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夜色已晚,况且我们都吃了酒,手脚也不麻利,折腾这等大杀器做什么,还不如先早些歇息,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张公子看了看杨勋手里的手雷,若有所思道。
杨勋心里暗暗一紧,莫非这张公子识破了自己的计谋不成?不过杨勋好歹也算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却不会在这里露馅。
只是心里难免有些可惜。
自己也算是远远的见识过手雷的威势的,如今夜色已深,直接放上几枚手雷,到时候士兵受惊,没准儿真的会炸营。
他不知道朱振的谋划,总想着自己若是帮着朱振实现计划,也算是好好的表现了一番。
只是杨勋哪里知道,张公子之所以这么说,那是因为他不认为军山有什么大杀器,手雷而已,又不是没见过,当初金国与蒙古大战的时候,就已经使用过了。
像是他这般的世家公子肯定了解过这方面的档案和史料,所以听说手雷之后,并没有感觉什么稀奇的。
如今大都也会生产这种武器,只是蒙古人纵马征战习惯了,又鄙视汉人的文化,这火器慢慢的就不怎么被人提及了。
不过大都是张公子的地盘,想要生产肯定能够大规模生产。
而且张公子也不是没见过手雷,再他看来,那东西也不过如此。吓唬吓唬人还可以,真的指着这东西杀敌,那还真差得远。
他更在乎的是,杨勋手里的王牌。
杨勋等人接受了张公子的提议,听从安排,被分配到相连的几座营帐之中,张秀林对着杨勋等人一阵挤眉弄眼,小声说道:“兄弟好福气,这几个美人,便是某也是喜欢的紧。不过我们家公子最是好客,特意嘱咐赏赐给你们。”
等到杨勋回去休息的时候,已经有一个西域美姬在扫榻以待了。
杨勋在傅子介耳边小声说道:“我不管你怎么想,今晚这女人,你必须动。”
杨勋心里清楚,张公子这般多疑的人物,肯定会想法设法的考验众人。到时候若是送上嘴的肉都不敢吃,肯定是有问题的。
傅子介红着脸,恶狠狠的瞪了杨勋一眼,小声说道:“我自然醒的。倒是你,做事情没有底线,莫要因为人家娘们吹上两三句枕边儿风,便泄漏了爵爷的谋划。”
说完,又担心杨勋另有打算,小声警告道:“你最好别搞什么好样,不然便是在万军从中,我也能取你狗命。”
杨勋讪讪的看了傅子介一眼,倒没有因为傅子介的鄙视而难过,反而感觉男爵手下多是忠义之士。
若是全天下人都跟自己这般没有原则,那岂不是乱了套了。
而且杨勋也感觉,男爵手下多是些傅子介这样的傻傻之辈就好了,凭借自己的脑子肯定能混的如鱼得水。
可惜,就杨勋知晓的,不论是茹太素,还是沈醉、叶兑都不是好想与的狐狸。
至于范希尧的表情则很是诡异。
似乎有兴奋,又有几分恐惧。
他老婆那是响当当的武道高手,武技水平甚至高于自己,若是被老婆知道自己干了这等事情,老婆的鞭子可饶恕不了自己。
但是看见风吹起营帐的帘子,透过缝隙中那身材娇小,但是体态丰盈的东瀛美婢的时候,心里又跟被猫抓了一般。
妈呀,想起自己的女人,整日里与刀剑为伍,天天一幅冷冰冰的样子,何时有帐中那东瀛美婢那样温柔可人。
有些做贼心虚的看了一眼傅子介,小声说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全都是为了爵爷的任务。”
傅子介恶狠狠的鄙视了二人一眼,忍不住骂道:“没有节操。”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三个人或者已经成家,或有红颜知己,但是面对张公子提供的异域风情,真的难以自己。
张秀林刚才跟三个人说过,三人的美女分别是西域、高丽和东瀛。
杨勋最为肆意,直接选了西域的美姬。
对于美色,杨勋着实很上心。之前身为检校,处处小心,怕露了什么把柄,耽误了自己的晋升。
可是这不代表他不喜欢这种东西。
当初在应天监视臣僚的,经常能得到那个将军收了几房妖娆的小妾,而检校的手段又颇为不俗,经常是连人家欢娱的场景都能惟妙惟肖的画下来。
杨勋每次检查情报的时候,感觉与偷摸摸的观瞧春宫图没有什么两样,心里总是羡慕旁人。
如今终于轮到自己如何不兴奋激动。
想想这种异域风情,便让人沉醉,当那身材高大,体态妖娆的西域美人用烈焰一般的热情迎接上来的时候。
杨勋心中此时只有一个念头。
那就是彻彻底底的将眼前这个女人征服。
可尚未自己动手,便从旁边营帐里传来了此起彼伏的征伐声。
尤其是傅子介的营帐,这厮不仅平日里话不多,便是做那种事情,也是人面兽心,仿佛一只耕地的老牛,将眼前的平原耿直的全部劳作了一遍。
那高丽的女子,哀婉哭泣,不住的哀求。
却换来了傅子介的一顿暴打。
“你他娘的高丽女子,能跟爷欢好,那是天大的恩荣,还敢躲。”傅子介的咆哮声,惹得杨勋噗嗤一笑。
将耳朵从营帐的边缘收回来,忍不住骂了句,“没有风情。”
见女子闭着眼睛,呼吸却有些不似方才。
杨勋嘴角泛起一抹嘲弄。
某可是检校靠本事上位的人物,这点儿小伎俩也想骗过某?
虽然某不知道男爵到底有什么谋划,但是你只要偷走了这配方,就肯定有你受的。
想到这里,杨勋放松的躺下。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杨勋闭上眼睛,将佳儿揽入怀中,却久久不能入眠。
自己该何去何从呢?
他朱振是不是自己的归属呢?如果朱振真的给自己一个舞台,自己是不是该死心塌地的为他效力?
哪怕是搞阴谋诡计,跟着朱振搞阴谋诡计那是害那些坏人。
而跟着杨宪搞阴谋诡计,却只能是害自己人。
半夜的时候,瑟琳娜悄悄起身,在营帐里寻了个便盆,悉悉率率的小解了一番,一双玉手悄无声息的翻开了杨勋的鞋底,借着从帐篷缝隙透过来的月光,将图纸和配方的内容尽数收入眼底。
然后又原封不动的放回去。
杨勋从始至终冷笑着望着瑟琳娜的背影,却一语未发,呼吸声从始至终都如同酣睡的男子一般。
瑟琳娜做完这一切,小心翼翼的回到窗边儿,见杨勋沉睡,这才小心的拍了拍胸脯,躺入杨勋的怀中。
等到翌日清晨杨勋被瑟琳娜唤醒,迷茫的睁开酸涩的眼睛,被白亮的日光刺了一下,这才清醒过来,直起上身想要爬起来,却双腿一阵酸疼,忍不住失声“哎呦”的叫了一声。
“官人,您没事吧?”瑟琳娜扶着杨勋关切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