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侣扣?”粟薇薇好奇从她手里接过那枚纽扣,放在手心里看了又看,也不过跟平常见到的纽扣差不多,居然还有定位功能,“这么小,要怎么查看定位路线?”
“诺,看清楚了。”程小薰往中间一按,红光闪起的同时,光芒反射行程一快巴掌大的三维立体光幕,光幕上面,路线泾渭分明,每个角落都可以透过路线看得一清二楚。
“好厉害啊!”粟薇薇惊呼,跟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丫头一样,看得目不转睛。
“小Cass而已。”这种被人注目崇拜的时刻,简直不能再多一点啊。
两人聊得正嗨,纪程然不知从什么地方出现,一把就将粟薇薇拎走,回头瞪了程小薰一眼,那充满寒意的目光,就好像在谴责她把粟薇薇带坏了一样,透着森森的警告。
MMD!表哥刚才的眼神好口怕!
自从同居以来,程小薰总算见识到了自家表哥的另外一面——撇开粟薇薇的时候,一切好商量,但如果牵扯到她的话……还是不说这么令人伤心的事情了。
一夜好梦。
凌晨六点对哦,审讯室内。
昨晚半夜,被电晕以及麻醉后的欧阳甄和侯子明,终于沉沉醒过来,只不过就像做梦一样,晕倒前还在夜总会里逍遥快活的他们,一觉醒来就突然发现进了监狱……
第一个接受盘问的是欧阳甄。
隔着玻璃望向审讯室内的欧阳甄,粟薇薇咬牙切齿,恨不得将这个衣冠禽兽做了。
莫小刚咳了一声,把她从激动情绪里拽回来,“就算他没杀人,就冲着昨天杀人未遂的行为,也够他判几年的。”
粟薇薇“哼”了一声,倒没有刚开始那么生气了。再想想,其实昨天晚上她也没受什么损失,还趁着他们晕厥过去后出了不少气。
纪程然站在边上,听着里面的审讯过程。
审讯室内,例行问了一些基础问题后,姜纬便直奔主题,询问了他跟余尚志的关系。
欧阳甄的脸色白了又白,最后几乎是铁青着:“能有什么关系?大家就是聚在一起喝酒聊天而已,那种地方会认识他不奇怪吧?”
“余尚志死了,你知道吗?”见他不配合,讯问的姜纬和陈警官和不恼,都很沉定的等他回应。
“他死了跟我有什么关系?”欧阳甄的回答出乎所有人意料,本来以为他要是真想撇清跟余尚志的关系,没想到他的回答这样轻松,又不屑,似乎对他的死并不感到意外。
将余尚志的死因道明后,姜纬终于沉下脸,神色冰冷气场强大,直直逼视着他:“我们完全有理由怀疑余尚志的死跟你有关系。2月25日当天晚上十点左右,你都在干什么?”
今天已经是3月1号,也就是六天前的晚上。
大概是被他的气势震慑到,欧阳甄缩了缩肩膀,垂眸想了想:“那天我还是在那个会所,待到九点半就离开了。”
“有什么证明?”
他迟疑道:“那天晚上,我跟女朋友在一起,你们可以去问她。”
陈警官一边将他的口供记录下来,一边提出疑问:“据我们所了解,你目前在交往的女朋友,并不姓马。”
欧阳甄脸色红了瞬,抬眼心虚瞄了他们一眼,吞吞吐吐道:“是我在会所认识的女性朋友……”
审讯室外,莫小刚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看来应该向上级申报一下,在本市进行几轮扫黄活动了……”
粟薇薇插口:“得了吧,人家会所表面上可是做得干干净净的,你们就是来个突击检查又有什么用?在那里的人可都正儿八经的,都是离开了才明眸暗合来着。”
“嗯,这还挺难办的,看来只好突击酒店旅馆了。”
……
这边几人闲侃正嗨,里面已经盘问得七七八八,欧阳甄对余尚志被害一事闭口不谈,除了证明自己不是凶手外,其他的一句话都不肯多说。目前他嘴巴硬的很,姜纬只好跳过话题,说到了昨晚上粟薇薇遇袭一事。
对于这个,哪怕欧阳甄再怎么能言善辩,也无法辩驳,尤其是当姜纬打开视频,屏幕上出现昨天晚上在夜总会包间发生的一幕,其中他和侯子明的影像分外清晰,虽然后半部分背景已经暗了,但因为摄像头设置了红外线,所以依旧将他们两人的活动拍摄的一清二楚。
当然,后面粟薇薇突然转头将他们电倒的一幕,并没有出现。
就算再傻,欧阳甄也猜出了为什么会有这份视频,当时包间内他是确认过的,而且夜总会做生意,是绝对不敢在包间里安装摄像头。排除掉不可能的,那就只有一个解释——摄像头是那个叫纪程然的女人带进去的。
再联想到自己目前的情况,他就知道中了那个女人的道。
人证物证俱在的情况下,欧阳甄再不甘也只有供认不讳。鉴于他昨晚的行为,可以定义为谋害未遂,暂时收监处理,接下来等待他的,就是讯问和审判了。
第二个盘问对象是侯子明,在听到余尚志遇害身亡的消息后,他的反应可就要比欧阳甄强烈多了,梗着脖子怔忡了几分钟,最后吐出一口气,眼神溃散:“我是认识他,但那天晚上我并没有见到他。”
“有什么不在场证明?”
“我大约十点多到的会所,当时几个熟人说他已经走了,你知道,像他那种有家庭的人,虽然常常去那种地方,但是每次都不敢停留太久就走了,他家里还有孩子,怕回去晚了对孩子影响不好。”
“我到了之后没看到他,之后就跟几个朋友一直在聊天喝酒……”
“从晚上十点一直喝到凌晨三点?”陈警官沉肃看向他。
“呃……认识了一些女性朋友,我们后来开了个包间,一直待到凌晨三点。”紧接着,他报出了三个女人的名字。
“这个禽兽!”
审讯室外,一众围观群众诸如粟薇薇和莫小刚这两个话痨,又再次发表感想。
纪程然点了根烟,却迟迟没有放进嘴里,夹在手指间,任烟雾缭绕。
“怎么了?”粟薇薇对他的每一丝反应再了解不过,哪怕只是眉毛动一动,都能发现他的异常。
“他在说谎。”纪程然又看了一眼:“言辞闪烁,畏畏缩缩,供词也有矛盾,他那天晚上,一定见过余尚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