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打得天昏地暗的人,终是在听到太监总管的嘶喊后,住了手。
卫长青和禁军统领潇尰天对视一眼,急忙冲进殿内。
当潇尰天一眼瞧见是沈星月的时候,一脸懵逼。
却见沈星月的手上拿着一个弹弓,沿着弹弓的方向看去,皇上毫发无伤,却在他身侧不足一个拳头之后,有一颗拇指大小的石子。
若说是行刺皇上,那石子分明是打偏了,禁军统领不免疑惑的看向沈星月。
却见沈星月看见他,明显松了一口气,他心下一紧。
侍卫长卫长青一进门,却不由分说,直接将沈星月压下。
“大胆贱婢!你竟敢行刺朕,卫长青,将她压下去,即刻处斩!”
皇上怒火滔天。
“陛下,请慢。”
潇尰天立刻求情。
“陛下,这位宫女恐不得已才出此下策,陛下何不询问一二,她到底要如何。”
“陛下开恩,陛下开恩啊!奴婢真的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才出此下策。”
沈星月跪在当场磕头如捣蒜。
“陛下,倘若她真的要行刺,就不会故意将弹弓打偏。”
见皇上不为所动,潇尰天一脸着急。
侍卫长瞧了一眼沈星月手中的弹弓和皇上身边的石子,却如潇尰天所言,沈星月乃故意的。
微微朝皇上颔首,皇上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一点。
“好,朕给你一个机会,倘若你不好好把握,小心脑袋搬家!”
皇上的话,威严并进,沈星月虽然惧怕,却强自镇定,如实交代。
“奴婢不是有意冒犯,只是见皇后娘娘即将被火化,一时情急,才出此下策。”
提到皇后,皇上才压下的怒去,又蹭了上来,一挥手,示意侍卫将沈星月拉出去。
“陛下,娘娘是冤枉的。”
“没错,皇上,臣有证据。”
沈星月言落,禁军统领赶紧补充道。
听闻此言,皇上如鹰勾的双眸一眯,眼中散发着凌厉的目光。
“潇尰天、沈星月留下,其他人全都下去。”
对于皇后叛国一事,在场除了皇上就只有潇尰天知道,而此刻沈星月却如此脱口。
如此重大之事,未免人多口杂,皇上不得不小心行事。
一众人很快退了出去。
“就凭你刚才那句话,朕可以立刻杀了你!”
皇上看着沈星月的眼神,锋利如匕首。
“奴婢知道,但是,倘若能用奴婢一命换得娘娘的清白,奴婢认了。”
沈星月是害怕的,可是,却一脸坚定。
“陛下,请您过目。”
顺着沈星月的话音,潇尰天从怀中掏出两封信,交给皇上。
皇上摊开一眼扫过,这正是皇后与北沐宸暗通的书信和他的悼词,皇上一时之间怒不可揭。
“潇尰天,你胆子越来越大了!竟敢违背朕的旨意,私自收藏叛贼来往的书信!简直罪该万死!”
潇尰天自知有罪,即刻跪下。
“臣该死,只是死前请陛下仔细过目溟沧国二王子的署名,两封书信之间,‘北沐宸’三字一看之下,并无区别,但是仔细过目,便能察觉这三字虽有异曲同工之妙,但是悼词署名中‘宸’字的一捺,是微微往下走的。”
听了潇尰天的解释,沈星月松了一口气,不枉她不敬,在娘娘灵堂前胡闹一番。
皇上按照潇尰天的解释,一眼看见两字的不同之处,面上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