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认识京都的洛平王府,我家在津州,我爹是沈文清,津州的首富。”
沈星月的话依然不带丝毫感情,但是稍加注意的话,就会发现,沈星月回答了好几个夜子轩根本没问的问题。
“你以前有没有来过京都?”
“没有。”
“你为什么要进宫?又为什么要进入二皇子府中做事?”
雁青问出了他最关心的问题。
沈星月沉默一瞬,脸上有些痛苦。
“快说,为什么?”
见状,雁青有些急不可耐,用力的摇晃着沈星月。
“我……因为……因为她们欺负我,她们要害我!”
沈星月言落,夜子轩的心砰砰的跳个不停。
“谁!”
“谁……是谁要害你?”
沈星月的目光落在夜子轩身上,却又好像穿过他在看别物,于此期间,对夜子轩简直是一种煎熬,沉思了好久沈星月才开口。
“二娘、三娘还有姐妹们,所有人都欺负我,就连宫里的老宫女都敢欺负我,我是皇上亲封的贵人!她们不能这样……”
说着,晶莹的泪珠扑簌簌往下掉。
二人却丝毫没有同情心,继续追问,大概持续了半柱香的时间,夜子轩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前几日书房着火,那火可是你放的?密室中的信笺可是你拿的?”
话出口,夜子轩忐忑不安的等着沈星月的答案,他早已决定,只要沈星月说出一句肯定的话,那么,他丝毫不会留情!
“书房的火?”
“没错。”
然而,沈星月却一脸懵懂。
“奴婢看见书房着火,殿下却还在里面,奴婢就是拼死也要将殿下救出来,火不是奴婢放的,奴婢不知道什么信笺。”
言落,夜子轩松了一口气。
如此,他就暂时放过沈星月一马。
如今大婚将至,也不宜造杀孽,在世人面前自毁形象。
想起夜子曦昨日的不寻常表现,似乎他又多了一个劲敌。
夜子轩挥挥手,雁青扶着沈星月重回大厅饭桌。
过了好一会,沈星月才悠悠醒来,环顾四周,厅内只留一盏夜光灯,再看外面天色,漆黑得什么都看不见,只偶尔听见外面风儿吹过,虬枝摇曳的声音。
“你可醒了!”
忽然,一个兴奋的声音响起。
沈星月侧头看去,是与她相邻床铺的宫女秀文。
“秀文姐姐,你怎么会在这儿?我……我这是怎么了?”
沈星月懵懂发问。
“你呀,没想到你胆子这么小,殿下赏你鸽子汤,你竟被吓晕了,真是一点出息都没有!我们想喝,还喝不着呢,你倒好,糟蹋了那么好的东西。”
秀文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殿下说我吓晕了?”
沈星月试探着问。
“殿下哪有那闲工夫,是雁青侍卫着人来叫我带你回去,我好奇之下发问,人家偷偷告诉我的。”
沈星月脸颊一红,“啊?那殿下有没有怪罪下来呢。”
一边跟着秀文回西院,一边忐忑的问道。
“真是个傻妮子,殿下倘若要怪罪,你还能如此安然的在这儿与我说话?”
沈星月长松了一口气。
看来,夜子轩暂时不会再怀疑她了。
先前,沈星月就怀疑夜子轩会在短期内向自己下手,昨夜夜子曦又加以提醒。
幸好,她以前在一本古书上见过,有某些药水,可致人心智错乱,服用者,有问必答。
当她在偏厅醒来时,当下的情形结合自己突然晕倒,沈星月第一个想到的,便是自己被服了催人心智的药。
于是,她将计就计,这才躲过一劫。
只是,她有些疑惑,夜子轩说那分明是鸽子汤,却为何更像清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