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真的不好,工作的时候就应该认真工作。”
岳以柔走到严夜面前,边把手上的托盘递到严夜面前,边讲道理给他听。
“可我就是忍不住想你,你说怎么办嘛?”
严夜故作无奈,拿起面前托盘里的那杯菊花茶,放到嘴边就开始喝。
“慢点,还有点烫。”岳以柔忍不住柔声提醒。
只要是她做的东西,无论他喜不喜欢吃,他都全部吃下,甚至都没问一句这是什么东西,吃了有什么用。
有时候,她觉得自己真的挺对不起他的。
他对她越好,她越觉得自己亏欠他。
严夜是噙着幸福甜蜜的笑意把手中那杯菊花茶喝完的。
对于他来说,能吃到或者喝到她做的东西就是幸福。
而她特地做东西给他吃、给他喝,对他来说更是莫大的幸福。
早知道做她的丈夫会这样幸福,他一定会在她踏进星夜阁的第一天,就拉她去领证。
严夜喝完菊花茶后,低头就噙住了岳以柔的唇,辗转流连。
淡淡的花香在两人的唇齿间弥漫。
岳以柔温顺地承受着,片刻后,开始生涩地回应了起来。
她在回应他的吻,她从来就没有回应过他。
严夜怔了怔,心中一阵激动,情不自禁地加深了这个吻。
缠绵的热吻过后,严夜弯着嘴角噙着笑意返回书房继续工作,岳以柔则一手拿着托盘,一手拿着空杯子,红着脸躲进了卧室。
把托盘和杯子都放到茶几上后,她直接瘫坐到椅子上,过了好久,她还能听到自己狂乱的心跳。
她回应了严夜的吻,被他吻过那么多次,这是第一次主动回应他的吻。
感觉、很奇妙。
回想着刚才的热吻,岳以柔的脸越来越滚烫,好久好久,才恢复正常。
情不自禁地想起第一次被严夜强吻时的情景,却惊奇地发现,没有了厌恶的感觉,也不再觉得难受痛苦,相反的,还有些小内疚,毕竟吐了他一身。
想不到她和严夜有一天也能相处得这么温馨甜蜜,真是神奇。
心情稍微平复过来后,岳以柔把空杯子放进托盘里,端着离开了卧室。
本来想进严夜的书房和他说一声的,但想起刚才的热吻,脸上一热,立即转了方向,直往电梯方向走去。
不过就是回应了一下严夜的吻而已,她就羞涩成这样,至于吗?
岳以柔忍不住在心底鄙视自己。
把托盘端下楼放好后,她觉得自己的耳根还有些热,心也跳得还有些乱。
犹豫了一会后,她打算到外面去透透气。
严夜刚才吻了她那么久,应该一时半会不会跑出来找她。
拿了一把伞后,岳以柔独自走出了别墅。
先是去看花园里的百合花,然后走出花园,随便逛。
阳光太强烈,撑着伞仍然觉得有些晒,因此,她走进了林荫小道。
沿着林荫小道走了一会后,岳以柔的心情渐渐平静了下来。
在她打算转身返回去的时候,却突然听到了一阵狗吠声中夹着惊恐的尖叫声。
一个男人的尖叫声。
岳以柔不由得停下了脚步。
是有人被狼狗攻击吗?
她放下手中的伞,开始四下张望。
但并没有看到狼狗,更没有看到那个被狼狗攻击的人。
可狗吠声还在继续,那个男人的尖叫声也在继续。
静听了一会后,她确定了那些狗吠声和尖叫声是从前面不远处那堵围墙里面传出来的。
那个地方应该是后院,上次她从另一个方向靠近的时候,也听到了狗吠声。
后院里面关有狼狗,她可以理解,可是怎么会从里面传出男人的尖叫声呢?
是误闯进去的吗?
岳以柔刚想冲过去喊人打开后院看看情况,就听到里面传来了呵斥声。
狼狗的叫声顿时消停了下来,但没一会又开始叫了起来,狼狗一叫,那个男人的尖叫声也跟着响了起来。
怎么回事?
明明有人在里面看守着,为什么却会传来惊恐的尖叫声。
看到不远处有块大石头,岳以柔拿着伞走过去,费了不少劲后,终于爬了上去。
当她站起来的那一刻,透过树丛的缝隙,她看到围墙里有几条大狼狗,被关在一个大铁笼子里,而狼狗旁边的的铁笼子里关着一个男人,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
那几条大狼狗此刻正趴在铁笼子上,对着那个浑身是血的男人一阵狂吠,显然是饿了,想要把他当食物吃掉。
岳以柔当场石化在原地,脸色渐渐变得苍白。
星夜阁里怎么会有这样血腥残忍的一面?
而在看清楚那个浑身是血的男人是谁时,她的脸色变得愈发苍白。
怎么可能?
这怎么可能?
严夜怎么会是那样残暴的人?
他养狼狗不是为了帮他看家护院,更不是当宠物,而是为了对付背叛他的人。
她的丈夫怎么会是这样嗜血残暴的人?
而且,那个保镖不过是看不惯他当初强抢豪夺的行为,而帮了她和陆庭筠一把而已,他居然要生生将一个大活人喂狼狗。
不,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她要去救那个保镖。
岳以柔苍白着脸从大石头上爬下来后,放在石头下的伞也不要了,跌跌撞撞向前方那堵围墙跑去。
当她靠近的时候,里面的狼狗也许是听到了她的脚步声,叫得更加激烈。
她没有停下脚步,绕过那扇围墙,跑到了后院门前。
院门前守着两保镖,看到岳以柔皆变了脸色。
两保镖忽视了一眼后,其中一人对岳以柔道:“少夫人,这里面关着大狼狗,很危险,您快离开吧。”
“里面那个人是阿标对不对?严夜是不是准备要拿他喂狼狗?”岳以柔红着眼眶质问。
“少夫人,这个……对不起少夫人,这些事恕我们无可奉告。”保镖微微垂下了脑袋。
无可奉告,是严夜不让他们告诉她对不对?
她之前问过阿乐,可阿乐告诉她,星夜阁没有出过叛徒,当时她以为那个保镖没有被发现,如今看来,是她太笨了,不是严夜没查出那个保镖,而是他早就下了命令,不许任何人向她泄露消息。
“我能进去看看吗?”
他们不告诉她,她可以理解,但她想进去看看,不管怎么说,阿标都是因为帮她和陆庭筠才会被当成叛徒关到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