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听见江玉楼这失落的声音，慕灵的心不由得一痛，眼眶泛起了不舍的微红。
“我们，我们还会再见面的，对不对？”
看着这张因他而伤感的小脸，江玉楼温柔的笑了笑，缓缓伸出手去，轻柔而又细细的抚着她微烫的小脸，一遍遍，一次次，仿佛她是什么令人珍爱的宝物。
“你早已住进了我心里，灵儿，我喜……”
“主人？”
这时，身后传来了一道惊喜无比的声音，慕灵惊讶的回过头去，不知何时，月夜从灌木丛中窜了出来，他顶着一头夹着树叶乱糟糟的短发，那俊美的面容有种想哭的冲动。
“我、我终于找到主人了！”
“你……”
一阵清风拂过，身后传来那股浓郁的檀香味，慕灵分明听见耳边响起一声轻叹，原本手中握着的冰凉温度随着那清风消失，慕灵心中一震，僵在那儿久久没有反应。
“主人，这、这里危险！我们离、离开！”
月夜来到慕灵的身边，上下打量着她，确认并没有受伤之后才放心的笑了笑。
正要拉她起身，却发现慕灵一动不动。
“主人？”
慕灵难以形容自己此刻的感觉，仿佛心中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人生生挖走，空荡荡的灌进了嘲笑的冷风。
她缓缓低下头来，发丝遮住了她此刻湿润的双眸，喉间干涩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主人，我，我做错什么了吗？”
月夜察觉到慕灵低落的情绪，紧张的蹲下身手足无措，他四下张望着，像个好无头绪的小孩，怎么办，他好像惹主人不高兴了！
不知过了多久，慕灵觉得自己的双腿才恢复了一点点的力气。
她搭在了月夜的肩膀上，借力站了起来。
“没，没事……只是风沙迷了眼睛。”
“真、真的吗？”
可是怎么觉得，主人好像很难过的样子？
慕灵深吸了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很快冲着月夜扬起了笑脸，“你怎么现在才来？还以为你被那群妖魔鬼怪吃了！”
月夜露出了些许尴尬的笑容，他也是找了许久，才嗅到了慕灵的气息，一路追来。
慕灵这才发现他身上这件刷桶小厮的衣服早已破破烂烂，似乎被撕扯过无数次，上面还有干涸的血块。
“你下那条黑河了？”
他点了点头，主人的味道就是在那河边消失的，所以他想也没想就跳进河里，心想着主人被冲到了哪儿，他也会被冲到哪儿。
“河里有很多鱼，好、好吃。”
“……”
月夜的话让慕灵瞬间收起了担心，她差点忘记了，眼前这可是百姓们眼中比食人鱼还要可怕的河妖，那黑河底下的怪鱼又算什么？强中自有强中手，是时候教它们做鱼的道理了！
“主人，我知道出口在哪儿！”
月夜开心的仰着下巴，那骄傲的样子，似乎希望慕灵夸夸他。
“厉害厉害！”
伸出手去摸了摸他的头顶，那无形的大尾巴摇得更起劲了，拉着慕灵就往方才来时的方向冲去。
然而，她脚步一顿，最终还是忍不住回头。
原本那人躺着的草地，只有一阵薄凉的徐徐晚风，这一别，兴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