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准我出门,喝水怕我呛着,走路怕我摔了,上下楼梯非要抱着我,还不准我去健身房练功,走路稍微快点他都不准,我都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回事?真是烦人。”
岳以柔听完微微皱起了眉头,她说的这些情景,她怎么觉得好熟悉呢?好像自己也经历过。
对了,严夜以为她怀孕的时候,行为举止就是这样的。
“我知道了,琪儿,我知道阿诚为什么会突然变得这么奇怪了。”岳以柔抿唇笑道。
“你知道?”
“嗯。”岳以柔笑着点了点头,凑到张琪儿耳边,小声道,“阿诚以为你怀孕了。”
“啊?”张琪儿好气又好笑,“他怎么那么笨呀?”
她要是怀孕了一定会在第一时间告诉他,怎么可能会瞒着他呢?
两人无语地笑了笑后,上楼敲开了严夜书房的门。
严夜和阿诚看到她们都微微有些诧异。
“夜,你怎么这么糊涂呀?”岳以柔嗔笑着向严夜走过去。
“夫人,此话怎讲?”严夜单手撑着下巴看着她。
岳以柔走到他身旁,但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看向张琪儿。
张琪儿已经来到阿诚身旁,挽着他的手臂,抬眸看了眼阿诚后,有些尴尬地对严夜道:“少爷,你弄错了,我没有怀孕。”
“你没怀孕?”两个大男人异口同声,一脸愕然。
“嗯。”张琪儿应了声后,抬眸看向阿诚,眼中带着歉意,“阿诚对不起,让你失望了,我真的没怀孕,是少爷误会了。”
“啊?是误会呀?”两个大男人再次异口同声。
“确实是误会。”岳以柔垂眸嗔了眼严夜,“你自己说,你糊不糊涂?”
“咳。”严夜有些尴尬地干咳了声,“糊涂,确实糊涂。不过我会这么糊涂,还不是因为你怀孕的时候瞒着我,所以我才会以为琪儿要瞒着阿诚……”
岳以柔用手指轻轻戳了下他的脑袋:“你真是够糊涂的,琪儿和阿诚的情况,和我们当初的情况一样吗?如果当初我不是害怕你误会孩子是陆庭筠的,想要打掉孩子,我一定会在第一时间跟你分享这个好消息,又怎么可能会瞒着你?”
严夜:“……”
听到岳以柔提起以前的事,阿诚担心再这样下去,会勾起他们过去那些痛苦的回忆,赶紧开口道:“最糊涂的那个是我。少爷少夫人,既然误会已经解开,那我和琪儿就先……”下楼去了。
“你们回房间造人,赶紧的。”严夜命令道。
阿诚的脸瞬间就红了。
张琪儿倒是一点都不觉得有什么好羞涩的,开心道:“是,少爷。”
之后兴奋地拉着满脸通红的阿诚离开了书房。
岳以柔看到阿诚他们出去了,也打算下楼去看小宝宝,这些天,她和她的小宝贝相处的时间实在是太少了。
她转身欲走,却被某人拉住,按坐到了他腿上。
“哎,你放开我,我要去看孩子。”岳以柔推着他环在她腰间的手臂挣扎着。
“孩子有人照顾,用不着担心他。”严夜欣赏着她脸上可爱的小表情,浅笑道。
他的女人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让他心神荡漾、移不开眼。
岳以柔有些无语地抬眸瞟了他一眼,她又不是担心孩子,她只是想要去抱抱他、亲亲他,好好陪陪他。
她抿着唇抬眸瞟他一眼的这个小表情,在严夜看来简直可爱爆了,他情不自禁地将她放倒在他的臂弯里,低头噙住她的唇。
“唔……”岳以柔推拍着他结实的胸膛抗议了一会后,彻底沦陷在他炙热缠绵的吻中。
岳以柔有些矛盾,她想把心里的怀疑告诉严夜,不想瞒着他,毕竟答应过他了,可又担心会让他陷入痛苦之中,更担心他会情绪失控犯错。
再三思量后,她决定等张琪儿查清楚了,证实了她的怀疑,再如实告诉严夜。
陆庭筠下班返回公寓,他打算明天就出国换身份。
在车子将要驶进小区时,他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定睛看了几秒,确定是对方后,陆庭筠低咒了一句,将车停好,下车一把抓住那个在路边买烟的男人的手臂。
“你谁呀?赶紧松手,再不松手,老子可就报警了。”男子戴着鸭舌帽,怒瞪着陆庭筠,试图甩开陆庭筠的手。
陆庭筠将他拉到某个僻静的角落才松开他。
“吕亚腾,你好大的胆子,三年前,筠少不是告诫过你出国后就不要再回来了吗?”
“筠少?你是筠少的人?”吕亚腾顿时吓白了脸,他完全没想到会碰到陆庭筠的人,他是听说陆庭筠成了逃犯,下落不明才敢回国的。
想起陆庭筠现在已经成了逃犯,吕亚腾的脸色瞬间恢复过来,压了压帽沿,不屑道:“兄弟,你不会是不知道那个筠少现在已经是逃犯了吧?一个逃犯,我还用得着害怕他吗?”
吕亚腾说完不屑地切了声后,转身欲走,身后传来陆庭筠冷漠的声音:“那严夜呢?你就不怕被严夜看到你,不怕被他发现你才是撞死他父母的真凶吗?”
严夜……
吕亚腾想起了前两天家里人打电话告诉他,有人来查孔战生身世的事,当时听说他们已经把人给骗走了,就没放在心上,现在听到严夜这两个字,不由得开始怀疑,来查孔战生身世的那个人是不是严夜派来的。
难道他被严夜的人看到了?
陆庭筠的人能认出他来,严夜的人肯定也能认得出他。
想到这,吕亚腾心底一阵慌乱,顿时又白了脸色。
转过身,一把抓住陆庭筠的手臂:“兄弟,你可得帮帮我,当年筠少给我的钱,已经被我挥霍完了,没有钱,我也出不了国,兄弟,你现在一身名牌还有豪车开,说明混得不错,能不能看在你我曾经同为筠少做过事的份上,借我点钱救救急?”
陆庭筠皱起了眉头,吕亚腾的反应有点出乎他的意料,他还以为他会不屑地说不怕呢。
他之前不可能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不然也不会戴着鸭舌帽。
那为什么他会是这样的反应?
“是不是出了什么状况?”陆庭筠睨着他,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