是划脸毁容又是断子绝孙的，这不但浪费时间，而且也有可能让警方从伤痕鉴定后查到出处。所以凶手做的一切举动，只有一个解释，他主要目的是为了泄恨。”
粟薇薇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但是，鉴于凶手如果不仅仅一人的话，比如两人以上，或者三人四人，那么有没有这个可能，凶手一跟被害者有过恩怨，所以在下手时，恨不得给被害者造成更多的伤害和痛苦，这样才能让他心中的恨意得到缓解，而凶手二跟被害者无冤无仇，却参与了这起杀人案，而他的目的则是被害者死后留下来的器官，因为这可以让他大发一笔横财，虽然冒险，但人为财亡的道理摆在那里，值得他冒险。”
粟薇薇醍醐灌顶，抓着他的胳膊惊喜的叫了起来：“没错没错，极有可能是这样，这样一来也就说得通了，为什么凶手既取走了器官，又将被害者折磨得体无完肤。”
这些纪程然早已在心里想了不下千八百遍，此时倒也没有多激动，看她高兴，也跟着笑笑：“现在下结论还早，等警方的调查，还有陈墨那边的消息。”
“快了快了，我有一种预感，距离结案，肯定过不了许久。”
果然，在他们用完午饭后，李警官就匆匆打电话把他们召回警察局，说了他们一上午得到的收获。
“刘兆遇害当天凌晨五点左右，有个起早卖早点的大娘偶然经过那条巷子时，看到了孟浩的身影在那里闪过，只是当时她没有多想，就推着早餐车离开了。今天早上陈武在那里碰到她，没想到一问之后居然能得到这么重要的线索。”
一见到纪程然，李毅立即将收获的消息跟他说。
“我已经将孟浩的照片给她看了，确认就是他无疑。”
孟浩？就是那个女朋友被刘兆染指了的那个男人。
粟薇薇心头一凛，打起十二分精神听他们的对话。
“那周略和布拉德利呢？”相比孟浩，纪程然显然对另外两人更加关注，“派出去跟踪他们的警察有什么消息？”
就在这时，门外走进两名警官，正是陈武和黄山。
“纪老师问的真是时候，关于周略和和那名外籍男子布拉德利，也有了很重要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