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谭心瑶心中的委屈根本无人能说,即便说了也不会有人去理解她,谭心瑶察觉到自己此刻的失态,于是立刻整理好了表情,谭心瑶长舒了一口气,随即甩了甩头,强迫让自己平静下来,谭心瑶认为她不能任由自己这样情绪失控下去了,对她没有好处。
“所以,你若是有心想赎罪的话,那么就赶快醒过来,我答应过你的小助理了,每天都过来跟你说说话,一直等你苏醒为止,你要知道我平日里可是很忙的,所以不要浪费我的时间,听到了就赶紧醒过来。”谭心瑶顿了顿,语气中不带有任何情绪的对陆夜白说道。
声音平静的仿佛谭心瑶此刻在对着一块儿石头说话一样,没有任何的起伏,平静的仿佛就像是在完成一样,无关紧要的任务似的,谭心瑶觉得她的情绪不能再任由陆夜白所影响了,这样下去绝对不是一个好兆头,谭心瑶已经隐隐察觉到不妙了,因为她为陆夜白所失态的次数越来越多,这就证明着陆夜白已经完全能够左右她的情绪了,谭心瑶有些默然。
谭心瑶咬了咬嘴唇,神色有些复杂,突然停止了说话,表情有些凝重,不知道心中在想些什么,谭心瑶觉得她好像是生病了,甚至还病的不轻,不然怎么能够对陆夜白那个男人感到一丝丝的心疼,至于这个心疼要从何说起,那就得从谭心瑶进门之后开始说了。
隔着玻璃观看陆夜白与走进病房更加直观的看到,完全是两种不一样的感受,隔着玻璃看谭心瑶的心中没有太大的起伏,但是直到走进了病房谭心瑶才觉得,她似乎并没有所表现得那般平静,看着病床上身上插满了管子,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陆夜白,谭心瑶沉默。
谭心瑶的心中居然会有一丝抽痛,这让谭心瑶感到非常的不解,谭心瑶想不通这到底是为什么?她为什么会为陆夜白而感到心疼,谭心瑶觉得要么是她病了,病的还不轻,要么就是她犯贱,有着严重的受虐倾向,不然怎么可能会对一个曾经伤害过自己的人感到心疼呢?
谭心瑶将一些乱七八糟的思绪甩到了脑后,然后准备继续说话,但是谭心瑶红唇微张,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谭心瑶却突然住了口,将原本想要说的话停留到了嘴边,因为谭心瑶突然觉得她似乎没有什么想要说出口的话,能够说出来的也只是一些自责愤恨的话。
如果这些话说出来的话,谭心瑶觉得会不会陆夜白在听到之后一口气上不来,突然过去了,那么她的罪过可就大了,越想谭心瑶又觉得有这种可能性,所以谭心瑶这才突然地住了口,将想要说的话憋了回去,想说的不能说出口,但是该说的,谭心瑶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谭心瑶觉得她简直要抓狂了,谭心瑶觉得她简直是在给自己找了一个大难题,谭心瑶一扭头便看到了玻璃上赫然贴着一张大脸,猝不及防的下了谭心瑶一跳,原来是陆夜白的助理感到不放心,于是便整个人都贴在的玻璃上以此来观察着屋子内的一举一动。
谭心瑶抚着胸口没好气的送给了陆夜白的助理一个大大的白眼,然后又抬手做了一个你行你来的手势,随后便转过身来了,刚刚那一下实属给谭心瑶吓得不轻,任谁在寂静的医院里,一转头便瞧见一张贴在玻璃上放大的脸,都会被吓一跳的,简直堪称惊悚了。
“陆夜白你快点醒过来吧,你看看你的小助理那副样子,为了担心你都成什么样了,都快被折磨疯了,我估计你要是再不醒来的话,只怕他都会透过玻璃钻进来了。”谭心瑶摇了摇头,无奈的对躺在病床上,对于这些事情一无所知的陆夜白毫不留情的吐槽道。
谭心瑶细细的观察着陆夜白,虽然此刻的陆夜白躺在病床上,除了一双眼睛露在外面之外,其余的部位全被白色的纱布紧紧地包裹着,就连手指也被缠着的十分严实,整个人一副木乃伊的形象,别提有多惨了,光看着这包扎成粽子的样子,就足以知道伤的有多严重了。
仔细的看过去,谭心瑶突然发现陆夜白的睫毛其实还挺长的,狭长且浓密,让很多女人艳羡不已的那种眼睫毛,除此之外也就一张嘴露在外面,陆夜白的嘴唇极薄,不是有句话说的好吗,薄唇之人必薄情,在谭心瑶看来,这句话用在陆夜白身上果然不假。
之后陆夜白所能暴露在空气之中的不晚也就没什么了,唯有两个鼻孔了,上面还罩着呼吸面罩,这一幕在谭心瑶看来无比的滑稽,谭心瑶突然没有忍住笑了出来,像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场景一样,不过在笑完之后,谭心瑶就愣住了,表情立刻渐渐僵硬了起来。
谭心瑶什么都没有说,静静的坐在椅子上,谭心瑶觉得她今天似乎说的已经够多了,既然她说了这么多陆夜白都没有要苏醒的迹象,那么看来今天是够呛能醒过来了,所以谭心瑶觉得这样的话那么她说再多都是白费口舌,倒不如省点力气,放松一下自己。
继续小坐了一会儿之后,谭心瑶便起身了,打开门出去的时候就见物业版的助理迎面而来,一脸迫切的急匆匆地问谭心瑶“怎么样怎么样?我们老大在听了您的话后有没有反应?”
望着那殷切期盼的眸子,谭心瑶感觉自己突然有些说不出否定的话了,虽然谭心瑶觉得在面对这样的眸子,有些话她有些说不出口,但是谭心瑶还是诚实的摇了摇头,将这一消息如实的转达给了对方,最起码得让对方心里有一个准备。
“这样啊,不过没事,这还要麻烦谭小姐您多来几天了。”只见陆夜白的助理在听到谭心瑶的话之后,虽然表情落寞了许多,不过随即眸子又充满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