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呢?心瑶在最危难的时候是我陪着她度过的,在没有任何一个人相信她的时候只有我选择信任她,并且心瑶最需要陪伴的时候陪在她身边的只有我,每一次心瑶在面对别人的欺辱也是我出现帮助心瑶,我们两个人在一起经历了太多的事情,是你一个局外人根本想象不到的。”曲慕然反问道,随后又语气讽刺的对陆夜白缓缓的陈述着这些事实。
“这样你还认为心瑶她对我没有感觉吗?我想没有任何一个女人会拒绝一个全身心信任她且无条件支持她的男人吧,心瑶奄奄一息的时候是我将她从死神那里拉回来的,而你那个时候在做什么?只怕是在和你的小情人亲热呢吧。”曲慕然越说越觉得气恼,为谭心瑶感到不值,想要忍不住替谭心瑶将她这么多年来所受的冤枉以及委屈全部都宣泄出来。
曲慕然所说的这些话是事实没错,但是对陆夜白来讲这种事实恰恰就是将他的心里撕出一道血淋淋的口子,对于曲慕然所说的话陆夜白不可否认,但是陆夜白却也打心底不想承认这个不争的事实,不得不说陆夜白在曲慕然犀利的话语下产生了一种难以言喻的羞愧感。
“怎么?这就没话说了?我还没说什么呢,你就受不了了,我若是心瑶这些年来所受的委屈一一说给你听,只怕你都要自责愧疚的去自我了结了。”曲慕然见到陆夜白沉默不语的样子,讽刺的嗤之一笑,对于陆夜白的做派,曲慕然一直都是看不上的,也一直不喜。
曲慕然越说越觉得心中有一股气,曲慕然拿起桌子上的一瓶酒,也不管是不是高浓度酒精的,不用杯子直接用瓶子往嘴里灌,不一会儿,原本满满登登的一瓶酒被曲慕然一口气喝下去一半来,曲慕然咂了一下嘴巴,用力的将酒瓶放在了桌子上,在安静的房间内发出一声巨响,之后曲慕然脸色不好的看向陆夜白,曲慕然的眼中阴沉的好像墨水一般。
“她……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能和我说说吗。”陆夜白似乎没有察觉到曲慕然的语气有多么的讽刺,在听见曲慕然的一番话之后,陆夜白的沉默了半晌,眸子暗沉,没有人知道陆夜白此刻的心中在想着什么,最终陆夜白的嗓子有些喑哑的向曲慕然询问着当年的事情。
“想知道?不过我凭什么告诉你,要知道心瑶之所以吃了那么多的苦受尽了非人的折磨以及屈辱,那全都是拜你所赐,全部都是你一手促成的,现在你想知道了,你摸摸你自己的良心,你配吗?”曲慕然嗤笑了一声之后,伸出修长的手指指着陆夜白的鼻子骂着。
陆夜白在听到曲慕然带有侮辱性的话语之后,罕见的没有恼怒,你配吗这三个字一直都在陆夜白的脑海中盘旋回荡着,是啊他配吗?就连陆夜白也在反问着自己,曲慕然之前的话就好像是一把刀子捅在了陆夜白的心里,有些事情自己知道是一回被别人当面说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陆夜白自知他对不起谭心瑶,无论做什么的都弥补不了曾经带给谭心瑶的伤害。
“我只是……想要弥补她,想要补偿她,为她做一些事情。”陆夜白沉默了半晌之后缓缓的说出这一句话,陆夜白像是在喃喃自语,陆夜白眸中的痛苦之色根本掩饰不住,陆夜白的大掌紧紧的握住,指节都泛起了白色,但是陆夜白却好似浑然未觉一样,似乎握的更紧了。
“补偿?弥补?陆夜白你有什么资格说出这几个字?心瑶她好不容易走出以前的阴影,准备放下过去开始全新的生活,你为什么要出现在她的面前,打破她美好的生活?如果你是真的想要弥补心瑶的话,那么最好就不要出现在心瑶的面前,不要再让她看到你。”曲慕然听到陆夜白在说补偿的时候,好像是在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感到十分的可笑。
“你只要出现在心瑶的面前,就会令心瑶不由自主的想起那些以前满是不堪的回忆,你不出现在心瑶的眼前,就已经是对心瑶最大的补偿了,至于其他的,有我这个未婚夫在,就不劳你这个外人操心了。”曲慕然居高临下的看着陆夜白,最后几句话一字一句的说出来。
尤其是在外人这两个字上,曲慕然特意加重了语气,以起到强调的作用,在说出这些话之后,曲慕然感到畅快了许多,尤其是当曲慕然看到陆夜白如同一个失了灵魂一样的模样,曲慕然就觉得异常的舒心,曲慕然十分可惜这种难得一见的场面只能他自己欣赏了。
曲慕然看向陆夜白的目光就好像是在看一个小丑一样,曲慕然不禁在心里感叹着还真是风水轮流转,从前陆夜白在谭心瑶的面前耍尽威风,尽情的的欺辱着谭心瑶,而如今却像是个低下的人,拼了命的也想要讨得谭心瑶的欢心,哪怕是冷漠的一眼也罢。
但是这一切都与曲慕然无关,曲慕然只是一个看客而已,因为只要有他在陆夜白就别想接近谭心瑶,如今谭心瑶的生活好不容易才步上正轨,曲慕然绝对不可能再让这来之不易的平静就此毁于一旦,再次毁在陆夜白的手中,曲慕然眯着眼睛身上散发出危险的气息。
陆夜白听到了曲慕然语气中的威胁,若是放在以前陆夜白早就怒了,还没有别人威胁他的份儿,但是现在陆夜白早就没有了计较的心思,陆夜白不得不承认曲慕然所说的有几分道理,但是这道理却不是陆夜白想要的,陆夜白面色十分的痛苦,眼中满是挣扎。
但是有些事情一旦做过了就没有办法当做没有发生过,伤过的心注定会留下痕迹,这个世界上也没有所谓的后悔药,人们注定会为了自己曾经犯下的过错所买单,没有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