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醒来,严夜没有像以往那样扑上去又抱又亲,而是关切地道了一句:“以柔,你醒了?”
他内心是想扑上去又抱又亲的,但他很清楚她并不喜欢他的靠近,担心她会趁机大喊大叫拼命挣扎,而伤害到她肚子里的宝宝,因此,他连抱她亲她都不敢了。
只要她肚子里的孩子能够平安落地,让他吃多少苦受多少罪他都愿意。
“嗯。”岳以柔淡淡应了一声后,怀揣着无比困惑的心情撩开被子下床。
严夜的视线依然一直停留在她身上,直到她走进浴室关上门,她才得到片刻的自在。
他今天看起来似乎比昨天正常了一点,但依然一直紧盯着她看,照这样下去,她估计今天依然如昨天一样,找不到机会给他下药,这可怎么办?
她必须得想个办法让严夜主动走开一会。
可是,直到中午,吃过中餐上楼回卧室准备睡午觉了,她都还没想到办法。
严夜也不知是着了魔还是怎么回事,依然像昨天一样紧盯着她,也不工作,去上洗手间的时候还不关门,要她站在外面,让他看到。
她问过他到底想做什么,他的回答是,她很漂亮,他移不开视线。
她真的是很想骂人,但勇气又不够。
怎么办?
难道只有那样了吗?
只有趁他完事后,躺在床上闭眼回味的时候,她才能有机会给他下药。
可是,他似乎并没有想要她的意思,难道要她去勾引他吗?
她不想这样,但除了这个办法,她一时之间想不出别的办法了,而且,这是最好的办法。
算了,反正以他对她身体的迷恋程度,她估计不需要怎么勾引,他就上钩了。
决定了之后,岳以柔特意拿了条比较透明的蕾丝薄纱形睡裙进浴室换上。
严夜给她准备的这款蕾丝薄纱形睡裙,若隐若现的,之前,她是不敢穿这款睡裙的,但现在她必须得穿。
换上蕾丝薄纱睡裙后,岳以柔深深呼吸了一下,然后拉开浴室门,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
心里是很痛恨自己的,明明那么恨严夜,却还要去勾引他。
可她没有办法,她必须这么做,如果一次不成功的话,她还得继续这样下去,直到成功为止。
严夜看到她这副模样儿,顿时呼吸一窒,浑身的血液瞬间沸腾了起来。
该死的,她怎么敢穿成这样出现在他面前?
她不知道她现在怀了孕不能那个吗?
不,她不是不知道,她是故意的,故意勾引他,她想要用这样的方式去伤害宝宝,这样一来,就算宝宝流掉了,也怪不到她头上了。
她怎么可以这样?
严夜身体难受,心,更痛。
他很想大声地质问一句,为什么?
就算她不想要这个孩子,可宝宝是无辜的,她怎么忍心去伤害?
她有什么怨有什么恨,冲他来就好了,为什么要去伤害一个无辜的小生命?
他想对她大吼大叫的,可他不能让她知道他已经知道她怀了宝宝的事。
他很清楚,如果他捅破了这件事,她一定会做出各种极端的举动,明里暗里去伤害她肚子里的宝宝。
他不想什么事都拿陆庭筠去威胁她,他更怕万一。
忍着,为了宝宝,他要忍着,无论如何都要忍着,什么都忍着。
他对她的身体果然还是那么迷恋,她都还什么都没做,只是穿了件若隐若现的睡裙在他面前走来走去而已,他就冲动成这样了。
这男人,真的是很奇葩。
记得之前,岳心彤一丝不挂站在他面前,他不但没有冲动,还大吐特吐了一番,真不知道他怎么会这么奇葩。
不过更奇葩的是,严夜都冲动成这样了,他的双脚居然还纹丝不动地站在原地,并没有如她预料中的那般向她扑过来。
岳以柔又故意在房间里东走走西走走了一会后,去书架旁拿了一本杂志,然后转身打算拿到床上去看,快要走到严夜面前的时候,假装不经意地让杂志从手中脱落。
望着掉落在地板上那本杂志怔了怔后,她慢慢弯下身伸手去捡。
她一弯腰,睡裙里面的大片美好风光,顿时在严夜面前展露无遗。
严夜只瞧了一眼就再也控制不住,大步上前,一把把她拉起来,然后抱住,疯狂亲吻。
岳以柔心中一阵厌恶,但嘴角边却悄然浮起了一抹笑容。
她就知道他会忍不住扑过来的。
在心底暗暗长叹了一声后,她缓缓闭上了眼睛。
严夜狂亲了她一会后,把她抱了起来,边亲吻着她边迈开脚步。
不用睁开眼睛看,她就知道他这是要把她抱到哪里去,不由得紧紧攥住了他的衣襟,她心里很抵触,很厌恶与他做那种事的,却又不得不承受。
算了,别想那么多了,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完事后把药给他吃后,再去吃粒避孕药就是了。
然而,令她意想不到的是,严夜并没有直接把她放倒在床上,而是把她放在地板上站着,然后拥着她继续吻着。
发觉与以往不一样后,岳以柔不由得微微睁开眼睛,这一睁眼,才发现自己和严夜此刻正站在浴室里的地板上。
而严夜吻着她的唇,一手搂着她的腰,另一只手去摸索着扭开莲蓬头。
这是……要先洗澡吗?
是洗澡,但不是她洗,而是严夜自己冲冷水澡。
莲蓬头的水一洒下来,严夜就把她轻轻推到了一边,然后自己站到莲蓬头下,闭着眼眸边喘着粗气边用一只手抹着脸上的水。
而他的另一只手紧握着岳以柔的一只手,不让她出去。
岳以柔站在那里,怔怔地看着严夜,他这是什么意思?
她有些不懂,他是觉得他自己脏,想先洗澡再做吗?
可是他冲的是冷水,冷水一般不是用来缓解冲动的吗?
为什么?
他为什么要这样委屈自己?宁愿冲冷水澡都不要?
之前她不愿给,他用强的都要得到,而现在,她主动给他,他却宁愿冲冷水澡都不要了。
是在努力克制对她的欲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