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我没吃饭?”
“和你邻居这么多天,总能了解点什么。”
程似锦虽然是个女孩子,但性格大大咧咧,根本不会照顾自己,更不要说做饭了,如果不是冰箱里的那些速冻食物,只怕程似锦根本无法存活。
“别愣着了,赶紧过来吃点东西吧。”赵栩准备去厨房找一只干净的碗,发现所有的碗都被泡在水池里,根本没有刷。
他有些无奈的说道:“程似锦你是一个女孩子,就算不爱做家务,可你吃饭的家伙总要收拾收拾吧!”
“在家里的时候都是佣人来收拾,哪里用得着我来?”
就算不在家,之前也都是季流年隔三差五来收拾。
赵栩又说道:“身为女孩子你简直是懒到家了,你自己看看,除了性别,你哪点像个女生?”
“对我来说,性别像就可以了。”
赵栩也不在多说什么,看着水池中泡着的碗,最后狠了狠心,撸起袖子,将手泡在了水池中,刷干净两副碗筷,“你先吃着。”
说完话,他走进洗手间,反复冲洗着自己的手,好似手上沾染了什么不明细菌似的。
一直到他的手上再也闻不到什么油烟味儿,这才罢休。
他走出洗手间的时候,程似锦正坐在沙发上吃着东西,“味道不错,最近厨艺又精进了不少。”
“那必须的。”赵栩嘿嘿的笑着,心里想着,他这可是花重金在外聘的大厨,不好吃的话怎么对得起他花的那些钱。
这时外面先是传来几声沉闷的雷声,接着外面下起了大雨。
程似锦忍不住嘟囔着,“这个鬼天气。”
原本计划着今晚继续出去噪,现在看来计划是泡汤了。
吃过东西,程似锦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她吸了吸鼻子,“你随意,我先去休息了。”
说这话,她朝着卧室的方向走去。
到了夜里,程似锦感觉浑身发冷,但没过一会又觉得好热,宛如被放在碳烤架上炙烤,让她觉得口干舌燥。
她迷迷糊糊的起身想要倒杯水喝,可手没拿稳,水杯啪的一下打碎在地。
像往常一样秘密请来钟点工的赵栩听到卧室内的动静,起身走了过去,敲了敲门,“似锦?程似锦?”
房间内没有任何回应,他犹豫再三冲了进去,就看到程似锦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他快步上前,在触碰到程似锦胳膊的时候,注意到她身上的温度异常,用掌心试了试温度,发现她的额头滚烫。
“发烧了?”赵栩楞了一下,随后开始翻箱倒柜的在房间里寻找退烧药。
但是什么都没找到,无奈他只好吩咐助理出去买。
不一会的功夫,助理从外面跑了回来,“少爷,退烧药。”
“怎么去这么久。”赵栩有些不耐烦的把药接过来,“赶紧准备一杯水。”
“是。”
助理准备好了水,赵栩扶着程似锦吃下了药。
程似锦睡得昏昏沉沉的,根本没有办法吃药,赵栩只好把药含在嘴里,对准了程似锦的嘴巴,用嘴巴将药渡进了她的嘴里,直到她完全咽下,但是赵栩仍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他扣着女孩的后脑勺,感受到女孩柔软的唇,近距离的接触,让他可以清楚的嗅到女孩身上淡淡的芳香。
就在这时,旁边的助理忍不住提醒道:“少爷,程小姐已经把药咽下去了。”
听到这话,赵栩起身抽离,就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助理,“就你多事!”
助理一脸无辜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心中暗暗地嘟囔着,分明是你趁着程小姐昏迷趁机占便宜,我这顶多就是正义之士站出来阻止好不好?
赵栩将程似锦安顿好后,起身离开了卧室。
他刚刚将卧室的门关闭,身侧的助理忍不住开口道:“少爷,老爷已经派人来催了。”
赵栩为了程似锦来到了上海,许久不曾回家,更不曾去公司报道,现在公司已经怨声载道,无奈老爷只好重新出山,可老爷一直支撑也不像话,只能不停的派人催促少爷速速回家。
“他可有问起过什么?”
“不曾。”助理老实的回答着,只是随后他又忍不住说道:“少爷,您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再等等。”
他知道程似锦的心中始终不了季流年,但他还是想等等,究竟在等什么其实连他自己都不确定。
身边的助理似乎察觉到了赵栩的心思,小心翼翼的说道:“少爷,容我提醒你一句,您爬到今天这个位置不容易,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怎么偏……”
他的话还没说完,便感受到一阵犀利的目光骤然扫了过来,他口中未说完的话硬生生的卡在了喉咙处,吞了吞口水,只得咽了回去。
“是,属下多嘴了。”
赵栩冷哼了一声,“老爷子可有下归期?”
“老爷的人来说,再给你两个月的时间。”
两个月……
算下来也不过区区六十多天。
或许这个时间在别人看来足够充足,可是对于他来说太短了。
短到他觉得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就会过去。
赵栩陷入了沉默之中,他站在房间的某一处,恰好这一出光线昏暗,在他的脸上形成了一层阴影,让人无法真切的看清他的脸。
许久许久,他淡淡的说了一句,“知道了。”
每个人身上都有或多或少的束缚,让你无法完全的抛弃所有奋不顾身的为了某一件事情或是某一个人,他也不例外。
他不可能把所有的精力都耗费在程似锦的身上,从而忽略了家族的重担,更何况男人不可能为了一个女人而活。
赵栩侧身,抬眸看向卧室的方向,明明距离两个月的时间好早,可为什么他的心里已经 开始产生了不舍的感觉呢?
一个男人爱一个女人是件好事,可当这种爱变成了一种束缚,却是一件坏事。
程似锦,你说我该怎么办?
舍弃她,舍不得,不舍弃,却也难成大事。
——
程似锦昏昏沉沉的睡了一夜,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九点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