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以柔松了口气:“梦茹昨晚的事,真的很对不起。”
“别,你别跟我说对不起了,我就想知道你和夜少现在是不是如漆似胶、恩爱如初?”
“我和他、在冷战呢。”
蒋梦茹一听,心慌不已:“你和夜少在冷战?快停战,不要再冷战了。昨晚的事,不是夜少的错,是我和少均的错,你不要再生夜少的气了,赶紧原谅他。”
“梦茹你怎么了?”岳以柔一阵错愕,她实在想不到蒋梦茹竟然会说这样的话,居然劝她原谅严夜,还说昨晚是他们的错,这不附合她的个性呀?
“以柔,你忘了你家男人昨晚说了什么话吗?他说他和你的感情要是受到影响,就不放过许、蒋两家。”
“你不是说他没整你们吗?”
“他现在是还没整,但如果你再继续和他冷战下去,依你家男人的性子,你觉得他会不会整?”
岳以柔默。
“以柔,你赶紧跟夜少停战吧,昨晚的事,就当没发生过。我真担心他会对我们许、蒋两家动手,以他的能力,想要让我们许、蒋两家彻底消失,确实是分分钟的事。”蒋梦茹自嘲地笑了笑,虽然心里仍然恨不得撕了严夜,但碍于他的能力,不得不向他低头。
岳以柔沉默了几秒后,道:“许少爷呢?他没事吧?”
“少均他没事,这通电话还是他打电话来催我打的,他不是那么小肚鸡肠的人,他也担心你家男人会对我们许、蒋两家不利,不过,他却是真心希望你和夜少的感情不受影响的。”
许少均真是这样想的吗?
如果真是这样,那真的可以确定他和陆庭筠没有关系了。
“这通电话,是许少爷催你打的?”
“是啊,一大早他就打电话过来催我给你打电话问问情况,如果你和夜少感情真的出现了问题的话,就让我好好劝劝你。以柔,不是我吹嘘我家少均,我觉得,在为人处世上,我家少均比你家夜少懂事多了,成熟稳重多了。”
岳以柔没有说话,听蒋梦茹这样说,她还是挺难过的。
严夜有时候确实很无理取闹,但都是在有关她的事情上,在其它事情,他比那个许少均要沉稳有魅力得多好吗?
“好了,以柔,我不跟你多说了,你赶紧去跟夜少和好吧,一定要跟他和好哦,拜托了。”
“梦茹,你放心好了,许、蒋两家不会有事的。”
和蒋梦茹结束通话后,岳以柔并没有去找严夜,而是坐在沙发上发呆。
回想起昨晚的事,她还觉得严夜很不可理喻,她还不想就这样原谅他。
这么轻易就原谅他,他会不长记性的。
严夜现在已经气消了,只是在自责,她并不担心他会对许、蒋两家做些什么,说不定,现在的他,估计已经不记得昨晚对蒋梦茹说过什么话了。
视线移到婴儿车的小宝宝身上,岳以柔伸出手指轻轻戳了下他粉嘟嘟的小脸,下一秒,小宝宝咧嘴冲她咯咯笑。
“小宝贝,爸爸和妈妈正在冷战呢,你还笑得这么开心?你是不是也觉得爸爸做得不对,不能这么轻易就原谅他?”
“咳咳。”薛韬咳了两声,走过来道,“少夫人,小少爷还什么都不懂好吗?他要是懂事了,一定不希望你和少爷闹别扭的。”
岳以柔的脸色黯然下来:“薛管家,你不了解情况。”
“少夫人,我确实不知道你和少爷为什么又闹别扭了,但我知道,少爷很伤心很难过,我还知道,少爷已经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变夜宝宝了。少夫人,不管少爷做错了什么,看在他如此爱你的份上,看在他会承受不了变夜宝宝的份上,对他宽容一点好吗?”
薛韬眼中透着恳求,他担心他家少爷再这样下去会变夜宝宝呀。
“少爷这么长时间没变夜宝宝,可都是少夫人你的功劳呀!少夫人,少爷还会不会变夜宝宝,还用不用承受头痛欲裂的痛苦,全看你了。”
夜宝宝……
严夜抱头痛苦的一幕幕在岳以柔脑海中闪过,不,她不要他再经历那样的痛苦。
“薛管家,帮我照看一下孩子。”岳以柔边站起身边对薛韬道。
“好的,少夫人。”薛韬露出了欣慰的笑脸。
岳以柔一走出电梯,就直奔严夜的卧室。
严夜此时正坐在椅子上,抱头苦恼着。
好烦呀,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取得她的原谅?
“夜……”
岳以柔推开房门看到严夜这个样子,以为他头痛,心疼地唤着他的名字,朝他扑过去,捧住他的脸就是一顿狂亲。
“夜,我爱你,我原谅你了,对不起,是我不好,我应该在第一时间向你解释清楚的,我爱你……”
岳以柔边亲着严夜的脸边说着好听的情话。
她不要他封闭自己变夜宝宝,不要他承受那种头痛欲裂的痛苦。
她怎么就忘了他会变夜宝宝这事了呢?
严夜怔怔地看着她,片刻后,伸手一把将她抱进怀里,噙住她的唇疯狂吻着。
呃?
岳以柔愣了下,随即热情地回应起了他的吻……
许久后,严夜才放开她,埋首在她肩颈间,边贪婪地吸着她的体香,边哑声低喃着她的名字:“以柔……”
“夜……”岳以柔轻抚着他头发,眼中满是柔情。
“我以为你再也不理我了。”严夜抱着她,委屈道。
“怎么会呢?我只是……”
“只是觉得我很让你失望是不是?”严夜的语气透着一股伤心,直到现在,想起她昨晚对他说的这话,他还觉得心像被针扎一样的疼。
居然对他说这样话,她太过分了。
不知道他心灵很脆弱的吗?
“对不起。”岳以柔抱紧了他脑袋,“我以后再也不说那样的话了,但你能不能答应我,以后再遇到这样的事,不要再在没弄清楚情况下就动手打人,不管怎么说,动手打人都是不对的。”
严夜埋首在她肩颈间,沉默不语。
他不敢答应她,因为现在他发现,他实在是保证不了再遇到这样的事能冷静以待。
他曾以为他能做到冷静,但事实证明,他做不到,只要是有关她的事,他就无法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