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抱歉的笑道:“不好意思,我家太太已经随先生离开了。”
虽然心中早有预测,但听到这个回答的时候,宋时的心中还是不免失落,他抬眸看了看眼前的别墅,把手中拎着的东西递给佣人,“麻烦你帮我把这个转交给她。”
“这是?”佣人疑惑,不知道这里面是什么东西。
宋时神色恍惚,“是……曾经对她很重要的东西。”
“拜托了。”宋时说完话,转身离开。
夕阳西下,黄昏的余光洒落在他的身上,将他的身影拉长投射在地面上,却将他身上散发出的孤寂落寞渐渐扩大。
最终他还是输给了自己的母亲……
为了孩子,他必须完成与林静好之间的婚约,既然他和林知意完全没了希望,那把所有属于她的东西还给她,以后也可以彻底断了念想。
但这个过程对他来说太痛,就好比一把刀一直在心口搅动。
他漫无目的的开着车,不知不觉来到了他们曾经的中学,正值放学时间,身穿校服的学生,一窝蜂的冲出了校门,有的三五成群的结伴走着,有的并肩骑着车子匀速前进,也有站在校门口驻足等待的。
他看着眼前的画面,神色恍惚,想到了从前那些美好的青葱岁月。
曾几何时,他与林知意也是这些人其中的一员,那时候他们的爱情那么单纯,那么美好,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呢?
是从他在宋家时常备受排挤?还是从林知意渐渐不被宠爱?又或许是时间改变了一切,让他们之间的爱情变了质?
无论过程是怎样的,但结果始终是……他彻底的失去了她。
——
飞机还在空中飞行着,中途林知意几次迷迷糊糊的醒过来,看到顾南风也睡着了,她的眼底闪过一抹狡黠,偷偷的凑上前,在顾南风的脸上‘吧唧’亲了一口,随后闭上眼睛继续睡觉。
这个举动像极了偷吃的小猫,让人心痒痒,恨不得将她好好的蹂躏一番。
同样处在头等舱一对夫妇看到林知意的举动,忍不住感叹着,“你已经好久没有亲过我了。”
“多大年纪了,还整天要亲亲,真不嫌害臊。”
“我看你就是不爱我了,对我的感情淡了。”
“……”
经过了漫长的飞行,飞机最终平稳的降落在了机场。
林知意感觉自己的腰快断了,腿也有些失去知觉,要是在不降落,她真的有些坐不住了。
原来顾南风都是独来独往住在酒店,但现在带着林知意,也不太方便,于是在附近找了一栋房子住下。
现在正值夜里七点钟,林知意与顾南风直接来到了公寓。
她看到了床,整个人直挺挺的直接趴了下去,接着一动不动,像是魂魄脱离了本体似的。
顾南风推着行李箱走进房间,看到林知意躺在床上,“感觉很累?”
林知意发出了一声鼻音,慵懒抬起头,看向顾南风,还想说什么,却听到了门铃的响声,“这么晚了会是谁?”
“我去开门。”顾南风把行李箱暂时放在一边,转身出去开门。
门打开,就看到顾一深站在门口,“哥,好久不见。”
“这么晚怎么过来了?”
“我刚刚下班,想着你们也该到了。”顾一深说着话,在公寓里环视了一圈,“不是说小嫂子也会来吗?”
“我在这儿。”林知意急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出了卧室。
顾一深看到林知意,脸上露出一抹笑意,“哥,难得你带小嫂嫂一起来,我请你们出去吃饭。”
“你觉得呢?”顾南风转眸看向林知意。
林知意点了点头,“好。”
原本感觉很累,但是听到吃这个字,顿时就来了精神。
他们收拾好出了门,一起去吃晚餐。
吃完饭,顾南风让文森开车把林知意送回了公寓,他和顾一深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
“老爷子进来可有什么动静?”
“自从你上次离开后,爷爷他没有任何动静,每天都是喝喝茶,下下棋,闲得无聊了就围着别墅转一转,但是他的态度还是没有转变,每次提到想从小嫂嫂身上找到什么,他都绝口不提。”
“管家呢?”
“你说阿忠?”顾一深看向顾南风,眼神中透着几分不解,“阿忠每天都陪在爷爷身边,并没有什么异常,你也知道老宅所有的佣人都被你遣散了,爷爷年纪大了,身边也只有阿忠可以使唤,所以阿忠每天都寸步不离的陪在爷爷身边。”
顾南风相信顾一深的话,但老爷子每天都在监事范围内,却阿忠每天都寸步不离的陪在老爷子身边,那司徒之前说顾家这些年不曾与那人断绝联系,又该如何成立?
“哥,之前美国这边的分公司提出扩建欧洲市场你不是反对,怎么现在又坚持要把几年前的计划翻了出来?”
欧洲市场一直以来属于司徒家,帝国集团这些年从来不曾插手,所以司徒家与帝国集团一直维持着一种表面上的相安无事的状态,但如果顾南风决定要进攻欧洲市场,很显然会打破这些年来维持的平衡。
司徒家是早些年很早就来到欧洲的一个家族,哪怕这些年过去,依旧发展迅猛,且根基深厚庞大,根本无法让人动摇。
要想进攻欧洲市场,绝不是美国公司董事们说的那样轻松。
可顾南风清楚,唯有用这种方法,才能逼着司徒家的家主现身,从而解开林知意身上的秘密。
他势必要保证林知意的安全,哪怕以牺牲帝国集团为代价,也在所不惜!
顾南风回到公寓的时候,林知意正躺在床上玩手机。
“不是累了吗?怎么还不睡?”
“在等你啊。”林知意起身,张开手臂要抱抱。
顾南风走上前,抱着她,俯身亲吻着她的发顶,“收拾完行李陪你睡觉。”
林知意点了点头,她趴在床上看着顾南风默默的收拾着东西。
然而在看到他手中拎着的衣服,噌的一下坐起身,跳下床,用指尖勾起了一件睡衣,“这些……这些都是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