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后,睁开眼眸,一如既往,映入眼帘的是一双灿若星辰的眼眸。
真是不公平!
挥汗如雨的是他,浑身酸累的却是她。
心里虽有些怨念,但岳以柔还是对身边的男人露出了一抹温柔的微笑。
“早安!”
第一次,她早上醒来主动对他说早安。
第一次,她早上醒来看到他躺在她身边时,给他一个笑脸。
想着昨晚的美好,看着笑靥如花的她,这一刻,严夜感觉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早安!”
话落,他翻身覆上,给了她一个深情而缠绵的吻,许久才放开。
趁严夜上洗手间期间,岳以柔捶着酸累的腰,习惯性地往她藏避孕药的地方走去。
走了一半,忽然停了脚步。
现在,她还吃那些药做什么?
不吃了。
她要给严夜生小宝宝。
这之后,每次验孕,岳以柔比严夜更盼望验孕纸上出现两条红线,而看到只有一条红线的时候,心里比严夜更失落。
自从周信宇和薛若薇回了周家后,两人就一直没有回来过,倒是薛韬一有空就往周家跑。
这让严夜和岳以柔不得不心生疑惑。
难道是怀孕了?
岳以柔直接给薛若薇打电话问她。
一开始薛若薇支支吾吾不肯说,但最后还是承认了。
“以柔,相信你和少爷也很快就会有小宝宝的,祝福你们哦!”
“谢谢!”
挂掉电话后,岳以柔心里既替薛若薇高兴,又有些感慨和失落。
之前,她几乎每天吃避孕药,还一天到晚担心自己会怀孕,现在,却天天盼着能怀上。
可盼了大半个月了,她还没怀上。
为什么会这样?
会不会是她过去吃了太多避孕药的缘故?
岳以柔忍不住有些担忧。
现在的她,特别想要给严夜生个小宝宝。
小宝宝,爱的结晶。
严夜没有直接打电话给周信宇询问,而是偷偷派了个手下去打探。
得知薛若薇真的怀孕后,严夜受的打击不小。
周信宇竟然赶在他前面当了爸爸。
是他不够努力?
还是……
他每年都有体检,身体各方面都很正常,显然不是他有问题。
难道是以柔她……
犹豫了一会后,严夜走出书房去找岳以柔,他决定带她去医务室专门检查一下。
如果真是她的问题,能治就治,治不了,他以后再也不想孩子的事了。
如果她也没有问题,那他就再加把劲。
岳以柔正在楼下大厅捣弄着刚从花园摘回来的玫瑰花瓣,她打算尝试着制作香水。
不成功的话,给自己用,成功的话,以后她就有真正属于自己的工作了。
嫁给了严夜,虽然这辈子都不愁吃穿了,但总得做点自己喜欢的事,有一份自己喜欢的工作,才能体现自己的价值,也才更有安全感。
严夜从电梯里走出来,边向岳以柔走过去,边道:“以柔,我们去医务室检查一下,看看是不是身体有什么问题,不然为什么我们到现在还没怀上宝宝。”
去医务室检查?
岳以柔捣弄花瓣的动作不由得顿了顿,确实应该去检查一下。
要是有问题就及时调养。
“好。”岳以柔放下手中的东西从沙发上站起身,迎了上去。
两人手牵着手去了医务室,很快检查结果就出来,两个都没有问题。
得知结果后,严夜直接抱起岳以柔快步离开了医务室。
“严夜,你快放我下来,大白天的,你这样火急火燎的,人家一看就知道你想做什么。”
岳以柔微红着脸有些嗔怒地瞪着严夜。
从他抱起她的那一刻,她就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
虽然,她也希望能快点怀上他的宝宝,可现在……不急在这一时好吗?
严夜不以为意:“以柔,我们是夫妻,是合法的,是天经地义的,被看出来有什么要紧的?没被看个正着就行了。”
岳以柔:“……”
她忘了这个男人的脸皮特别厚。
不再说什么,搂着他的脖子,轻轻埋首在他胸膛。
严夜最近几乎每天都要她验一次孕,有时候,验完没怀上,又立即把她扑倒在床上。
“严夜,听人家说,这种事不能强求的,我们顺其自然好不好?说不定,我们不那么迫切想要宝宝,宝宝就来了呢?”
又一次验孕失败,看到严夜一脸沮丧的样子,岳以柔忍不住握住他的手轻声安慰。
她知道他一直都想要个他们的宝宝,可是,这种事真的强求不来。
“会吗?”严夜的声音透着难过,“我在想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事,所以老天爷在惩罚我,不让我拥有我们的宝宝。”
“别胡思乱想了好吗?我相信,你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岳以柔说着把脑袋轻轻靠到了严夜的肩膀上。
以前是她误会了他,他并不是一个狠毒的人,陆庭筠才是。
“我有做过。”沉默了片刻后,严夜忽然开口道,语气自责又难过。
“做过什么?”岳以柔抬起脑袋凝视着他,有些不太相信他的话。
“我伤害过你,以柔,你是被我强行霸占的。”一定是因为这样,所以老天爷才会这样惩罚他。
岳以柔轻轻咬了咬唇,握紧了他的手,柔声道:“我已经原谅你了,严夜。我现在是你的妻子,再也没有伤害。”
“你已经原谅我了?”严夜闻言有些激动,反手握紧岳以柔的手,凝视着她,一脸难以置信。
“嗯,我已经原谅你了。”岳以柔对他肯定地点了点头,然后轻轻靠到他怀里,声音轻柔透着绵绵情意,“严夜,不管我们有没有宝宝,我这辈子都不会离开你。”
“以柔……”严夜被她的话震惊到了。
“严夜,我想和你一起好好过日子。”
“……”
严夜愣了好久好久,反应过来时,一双星眸中蓄满了泪意。
他总算是苦尽甘来了,对吗?
严夜紧紧抱住了怀里的女人,久久不放开。
直到后来,岳以柔催促他去书房工作,他才舍得放开她。
严夜很听话地进了书房,但没有工作,而是坐在工作椅上盯着某个角落无声地傻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