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女儿遵命。”凤南芷颔首应下,淡淡笑着,对凤南若道,“二妹妹若是不着急,就等母妃身体稍好一些,姐姐亲自替二妹妹挑几个懂事,伶俐的丫鬟。”
“那就有劳姐姐了。”
明知道凤南芷这样便可以光明正大地将眼线放到她的身边,她还得感恩戴德地感激她。凤南若恨得牙痒痒的,真想冲上去掐死她。
凤燕冉怒气未消,冷着脸进去瞧了林蓉音几眼,见她始终睡着,也没再多说什么,只待了片刻就离开了。
凤南若偷鸡不成蚀把米,自然也不会留着任凤南芷羞辱,待凤燕冉一走,她也便离开了。
春暖捂着红肿的脸,垂着脑袋跟在凤南若的身后。直至回到若栖院,院门一关,凤南若便发作起来了。
“可恨的凤南芷,可恨的贱婢。”凤南若恨道,一进屋便将窗边的花瓶摔了个粉碎。可,她仍不解气,转身对着春暖红肿的脸上又添了一巴掌。
“小姐?”春暖不敢置信地看着凤南若,眼中含着泪。
“你这个没用的东西。”凤南若骂道,“人家的婢女怎得如此厉害,偏偏你就是个没用的。”
“奴婢……奴婢……”春暖只觉着心里无比委屈,可见凤南若发着脾气,也不敢多言,只得跪下道,“奴婢知错了,请小姐责罚。”
凤南若气消了些,才恢复了些理智,换了一副面孔,扶春暖起来,“春暖,对不起,是我气得昏头了,你的脸……疼吗?”
凤南若说着,还碰了碰春暖的脸,脸上尽是担心。
“奴婢没事,多谢小姐关心。”春暖先是愣了愣,继而道。
……
正院,屋外。
凤怀信特地将凤南芷拉到了屋外的树底下,也特地特了那些丫鬟小厮们远些,才轻声问,“阿若,你老实告诉哥哥,母妃的病,是不是很严重?”
谁又会相信,只是体弱气虚的人,会这样憔悴又嗜睡呢?
“哥哥不必多想,母妃确实只是体弱气虚之症。只是,近来发生太多事了,母妃未能好好养身体,又多次担忧我的安然,才会像现在这般看着严重的。”凤南若淡淡一笑,宽慰着,“哥哥别太担心,我的医术比普通的大夫还要稍好一些,况且,我师父不是也去拿药了吗?过两日便会回来了。”
凤怀信虽然还有些怀疑,可凤南芷说得也是有理有据的,况且,有神医胥先生在,他又担心什么呢?
这样想着,凤怀信也放下了心些。
“阿若,你照顾母妃辛苦了,今夜,便由哥哥来守着母妃吧。”凤怀信看着妹妹脸上也有憔悴之态,不免要心疼一番。
“哥哥,我没事,只要母妃好就行。”
“好妹妹。”
凤怀信摸摸凤南芷的头,甚是欣慰。他的妹妹,真是的长大了好多。
一个时辰后,西院。
此时,本该是被凤燕冉禁止任何人探望的骆氏,身边却围绕着凤怀修和凤南茵。
骆氏看到这一儿一女偷偷跑进去看望她,甚是感动。
“母妃,今日……”
凤怀修将今日凤南若去正院“吵闹”,以及凤南芷的凶悍,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通。
“哈哈。好,好,好!”骆氏听罢,大笑了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