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这个蛇蝎女人!你杀了我吧!”
管家眼中含着嗜血的恨意,加上因疼痛,脸上无比狰狞。
他此刻只想了结性命,奈何双手却被绑着。
“想死?你想过那些被你们下毒身亡的百姓吗?想死没那么便宜,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你最好有问必答,否则,我还可以让你比现在痛苦百倍!”
沈星月说着,莲步轻移,狠狠的踩在管家右腿被砍的伤口处,来回碾踩。
“你……你不是人!”
管家疼得汗如雨下,面上肌肉完全扭曲,如年老的猩猩。
“你就当我是魔鬼好了!反正你的评价对我没有任何影响。”
沈星月两手一摊,无所谓的说道。
“说吧,秘本在哪?”
沈星月将脚步移开,管家大口的喘气。
“你要是不想说的话,我可以找些朋友来和你一起玩儿,直到你说为止。
听说水蛭最喜喝人血,他们无孔不入,会沿着每一根血管、每一个伤口不断往你体内钻,还会在你的体内繁衍后代,直到将你的血肉啃食完为止。”
沈星月的话,令管家头皮发麻,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而她却完全没有要停下来的打算。
“如今洪涝刚过,那些水蛭肯定被饿了很久了!
不如,我去捉几只过来,放到你的伤口上让它们饱饱口福,嗯,那感觉应该比较酸爽!”
沈星月一脸轻松加愉快的表情,就仿佛在讨论今晚要吃什么菜一样。
管家吓得面如死灰!
为什么沈星月一个姑娘家,可以比他一个大男人还要狠,这些手段她到底从哪儿学来的?
不对,他现在已经不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了。
他哪里知道,沈星月几乎从小就混迹在皇宫,看多了各宫娘娘的手段,今日不过是刚好有机会可以大展身手。
“你等一下,我马上回来。”
沈星月说着,佯作出去,一脸兴高采烈,就好像外面有父亲买回来的玩具。
“说……我说……你别去!”
管家全身全心的剧痛把沈星月喊了回来。
这个女魔头,他相信她能做出那样的事!
沈星月顿住脚步,“别!你别说!我还没玩够呢。”
管家的脸黑了又青,青了又白,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儿啊?
“求求你,听我说……”
“好吧,看在你这么低声下气的份上,我勉为其难听一下,倘若有半句假话……”
“不不……不敢不敢,肯定句句实言。”
管家连忙打断沈星月的话,别说沈星月真的用手段对付他,就是听她说一脸不以为然的说出那些手段,就仿佛有把钝刀在他心里拉锯。
“说吧。”
管家换了个稍微舒适点的姿势,这才缓缓道来。
“大概七八年前,王爷偶然的情况下得到一本特殊的书,听说用里面的字组合出来后,字面上是一个意思,但实际上却是另外一个意思。
这么多年来,王爷要和什么重要的人物互通书信却又怕被朝廷发现,所以就一直使用此法。”
听得沈星月心下砰砰的乱跳。
“襄阳王有没有和夜子轩通过书信?”
沈星月迫不及待的询问。
管家眉头微蹙,沉思片刻这才回答,“有。”
“什么时候?”
“应该是去年,去年南蛮暴乱的时候吧。”
“是不是洛平王带兵前来镇压的那次?”
沈星月眼中喷火,几步奔过去,提起管家的衣领,“秘本在哪儿?”
管家脖子被沈星月拎着,一时喘不上气,大声的咳嗽。
意识到这点,沈星月才不甘的放开。
“秘本就是祠堂里面穆……太妃的牌位。”
“什么?”
沈星月一愣,居然有人这样藏东西,怪不得她找不到。
穆太妃是襄阳王的生母,襄阳王封地后,由于先皇也已经不在,便央了皇上准许她和儿子一起来南蛮。
当时莫多克造反,皇上刚平叛,无心再去计较什么,便答应了。
不过,听说因为南蛮的气候不佳,到南蛮才三年的时间,穆太妃就过世了。
得到答案,沈星月飞速奔出地下室,一眼看见穆太妃的牌位,沈星月想也没想,直接抱了就走。
担心会被发现,沈星月再次进入地下室。
一进去,沈星月一把把牌位砸了,掉出一本书来。
本来已经昏迷过去的管家,在听到这声巨响后,被惊醒,一脸疑惑的看着沈星月。
沈星月懒得理会管家,回想了一下从夜子轩密室中得到的那封信,刷刷几下用枯枝在地上写划。
那封信沈星月早就烂记于心,很快就复制下来。
然后,迫不及待的将秘本打开,一一对照里面的密码进行翻译。
再将翻译得出的每一个字写在一旁。
每翻译出一个字,沈星月的心就被揪一把,直到最后,将整封信完成翻译。
‘暴动已发,洛平王入套,不日除之!’
简短的几句话,沈星月的心却如同被人放在火上烤,烤完了再一刀一刀的往里割,几乎疼到麻木。
拿出怀中那信条,上面的字迹和当日她偷到的那封分明是出自同一个人之手,也就是说,夜子轩联合襄阳王杀了他爹!
那可是她差点就要成婚的对象啊!一个人的心怎能如此狠?
“夜子轩!!”
咬牙吐出这几个字,沈星月重重的在地上砸了一拳。
此时院中,襄阳王抱着从角落发现的千里鸽,而本该在千里鸽脸上的信条却不翼而飞,他一脸阴霾。
周围是大批的侍卫,正在大肆搜查府中是否有可疑人物。
原本管家的失踪,他已经隐隐有些怀疑,今日又发现此事,一种不好的预感自心底蔓延。
“王爷,整个府中都找遍了,没有找到任何可疑人物,不过梓桐苑似乎也没有人。”
侍卫匆匆来报。
襄阳王的脸色立即沉了下来。
这几天,夜子曦早出晚归的,本以为他一个纨绔皇子,不过就是爱玩了一点,只要他不影响自己的行动,他也懒得去理会他。
不过,如今看来,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襄阳王忽然奔向祠堂,然而,祠堂主桌上原先供奉的牌位却空空如也,却见供桌之后开着一个大口子,那是通往地下室的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