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属下按您的吩咐,搜查了二皇子府,果然如玉萍所说,浮雕旁边确实有一口井!并且那里还有一个密室。”
一路走入御书房,潇尰天都没有看夜子轩一眼,直接向皇上汇报。
兰贵妃在一旁惊呼出声。
“父皇!儿臣是冤枉的,儿臣府中怎么可能有密室呢?”
夜子轩此时恨不能拔腿跑回家中,他家明明没有玉萍说的那个密室,为什么现在连潇尰天都说有?
“殿下现在可以不承认,待臣将证据拿上来!”
事到如今,夜子轩竟还在狡辩,潇尰天有些嗤之以鼻。
话落,潇尰天连续三击掌,便有禁军抬着在夜子轩府中发现的龙袍抬上来,只不过此刻用红布遮盖。
“这是什么?”
看见如此庞大的东西,皇上有些蹙眉。
“陛下还是自己看吧。”
潇尰天说着,一把将上面的红布扯下。
龙袍就那样猝不及防的出现在眼前,皇上拍案而起,差点将眼珠子瞪出来。
“这是什么意思?”
皇上深呼吸几下,艰难的问道。
“哇,好精致的龙袍啊,父皇,您什么时候让人定做的龙袍呀,感觉比以往的都好看呀!”
关键时刻,夜子曦忽然蹿了进来,皇上的脸色黑了又黑。
“哇,看看这面料,全部手工刺绣的,摸起来这手感也太好了吧!父皇,您快试试,您穿上肯定十分帅气!”
夜子曦有意无意的瞥了跪在一旁瑟瑟发抖的玉萍,无视御书房紧张的气氛,夜子曦在龙袍上面爱不释手的摸了起来,甚至还要拉着皇上前去试衣服。
“陛下,这是在二皇子府中的密室找出来的!”
潇尰天跪在地上,紧绷着脸说道。
“潇统领别闹,这龙袍怎么可能出现在我二皇兄府中,你这玩笑开大了,我二皇兄只是一个皇子,怎么可能私自收藏这种东西。”
夜子曦一脸玩笑的表情。
忽然,脑中却视乎有什么东西划过,面色转为震惊。
“二皇兄你要造反!!”
夜子曦惊讶得长大嘴巴,足足能塞进一个苹果了。
“我没有!我没有!!这不是我的,根本就不是我的,父皇,有人陷害儿臣,这件龙袍儿臣连见都没有见过,怎么可能是儿臣的!”
夜子轩一脸恐惧,此刻身边就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将他往黑暗拉扯。
“陛下,臣妾有些不舒服,先行回去休息了。”
发生这样的事情,兰贵妃自然不好再呆下去,只好借口离开。
但是,玉萍的说辞,让她不得不留了个心眼。
“不行,你不能走!你要说清楚。”
夜子轩一把拦住兰贵妃。
“你用苦肉计陷害我母妃,如今又用这样的手段要置我于死地!你真卑鄙!”
“陛下,这龙袍是臣亲手从二皇子的密室取出,当时二皇妃也亲眼所见。”
见夜子轩死不悔改,潇尰天补充道。
“我的天啊!皇兄,想不到你竟然是这种人,父皇身体还好好的,你就开始私藏龙袍,意图造反,你还是不是人!”
夜子曦一脸义愤填膺。
“你根本就不配做父皇的儿子!你就应该被千刀万剐,被诛九族!啊呸呸呸,不是诛九族,是将你大卸八块!”
夜子曦有些口不择言,而后想起不对劲,遂又改口。
“你闭嘴!我根本就没有这样的想法,更不可能去制造龙袍,父皇,儿臣冤枉,真的是冤枉啊!”
夜子轩噗通一声下跪。
“以最快的速度,将二皇妃请进宫来。”
皇上话落,禁卫军立即去办。
很快,林夕如便被带进宫中。
当她进来的时候,御书房的龙袍已经用那红布重新盖上。
“林氏,朕问你,你是否亲眼见到潇统领将此物从你府中的密室抬上来。”
林兮箬看着自己的夫君额角处都是血,却面色难看到了极点,再看看那被红布遮起来的东西,心中煎熬。
“皇嫂,你可要想清楚了再回答,倘若你说谎,那么就是欺君,欺君的后果很严重的,搞不好会连累定西候一家掉脑袋的。”
夜子曦找了个舒适的地方,盘腿坐下来,‘善意’的提醒道。
林兮箬看见夫君的面色,本来想要否认的,但是,夜子曦的这话,却吓了她一跳。
夜子轩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夜子曦这个时候蹦出来捣乱,他这不明摆着是威胁自己的妻子嘛!
最可恨的,父皇跟前他还不能提醒林兮箬一丝一毫。
也不知道这红布下面是什么,咬咬牙,林兮箬只能赌一把。
“回皇上,统领大人确实是从二皇子府上的密室取出来的,臣妾当时确实在场。”
林兮箬此话一出,夜子轩想死的心都有了。
“混账!朕还没死!你就一门心思的要这个位子!逆子!朕要杀了你!!”
皇上气得不行了。
襄阳王临死前的那句话又飘了出来。
难不成,他说的那个人就是夜子轩?
夜子轩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所以,他才会如襄阳王一样,早就存了谋逆的心思。
“陛下,陛下饶命啊,殿下可是您的孩子啊!”
林兮箬听见皇上的话,全身无力的瘫软在地上,本能的跪求。
“你闭嘴,传朕的旨意,即日起,傂去夜子轩皇子的身份!夜子轩意图谋反,全府上下无论大小,以及定西候、永禄候两家,全部株之!于明日午时,斩立决!”
“不,父皇,儿臣是冤枉的,龙袍不是儿臣的,儿臣真的不知道它为什么会出现在儿臣府中,求父皇开恩啊!父皇饶命啊!”
夜子轩被禁军押着,却不断的挣扎。
他如何想到,不过是想要为自己的母妃洗刷冤屈,却搭上三家人好几百条人命。
林兮箬完全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面如死灰,如同一个木偶一样,被人拉走。
皇上的命令一下,禁军统领以及卫长青边带人,分别前往定西候以及永禄候府中抓人。
“父皇,这也太可怕了!您消消气,可千万别气坏身子。”
夜子曦一脸心有余悸。
今日的结果也是出乎兰贵妃的意料。
垂眸看了一眼跪在边上的玉萍,再看看夜子曦,她总觉得,这事好像并没有那么简单。
那龙袍,真的是夜子轩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