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小姐还有什么事吗?”
电话里再次传来许少均的声音,岳以柔才回过神来,她摇了摇头,随即意识到许少均看不到,开口道:“没事了。”
“既然这样,那我把电话挂了。”
许少均挂掉了电话,他竟然就这样挂掉了电话。
这是不是说明她心里的怀疑是错误的,一切不过只是她的错觉而已?
蒋梦茹从楼上换好衣服下来,看到许少均正坐在沙发上翻看着报纸,她笑了笑,走到沙发背后,弯下腰,环住他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亲,然后趴在他的肩膀上:“在看什么新闻呀?看得这样入迷。连人家下来了都不知道。”
“我不是不知道,是故意装不知道。”许少均把报纸合上,放到茶几上,转身把蒋梦茹从后面抱了过来。
蒋梦茹跌落在他怀里,被他这样抱着,小脸一下子就红了。
许少均看到她瞬间红了脸,不由得怔住,痴痴凝视着眼前嫣红的脸蛋,缓缓把唇贴上了那两片同样红润的唇瓣。
蒋梦茹勾住他的脖子,热情回应着,在她意乱情迷的时候,许少均却突然放开了她。
“少均……”蒋梦茹眼眸迷离,不解地看着他。
他们都已经订婚了,他为什么还不肯跟她……
“梦茹,我们还没有结婚。”许少均安抚道。
“可你以前和那些女人……”
“你和她们不一样。梦茹,你在我心里是那样的纯洁美好,我不是不想要,只是不想在婚前就要了你,这是对你的尊重。因为爱,所以我尊重你。”
蒋梦茹想说她不介意,但那样就太不矜持,太不自爱了,和他以前那些女人也就没有区别了。
这种话她不能说出口。
“你真的是觉得我和别的女人不一样,尊重我,所以才、才没有像对别的女人那样对我的吗?”蒋梦茹说到最后羞涩地垂下了眼眸。
许少均用手指轻轻点了下她小巧的鼻尖:“是啊,也正是因为觉得你和我以前认识的那些女人都不一样,所以我才会收心,沦陷在你的美好里。”
“这样的话,那我放心了,我还以为你是不想要我呢。”蒋梦茹眉开眼笑地把布满红晕的小脸埋进了许少均的胸膛里。
“傻瓜。”许少均笑着摇了摇头,眼底却闪过复杂的神色。
岳以柔放下话筒,在沙发上呆坐了一会后,让吴婶帮她看好小宝宝,然后走进电梯,上楼回了卧室。
她用手机上网查了许少均的照片,一样的面孔,可是,盯着照片看,她却没有了那种熟悉的感觉。
难道那天晚上真的只是她的错觉?
怔愣间,蒋梦茹的电话打过来了。
岳以柔知道她这通电话的来意,没等她说话,就开口道:“对不起,梦茹。夜不让我出去,所以我……”
“他不让你出去你就不出去吗?”蒋梦茹打断了她的话,“以柔,你是怎么回事啊?怎么能受一个男人控制摆布到这种地步?你的骄傲,你的自尊都到哪里去了?”
“夜他也是为了我好,他担心我的安全。”
“你居然还帮他说话,岳以柔你脑袋被驴踢了吗?你问问你自己,这种如同囚犯一样的生活,真的是你想要的吗?”
蒋梦茹气呼呼说完后,直接挂断了电话。
岳以柔很难过,她何尝不想要自由,何尝不渴望像蒋梦茹一样可以自由支配自己的人生?
可她遇到的男人叫严夜,一个霸道得不可理喻的男人。
从被他惦记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她这辈子要沦为他的“囚犯”。
她无力反抗,也不想反抗了,因为爱。
她愿为爱妥协,一辈子做严夜的“囚犯”。
许少均从洗手间出来,看到蒋梦茹气呼呼地把手机扔到沙发上,他笑了笑,走过去将手机捡起来,边拉开蒋梦茹的手提包把手机放进去,边道:“梦茹,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或许人家岳小姐就是喜欢这样的生活,人家夫妻俩,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们这些局外人何必管这么多呢?”
“可我替以柔心疼,而且我觉得以柔肯定不喜欢这样的生活。”谁会喜欢这种没有自由的生活?以柔肯定不喜欢,她是被迫的,严夜真是混蛋。
许少均拿起包包,走过去把蒋梦茹搂进怀里:“好了,别管那么多了,就算岳小姐不喜欢过这样的生活,我们也管不了不是吗?电影就要开场了,我们去看电影吧,看完电影,我带你去吃饭,然后陪你逛街。”
蒋梦茹露出了笑脸,踮起脚尖亲了下许少均的脸:“少均,你真好。”
“我只对你好。”许少均回了她一个吻。
阿诚一回来就上楼,张琪儿则留在客厅里逗小宝宝。
“哎、你们看,他笑了,他认得我。”张琪儿看到小宝宝冲她笑,顿时心花怒放,一扫连日来的郁闷。
吴婶微笑道:“小少爷确实会认人了。”
“这么小就会认人,真聪明,真可爱。以柔,我可以亲一下他吗?我好想亲一下他。”张琪儿转身看向岳以柔,一脸期盼。
“当然可以。”岳以柔笑道。
张琪儿满心欢喜,把小宝宝从婴儿车里抱了起来:“乖宝宝,给琪儿阿姨亲一下好不好?就一下,不许哭哦。”
张琪儿说完,低头,轻轻亲了下小宝宝可爱的小脸。
“他没有哭,以柔,吴婶,你们看到了吗?他没有哭。”小宝宝没有被张琪儿亲哭,张琪儿倒是激动得热泪盈眶。
岳以柔和吴婶看到她激动成这样,纷纷表示不解。
只有张琪儿自己知道,她为什么会激动开心成这样。
她手里沾满鲜血,这样一个可爱的小天使,愿意让她抱,还愿意让她亲,她真的好开心好激动。
“呜呜……小乖乖,琪儿阿姨爱你……”张琪儿抱着小宝宝,又哭又笑,看得岳以柔和吴婶两人一愣一愣的。
阿诚走进严夜的书房,脑袋垂着:“少爷。”
“还是查不到陆庭筠的一点消息?”严夜合上手中的文件,抬眸看着阿诚。
“少爷,对不起。”阿诚把脑袋垂得更低了。
“连警察都不知道陆庭筠已经回国,这说明他现在的能耐比以前大了,想要查他,肯定不容易。算了,不查了,等他自己把尾巴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