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韬,马上安排人去有关部门查监控,看看岳以柔到底跑哪里去了。”
严夜一从电梯里出来,立即吩咐薛韬做事。
薛韬已经收到了消息,闻言立即点头:“是,少爷。”
十多分钟后,薛韬接了一个电话,转身对坐在沙发上那个面若寒霜的男人道:“少爷,有少夫人的消息了。”
岳以柔在大街上茫然地走着,突然,一辆黑亮的劳斯莱斯幻影在她身旁急刹停下。
后座的车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一个浑身冒着寒气的男人从车里下来,大踏步走过去,长臂一捞,直接把仍然茫然行走着的女人捞进怀里,往车里塞去。
“砰”的一声,车门被关上,男人转身就低下头堵住怀里女人的唇,动作霸道又粗鲁。
女人没有挣扎,甚至没有任何反应,只是默默承受着。
严夜又气又痛地狂吻了一会后,忽然发现有些不对劲。
这女人怎么了?
感觉好像有些怪怪的。
严夜松开她的唇,一看她的神情,可不是怪怪的吗?
目光呆滞,透着绝望,整个人看起来像个木头人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
“岳以柔,以柔,你怎么了?”严夜抓着她的手臂,轻轻摇了摇。
没有反应,依然是一脸呆滞的神情,甚至都不看他一眼。
这一刻,严夜满腔痛与怒瞬间消失殆尽,只剩下惊慌。
她到底怎么了?
怎么会变成这样?
“以柔,你别吓我,你到底怎么了?说句话好不好?”
严夜轻轻拍了拍岳以柔的脸,想要把她拍回神来。
可是,不管他怎么做,怎么喊,岳以柔依然是一副呆滞的神情。
“薛韬,监控里面还查到了些什么?”严夜从呆滞的小脸上移开目光,看向薛韬。
薛韬如实道:“监控显示,少夫人离开学校后,坐上了一辆出租车,进了一栋旧楼房,在里面待了将近半个多小时才出来。出来后,少夫人就、就成了这个样子了。”
在里面待了半个多小时?
这半个多小时里她都遇到了些什么事?
严夜脑海里情不自禁地冒出了一一个可怕的念头。
不、不会的。
他使劲告诉自己不会是他想的那样。
可是转身一看岳以柔生无可恋的神情,又觉得不是那样,她怎么会这样呢?
心痛如刀割。
她去那栋旧楼房里做什么?
到底是谁做的?
哪个混蛋不想活了,敢碰他的女人?
“薛韬,马上派人去查,一定要抓到那个混蛋,我要把他生撕活剥了。”
“少爷……”薛韬想说些什么,但严夜已经不理会他。
“没事的,以柔,我不介意,我真的不介意,不要这样好不好?”
严夜一手抱住岳以柔,一手轻捧着她的脸,心疼地吻着。
“以柔,都过去了,不要再去想那些事了好吗?乖,不要想了,什么都不要想了。”
严夜吻着,哄着,声音渐渐地有了一丝哽咽。
“以柔,都是我不好,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你打我吧,你狠狠地打我吧。”
严夜抓起岳以柔的一只手,想要她打自己。
可岳以柔仍然是一脸呆滞的模样,没有一点反应。
“你打我呀,你怎么不打我?我真的该打,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好,我真的很该打。”
严夜自责得不得了。
薛韬看到严夜这样自责,又哭又闹的,忍不住开口道:“少爷,你先冷静一下,依我看,少夫人并不像被侵犯过。”
不像吗?
严夜愣了愣后,开始检查怀里的女人。
一头长发柔顺不凌乱,一身衣服完好无埙,赤裸在空气中的肌肤嫩白细致,确实不像是被侵犯过的样子。
可如果不是被侵犯,她怎么会是这样一副神情?
哗啦一声,严夜伸手一扯,后座与前座之间瞬间被厚重的布帘阻隔开来。
他要彻底检查。
他昨晚虽然很疯狂,但没有在她身上留下印记。
换做以前,严夜这样检查,岳以柔一定抗拒得厉害,但现在,从严夜开始检查到结束,她都没有一点反应,脸也不红一下。
没有,她的身子像他昨晚看到的一样,没有被侵犯过的痕迹。
又是哗啦一声,前后座之间的布帘被拉开,严夜高兴道:“没有被侵犯,薛韬,以柔没有被侵犯。”
他的以柔还是干干净净的。
严夜心情好了不少,可在垂眸看到岳以柔呆滞的脸色时,一颗心又沉了下去。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回到星夜阁后,岳以柔依然是一脸呆滞的模样,一连几天,不笑,不说话,也不理会任何人,情绪非常低落。
除了内急的时候,起身去上厕所外,基本上都是呆坐在沙发上、床上或者严夜怀里。
饭是严夜喂的,澡,也是严夜帮洗的。
“以柔,你不要吓我了好不好?说句话好不好?”严夜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这几天,他和薛韬父女以及周信宇想尽了办法都无法让她开口说一句话,甚至无法改变她一脸呆滞的神情。
查到她是去见陆庭筠时,他有怀疑过是不是陆庭筠给她吃了什么药,但经过检查并没有。
没有给她吃药,又没有侵犯她,那就是对她说了些她无法接受的话。
可他猜不到陆庭筠到底对她说了什么话。
偏偏陆庭筠又跑掉了。
现在看到她这样,他没有一点心情去怪她骗了他,怪她偷偷跑去见陆庭筠。
他只希望她有说有笑,不要整天像个木偶人一样,回到她刚来星夜阁时冷冷淡淡的样子也好呀。
“以柔,你现在是我的妻子,不要那么在乎陆庭筠对你说了些什么好吗?无论发生什么事,你老公我都会一如既往地爱你,给你依靠,一直守着你,呵护你。”
严夜缓缓在岳以柔面前蹲下,把她的双手紧紧握在手心里,仰头凝视着呆坐在沙发上的她,眼中满是深情。
可惜岳以柔没有理会他,依然一脸呆滞的模样。
薛若薇看到这一幕,拉着薛韬和周信宇往角落走去。
她和周信宇一接到薛韬的通知就赶回来了,这几天,都是住在星夜阁。
“要不,我们给以柔请个心理医生看看吧,这样下去真不是办法。”薛若薇小声道。
周信宇摇了摇头:“心病还须心药医,可我们连陆庭筠对以柔说了些什么都不知道,请心理医生估计也没有什么用。”
“那怎么办?”薛若薇一脸忧心忡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