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样的姿态,让徐丽君有些不禁晃神。
她现在的模样无意露出的神色,与那个女人太过相像了。
一时间,徐丽君盯着林知意的目光透着几分怅然,他的眉头微蹙,不知在想些什么。
徐丽君的神情让林知意的神色微怔,她没开口,看着徐丽君的目光却带着几分探究。
她有些搞不明白,徐丽君突然露出这样的神色代表着什么。
“徐董。”徐丽君身旁的助理轻唤了一声徐丽君,见她没有任何反应,于是上前一步继续喊了一身,“徐董……”
这一声不大不小的称呼这才让徐丽君猛地回过神来,她不自然的抬手抚了抚自己耳边的头发,深吸了一口气,“刚才说到哪儿了?”
徐丽君的一句话不经意的透露出她刚刚走神的事实,林知意浅笑,没有把她刚刚走神的事情放在心上,“说到会议结束了。”
话落,林知意从之前站着的位置走开,只是走了几步,在路过徐丽君的时候站定,单手撑在桌子上,微微俯下身,打量着徐丽君的神色,看似关心的开口道:“徐姨要是身体不舒服,还是尽早去医院检查一下吧,毕竟这人一旦上了年纪,病就会主动找上门来,可不要像我父亲一样,等到病入膏肓才知道为时已晚。”
“什么为时已晚?”徐丽君抬眸直直的迎上林知意的目光,言语中带着极为明显的试探。
林知意耸了耸肩膀,收回手看着自己的指甲,语调轻松的说说道:“当然是病得太重,还能是什么?难不成徐姨以为是别的什么?”
徐丽君勾唇一笑,“虽然我和你父亲是半路夫妻,但是我们两人的感情却极为深厚,早些年他一心扑在工作上,忽略了身体问题,我也曾不止一次的劝过他适当的时候歇一歇,免得把身体累垮了。”
提起林赫,徐丽君的脸上流露出一丝伤心的神色,沉叹一声,“想到你父亲,我就觉得可惜,要是可以,我宁愿得病的人是我,帮他分担痛苦,不过相信你父亲在天之灵,看到你现在如此懂事,也一定会很高兴的。”
徐丽君惺惺作态的样子让林知意垂在身侧的手不由自主的攥成了拳头,她紧咬着牙关,脸上却努力的维持着笑容,“我会让我父亲在天之灵看到,我真正替他争气的那天。”
“要是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林知意知道上一句话可能露出马脚,让她察觉到了什么,嗓音柔和了下来,匆匆的开口。
“去吧,与Ivan的合作还要盯着点。”徐丽君在林知意离开之前不忘开口叮嘱了一句。
林知意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叮嘱苏茉关注一下与Ivan的合作,她现在要去餐厅找司徒了。
原本就是自己答应了要请他吃饭,要是让对方等太久,那就是自己的不对了。
她收拾好东西,匆忙的离开了公司。
——
现在已经是五月,刺眼灼热的阳光铺洒在大地之上,映衬着世间万物生机勃勃。
路上的行人都在为一天的生计而忙碌奔波,但这其中也不乏有的人享受着阳光。
司徒提前了一个小时的时间率先抵达餐厅,他坐在靠窗户的位置,先点了一杯喝的,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然后享受着午茶时间,静静的等待着林知意的到来。
这家餐厅是几位外国投资人开的,发誓要将这间法餐厅经营出色,并且要味道最正宗。
司徒来北京的这段时间,经常出入这家餐厅,每次来一杯红酒再配一份精致美味的鹅肝,只有让味蕾享受了极致的美味,才会让这一天的心情保持愉悦。
只是他没想到,林知意竟然会选择他偏爱的这家餐厅。
这算不算是缘分使然?
只是没想到,他漫长的等待,等来的不是自己心心念念想要见的人,而是一位‘不速之客’的相见。
顾南风坐在司徒的对面,他穿着白衬衫搭配着黑西裤,一句话也不说,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目光沉沉深不可测的与司徒对视。
司徒只觉得一股凛冽的气势扑面而来,然而他常年混迹于各种奢华场所,也不是什么你没有见过世面的寻常人,可即便如此,他不得不感叹顾南风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场。
他勾唇浅笑着,“帝国集团的顾先生怎么近日有空特意跑来找我,不知所谓何事?”
说话间,他抬手端起面前的酒杯,手腕微微晃动着玻璃杯中的液体,“要不要喝一杯?”
顾南风笑了笑,一双深邃的眼眸中依旧一片平静,“我今天来所为何事,你心知肚明,又何必打哑谜?”
昨夜,他让文森对司徒好好调查了一番,这才发现,原来司徒的身上还有许多他不曾知道的秘密,于是才有了他迫不及待想要见司徒一面的冲动。
而他从来都是行动派的人,脑海中既然有了想法,便会付诸行动。
所以他才会出现在餐厅,并且坐在司徒的对面。
司徒明白顾南风的话,只是他和顾南风交手多次,最多是和眼前这个男人打成平手,这多多少少让他有些心有不甘,所以这次想逞些口舌之快,在顾南风的身上沾点便宜,可谁知道这个男人竟然把问题重新抛给了他。
“既然你不愿意多费口舌,那就请直奔主题吧。”司徒勾唇笑了笑。
顾南风狭长的凤眸流转着犀利的眸光,浑身周遭的气势陡然多了几分凌厉,让司徒莫名觉得犹如坐在针毡之上。
可偏偏顾南风面带微笑,看似一副无害的模样,就听到他开口道:“听说,司徒公子近来都在寻找一个人?”
“顾先生的消息还真灵通。”司徒同样面带微笑的望着顾南风。
顾南风眉梢微微上挑,“找到了?”
“找到了。”司徒放下手中的酒杯,双手交叉自然的放在膝盖上,对于这件事情他并不算隐瞒,他知道纵使自己隐瞒了,顾南风也一定能把这件事情调查清楚,既然如此,自己又何必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