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似锦抬眸望着季流年，眉头微皱，“放手！”
说着话，她用力的拽了拽门，奈何男女力量悬殊，她索性一把将门推开，“有话说有屁快放发！”
“大小姐，我们……”
“我叫程似锦！”程似锦打断了他的话，她十分厌恶‘大小姐’这三个字从他的口中说出，这三个字从他的口中说出就像是一座无形的大山，在他们之间划清了一条界线，谁也无法跨越。
季流年抿了抿唇，半晌，他再次开口，“大小姐，我们应该好好的谈一谈？”
“谈？”程似锦嗤笑一声，“除了爱情，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
她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季流年，视线中的犀利恨不能穿透他的外表看透他的心，“季流年，你爱不爱我？”
“不……”
他口中的话还没说出口，程似锦一个箭步上前，双手一把揪住他的领口，踮起脚尖堵住了他的唇。
程似锦的吻没有任何的计较，横冲直撞，好几次牙齿磕到了唇瓣，但她又像是在发泄内心的怒火和怨气，狠狠地咬着季流年的唇瓣，直到口腔中弥漫着腥甜的味道。
她的瞳眸紧紧地盯着季流年，两人就像是赌气的孩子，你不推开我，我就不松口，看看究竟谁先支撑不住。
终于，程似锦沉不住气了，她狠狠地推开了季流年，厉声喝道：“你滚，我不想看到你！”
这时身后响起一道声音，“流年。”
程似锦转眸就看到小艾站在不远处，小艾看到程似锦，恭敬的喊了一声，“大小姐。”
“叱——”程似锦看着她的眼神满是讥讽，“你到是会认主，可惜我身边不是什么狗都养。”
小艾的神色一怔，她看了一眼季流年，随后乖巧的说道：“您是流年的大小姐，便是我的大小姐。”
“那我要你死，你去死吗？”程似锦紧紧地盯着她。
小艾为难的看了一眼季流年，见季流年迟迟没有说话，她抿了抿唇，这时就听到程似锦又说道：“你不敢，可是季流年敢。”
她语调不轻不重，可说话的语气中却带着一种自信的笃定。
她转眸看着季流年，“我今年回会程家，除了你，我不想看到任何不相关的人。”
话落，她挑衅的看了一眼小艾，然后转身回到了房间里，关上了房门。
小艾深深的盯着程似锦离开的方向，垂在身侧的手紧紧的攥成拳头。
刚才她躲在暗处看到程似锦与季流年亲吻的画面，天知道，那一幕有多么的刺眼，心脏就像是被无数根细小的阴沉刺下，看不上触目惊心的伤口，却留下了撕心裂肺的疼痛。
“流年。”她深吸了一口气，将目光抽离落在了季流年的身上，唇角噙着一抹浅浅的笑容。
季流年看了她一眼，转身朝着电梯的方向走去。
小艾伸出手想要握住他的手腕，可季流年与她擦肩而过，甚至下意识的避开了她的手。
她的手落了空，扭头看着季流年离开的身影，手紧紧的攥成拳头。
不过下一秒，她快步追上去，“流年，你不用心疼我，我并没有受多大委屈。”
说着话，她看了一眼季流年，见男子面色平淡，看不出任何喜怒，她继续说道：“流年，你可以和我说一下大小姐的喜好吗？我想今年过年的时候……”
“你没听懂大小姐的话吗？”季流年冷冰冰的说着，“我会让后小黑给你找一间公寓，你一个女孩子天天跟在我身边也多有不便。”
话落，电梯的门打开，季流年迈步走出了电梯。
小艾怔楞的站在电梯间，手紧紧的攥成拳头，因为太过气愤，导致她的身体细微的颤抖着。
“流年，大小姐在你的心中究竟有多重要？”
为了大小姐的一句话，不惜将她赶走？
她的呼吸变得小心翼翼，内心忐忑不安的等待着季流年的答案，甚至心底深处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紧张和危机感。
季流年没有回答，只是一阵沉默。
而他的沉默让小艾觉得心口像是压了一块石头，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季流年的身边除了她没有任何一个女人，唯一有牵扯的异性大概就是大小姐，她总是听季流年说，他的命是大小姐给的，大小姐的一切就是他的一切，可他现在不再是大小姐的保镖，而是年轻有为的少校，为什么还要对大小姐的话唯命是从？
他把大小姐的一切视为唯一，那么她呢？
她这段日子以来的陪伴和付出又算什么？
“流年，你告诉我，你对大小姐，究竟是下属对大小姐的尊敬，还是……”
还是另有私心？
后面的话，她怎么也问不出口，或许是怕听到自己最不想听到的答案。
季流年闻言心头猛地一颤，缓缓的抬眸，望着外面刺眼的阳光，任由阳光模糊他的视线。
良久，听到小艾继续说道：“女人的直觉一向很准，大小姐对你的感情绝不是那么简单，我看得出来，大小姐钟情于你，那么你呢？你是否也对大小姐情有独钟？”
“我说过，我这条命是大小姐给的，她所说的一切……”
不等他的话说完，小艾上前一步，踮起脚尖，在他的薄唇上轻轻地印下一枚吻。
就在这时，电梯的门打开，背对着电梯的季流年下意识的扭头，可小艾的手掌落在了他的脸颊，让他无法扭头看向身后。
小艾站在季流年的对立面，恰好可以看到电梯里站着的程似锦，她的眸中闪过一抹冷意，闭上眼睛，抓着季流年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腰间。
程似锦看着眼前的一幕，指尖深深地嵌入了消炎药的盒子里，导致药盒出现了严重的挤压，她的唇角噙着一抹讥笑，深吸了一口气，关上了电梯门。
季流年眉心一皱，狠狠的推开了小艾，用力的擦了擦嘴唇，好像唇上沾染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然后大步流星的走出了公寓。
只是在上车的时候，他抬头，深深地看了一眼某间房间，旋即打开车门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