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没说完,背对着她的男子猛的转过身,她清楚的看清了眼前的男子,正是季流年。
“你……”
程似锦口中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一个女孩走到了季流年的身边,她的手里还拿着一条领带。
“流年,你看这条领带好不好看?”女孩说着话,把领带放在季流年的领口比划了一下。
季流年下意识的抓着女孩的手腕,不让她靠近。
程似锦将他们之间的举动看在眼里,半晌,开口问道:“她是谁?”
女孩听到程似锦的话,转过身,看到她,莞尔一笑,“你们……认识?”
她的目光在季流年和程似锦之间来回徘徊,打量着两个人的神色。
“我在问你话,她是谁!”程似锦越过眼前的女孩,目光紧紧地盯着季流年。
季流年看着程似锦,眼底深处隐隐有什么东西闪过,最终被他强压了下去,他淡淡的说道:“回大小姐的话,这是小艾。”
小艾?
那个他藏在心底的人?
或许是女人的嫉妒心,她的目光上下打量着这个叫小艾的女人,然后用自己和她作比较。
这期间,小艾走上前,对她友好的笑着说道:“大小姐,你好,我叫小艾。”
程似锦看着她,冷笑了一声,旋即目光又看向季流年,“这就是你给我的答案?”
季流年沉默不语,程似锦随后将目光转移到了小艾的身上,“你喜欢他?”
“是。”小艾回答的很坦然,而她的坦然,恰恰让程似锦有些意外。
小艾看着程似锦,接着又说道:“我知道流年是大小姐的贴身保镖,他的一切都听从大小姐的安排,现在小艾请求大小姐能成全我和流年。”
成全?
眼前这个男人是她的挚爱,要她怎么成全?
看到她爱的人,娶他人为妻幸福到老?
还是看着他和其他女人儿孙满堂?
不,这些她一个都做不到!
“凭什么?”程似锦的面色透着几分清冷,说话的气势透着几分咄咄逼人,“你喜欢他,那你知道他喜欢什么吗?你知道他第一次脸红是什么时候吗?知道他的初吻给了谁吗?知道他第一次牵女生的手是什么时候吗?你见过他哄女孩时笨手笨脚的样子吗?这些你都知道吗?”
她咄咄逼人的气势,是林知意从来不曾见过的,同时她的气势也让小艾有些怔楞。
程似锦讥笑一声,“这些你都不知道,你凭什么喜欢他?”
小艾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却发现根本无力反驳,她无助的看着季流年,伸手揪他的衣角,可没想到手还没伸过去的时候,就听到程似锦又说道:“你现在这幅无助的样子,恰恰是他最讨厌的,若不怕他厌烦,你尽管让他出面。”
小艾的手硬生生的顿在了半空中,她看了看季流年,又看了看程似锦,贝齿紧咬着唇瓣,半晌憋出一句,“对不起。”然后红着眼眶,捂着脸冲出了服装店。
季流年下意识的想要去追,可刚刚挪动脚步就听到程似锦厉喝一声,“站住!”
他的脚步硬生生的顿在了原地,身后喜欢来程似锦的声音,“季流年,我一点也不喜欢磨磨唧唧,也不喜欢打哑谜,更不喜欢猜来猜去,我只问你一句,选我还是选她,你若是选她……”
“大小姐,你知不知道小艾的心脏不好。”季流年开口打断了她的话。
话落,他扭头看了程似锦一眼,然后大步流星的冲出了服装店。
“季流年!”程似锦急忙喊着他的名字,可男子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季流年,你给我回来!”
男子决然离开的背影,终于让程似锦感受到了什么叫做绝望,什么叫做心碎。
她望着季流年离开的方向,蓦地唇角勾起一抹讥笑。
林知意伸手握着她的手,发现程似锦的手冰凉冰凉的,“似锦,你没事吧?”
“没事。”程似锦深吸了一口气将眼泪逼了回去,然后用故作轻松的语气说道:“知意,瞧见了吗?这就是绿茶婊高明的地方,轻易的就能勾走男人的同情心,偏偏咱们女生越是讨厌针对,他们男生就越是心疼绿茶婊,你说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犯贱?”
“似锦,你要是心里难受就哭出来吧。”
“哭?”程似锦咧嘴笑了笑,尽管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可她却仰着头,硬是不让眼泪流出,“老娘的粉底液,睫毛膏那么贵,他不配!”
虽然嘴上这么说,可心早就被泪水淹没。
林知意和程似锦找了一家咖啡厅坐下,程似锦搅拌着咖啡,看着杯子中的漩涡,思绪一点点的被拉回从前。
她小的时候,父母常常因为忙碌不在家,她时常与一只名叫贝贝的拉布拉多为伴。
对于父母的忽视,她也曾哭闹过,爸爸妈妈只是简单的哄两句就走了,再后来她的哭闹就变得没有任何用处,她至今无比清晰的记得初次见季流年。
那天是她的生日,小朋友们都过来帮她庆生,那天爸爸突然回到家,身边带着一个小男孩,小男孩穿着一件完全不符合他年龄和身材大小的衣服,看上去十分瘦小,就像是只小猴子,灰头灰脸的,他的脸色冷漠,看上去特别的凶。
她问爸爸,“爸爸,他是谁啊?”
爸爸说,“他叫季流年,从今往后,他会跟在你身边保护你。”
那天之后,季流年就像是个影子似的,寸步不离的跟在他的身边,她特别的反感,感觉自己就像是被当做贼似的二十四小时被人盯着。
她常常对他恶言相向,也常常捉弄他,更时常让他当众难堪。
可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她对季流年的感情就变了。
或许在她被小混混围堵欺负时,他突然出现保护她,或许是陪伴她长大的卡布拉多犬贝贝死了,他陪在她的身边安慰她,又或许是在她不开心时,他总会绞尽脑汁的哄她开心。
总之,她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变得开始离不开季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