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手续都已经完成了。”
程冬诚拿着电脑，起身走到苏凌暖的身边，
“我也帮你辞掉了总裁助理的位置。”
苏凌暖撇嘴，也不在意了，“猜到了，不过谁让你是我的丈夫呢，我只好和你共进退了。”
“傻丫头。”程冬诚将她揽进怀中，“不过我答应要让你成为合格的集团领导者，是不会失言的，你看看这个。”
电脑页面上，是R&；L集团的资料。
R&；L集团在国际上，并没有多少人知道是程冬诚开的。况且，程冬诚也只是幕后老板，他很少露面。
苏凌暖，自然也是不知道的。
所以，当他看到R&；L的集团内部情况这样清晰的展示在自己眠面前的时候，她的第一个反应就是，
“你黑了R&；L的系统？”
程冬诚一脸黑线，
“除了这个，你还能想到什么？”
苏凌暖皱眉，眼睛盯着R&；L的信息，这个信息可是十分详细的，而且具有很强的隐秘性，连集团的未来走向都出来了。
这么重要的信息，程冬诚怎么会有？
突然，脑海中一闪而过的念头，惊讶了她的整张脸，看着笔记本上面显示的信息，她惊讶的捂着嘴，
“你该不会，是R&；L传闻的神秘总裁？”
R&；L集团，法人代表是一个叫做韩资的人，虽然他是集团的法人代表兼现任总裁，但是还是有人猜测，集团身后有一个神秘的总裁。
不知道是谁说的这个神秘总裁，但是一传十十传百，传的越来越邪乎。
所以，这个神秘总裁就坐实了。
现在看来，却也不是无风不起浪的事情了。
“嗯哼，这才对了。”
程冬诚搂着自己的小妻子，嗅着她的发香，双手环着她的腰肢，脸上的笑容不自觉的漾大一些，
“我离开A市这么多年，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吧？”
闲来无事，开个公司而已。
“也幸亏开了这么个公司，不然你老公我，可就真的要成了穷光蛋了。”程冬诚亲吻着苏凌暖的脸颊，声音温柔。
苏凌暖心里像是浸了蜜一样的甜。
“你要是成了穷光蛋，我就不要你了。”
苏凌暖哼了一声，撅着小嘴，侧扬着脑袋，一脸的严肃，眼神却溢出丝丝笑意。
“你不要我，我要你啊。”程冬诚亲了苏凌暖一口，看着她的样子，心中的阴霾又驱散不少。
正色之后，程冬诚和苏凌暖说到，“暖暖，我答应你的事情应会做的，将你培养成一个领导者，在R&；L不会比程氏的前途差的。”
他的那双深邃的眸子，闪动着自信的光芒。
即使不用看程冬诚，苏凌暖也知道，此刻的他是十分耀眼的。
自信的男人最有魅力，而想程冬诚这种360度无死角都完美的男人，自信起来更有魅力。
“这个我自然知道，跟着你有肉吃嘛。”
苏凌暖不和程冬诚开玩笑。
程冬诚能够在五年之内经营一个跨国集团，这还不足以证明他的能力吗？
而且，苏凌暖不知道该怎么离开程冬诚？
在看到他心中的伤痕之后，苏凌暖不确定，她还能不能离得开程冬诚。
不得不承认，她这颗心，在沉沦了。
“对了，你不是在Z市出差吗？现在回来了，那边的工作怎么办？”苏凌暖倏而想到这个问题，末了加了一句，
“你要有事的话你忙，不要管我，我很好。”
她不希望程冬诚再因为她耽误工作上的事情了。
“卓然和陈欧已经过去了，他们可以处理好那边的事情，我在这里陪你养伤，然后……”
程冬诚将自己的话语停顿住，看着苏凌暖的样子，敛了敛眸，
“暖暖，我可能需要你陪我一起去Z市。等我处理了Z市这边的事情，我们去美国。”
走？
听了程冬诚的话，苏凌暖的心情很复杂，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离开A市，去到美国那么远的地方。
不仅是旅行意义上的奔赴美国。
R&；L集团的总部在美国，去那里，是定居。
“非离开不可吗？”她面露难色。
A市是她的家，她的家人都在这里，她在这座城市生活了这么多年，是很留恋这个地方的。
突然要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去……
这种心情，很复杂！
“……”
苏凌暖的话，也让程冬诚沉默寡言了。
他是非走不可的，如果他孤身一人的话，天高海阔，离开这个早已经没有留恋的家，对他来说是一种解脱。
可是他忽略了苏凌暖。
她是一只缱绻在家中的鸟儿，这个家很温暖，到处都是欢声笑语。
倏而，他的心中有些懊恼刚才说出的话，可是话已出口，就不能收回。
“也不是非走不可。”程冬诚说。
听到她的话，苏凌暖有些激动，生意不免提高了八度，“如果不是非走不可的话，我们可以不走吗？”
“可以。”
苏凌暖被程冬诚抱着，看不到他此刻的眼神。
他的眼神很复杂，复杂到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她微微一笑，“那我们不走好不好？阿诚，你的妈妈和姐姐不是也在这里吗？”
“嗯。”
他有些心不在焉的应付了一句，“好了，时间不早了，睡觉吧。”
*
苏凌暖出院已经九天。
和舒克家族的约定，也只剩下不到两天的时间。
不到两天，他就要离开A市，这两天的时间，是他在A市的最后两天。
而有一个决定，也要在今天晚上，做出来。
今晚他没有回家，说有事情要准备，然后自己一个人开车上了山顶。
凉风吹着手指的香烟，一明一灭，烟雾缭绕之际，又一根香烟湮灭，丢在了脚边的烟堆里。
周身冷冽的他，将整个身体都镶嵌进了这黑色的夜。
他讨厌自己像个烟鬼，可是在遇到一些事情的时候，总想抽几根。
远处，升起一盏烟花，绽放出美丽的瞬间之后，消失在了黑暗中。
如果烟花在美丽之后，面临的结果就是消失的话。
那么，他宁愿这朵烟花，从不曾升起。
“王律师，帮我拟定一份协议，明早就要。”
王秘书问，“什么协议？”
“离婚协议。”
挂掉了电话，他将手中的香烟盒扔到山下。
上车，然后一脚油门踩到底，飙车下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