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王母一声令下,一班力士分例两傍。
力士们个个青筋横肉,人人相貌狰狞,他们听令不认人,下手狠毒,就是对龙王和雷公,也一样不会手下留情的。
力士的齐列,使龙王,雷公心里发毛,晨爷好没例外,毕竟那瑶池惊动西王一事,还没结果。叫来力士,西王母的用意已经十分明摆着了。
龙王和雷公,无不把目光投上天帝,虽然西王母狐假虎威,但毕竟天帝才是真主,就算西王母任性,也不敢凌架于天帝之上。
但事实却让他们好哭。
天帝对他们的求援视而不见,尽将目光投向西王母。
“这样怕老婆的主,还当什么天帝呀!”龙王气得吐血,恨不得将天帝拉下台来……
“赏龙王一百大板……”西王母下令。
天帝没事一样,对西王母的行径不闻不问。
凶神恶煞般的力士得令,窜到龙王身边,架着龙王就往外走。
一百大板,不被打残,皮开肉绽是肯定的。
“臭王母,你讲不讲理!”龙王哪受得了此等委屈,心里暗骂西王母不是人,不问被告先打原告了。
几个力士架着龙王就走,吓得龙王打颤,“冤枉呀——!”龙王边挣扎边叫喊。
“喧闹天庭,”西王母拍了下桌案,喝道:“追加一百大板!”
“啊——!”
龙王本想惊动天帝,叫西王母收回成命,不曾想,不但没减免责罚,还多领了一百板子。
“臭娘胎,我吊你八辈子祖宗!”
龙王觉得自己冤死了,西王母却还在说,“如果再闹,还加一百!”
“死王母,你干脆杀了老子吧!”龙王面如土色,大骂西王母不是人。“如果这样,不要了小龙的性命!”
龙王想,跟她叫冤,只会越叫越冤,就是要了他的命,还不是白白死了,连棺材都弄不到,“只怪命碰灾星!”龙王无助,丧气垂头,哪还敢开言。
不得不死猪一样瘫在地上,听凭力士拖拉……
龙王此举,惹怒了力士。
龙王被拉出去后,雷公就放宽心了。
他看到西王母越权枉判,天帝认怂,感到天道不公,但他以为,事件由龙王告晨爷损坏水府宝物而起,既然天帝下旨,命他抓拿晨爷,这西王母就算再看他不顺眼,也不会不给天帝颜面。
罚了龙王,自己就不会遭罚了。
正宽愉时,西王母的指令给了他当头一棒。
雷公听西王母的喝令:“赐雷公一百二十大板!”
“疯了吧,臭婆子!”雷公虽气恨交加,但不敢喊冤。
他知道西王母历来就看他不顺眼,相对龙王那二百板,他还算幸运的。
雷公见西王责任罚了他和龙王,以为晨爷也跑不掉,不是二百板,一百五是铁定的,个个挨打,也没啥说的。
要不是在天帝面前,也许还能跟天帝说下,眼下蒙冤,连申诉的地方都没有了。
雷公不敢反抗,听凭力士拉出去着打。
来到外面,雷公有意无意瞟了龙王一眼,他惊惧,又高兴。
雷公看到,龙王的屁股已经打得血肉模糊了。
赶紧行贿力士,力士接了贿赂,雷公叫他们将晨爷往死里打。
龙王遭打,自己遭罚,晨爷绝对逃不过此劫的。
雷公被力士按倒就打,虽打的不是很重,但还很痛的。
雷公忍痛等力士拉出晨爷来,看看晨爷会打成什么样子。
可是,一百二十大板都打完了,还不见晨爷被拉出来,不知咋了。
还好,雷公和龙王的板子差不多同时完成,被力士拉到堂前复命。
西王母叫力士退下,冲龙王和雷公喝令,“还不是谢罪。”
“老子杀了你!”雷公心里暴叫,但嘴上却说,“谢娘娘管教之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平身!”
“多谢娘娘!”雷公虽被打得一跛一拐的,费了好大劲才撑起身来。
雷公遭罪,但影响不大
但龙王的情况就大不一样了,打昏在地,拖到庭中,一直不曾动弹过。
雷公想,晨爷所受责罚会比他们重,就想看晨爷在哪。
“把他弄省!”西王母对雷公说。
雷公将龙王泼醒,拍拍龙王的肩膀,大声说:“快点起来谢罪呀!”
龙王赶紧爬起来,但一个踉跄栽倒在地,断断续续说:“娘,娘——,娘千,娘娘千,千,千岁!”
“快起来向晨启明道歉!”
“什么!”
雷公这才看到,晨爷竟然坐在西王母身边。
“什么事呀?”雷公和龙王哪能接受这样的狗血事。
真不知晨启明给西王母什么好处,西王母又是看上晨爷哪一点了。他俩都打得要死,却没责罚晨爷。
没责罚也就忍了,还要叫他们向晨爷道歉,还有没有天理!
雷公觉得,什么天理不天理,眼前这蛮不讲理的西王母大于天,有理没理,她说什么都不能不理。
雷公虽满腹牢骚,但不敢违抗西王母的指令。
他才觉得,原来天帝面前并不是讲理的地方,而是弄权的所在。
权大于一切,权就是天,就是理,除了屈从,就是自讨苦吃。
“对不起了,护山行者!”
“你说什么?”见雷公这么叫晨爷,西王母呼地站起来,问。
“娘娘难不成还不知道!”雷公反问道。
“到底咋回事!”西王母睁大眼睛盯着晨爷问。
见西王母对晨爷态度有变,雷公满心欢喜,暗想:“不遭责罚才怪!”
晨爷也有所担心,毕竟自己没向西王母说出真实身份,就涉嫌欺君,惹遭追究,其罪当殊。这当然是雷公想要的结果。
“回王母话!”晨启明说。
自己原是开山祖师身前的护山行者,因与原始天尊座骑双头雕同时看上了天女紫娟,为得此女,两人互不相让,闹得不可开交。
他们知道婚姻皆由月老牵线搭桥,就到月老面前,看他如何决断。
两个一路斗到月老跟前,月老不知何事,劝他们不要冲动,伤了谁不要紧,伤了和气就不好了。
当他们说出要他决断紫娟该和谁结缘时,月老楞住了。
月老见他们斗鸡似的,就算他说是他们某一个的姻缘,另一个一定不服,服不服没关系,关键是他们会迁怒到他身上。无端惹上楞头青,准没好日子过。
月老怕惹祸上身,不敢做主牵红线,想了想,说:“虽有注定,但不可提前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