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孝，万安居士又出去云游了。”
“那不是她的常态吗？你去找她做什么，还想换她的作品啊？”
“我倒是想。”方子啸嘀咕了一声，他是去找万安居士点（炫）评（耀）自己今早写的那副字。
“唉，我要没安生日子过了。”
“怎么了？”方子啸立刻问道。
“各门派间的竞争又开始了，作为门派内的杰出弟子我得参加。”
“我怎么感觉你的重点在‘杰出’两个字上。”
“本就如此。”
“方子孝，你还有脸皮不？”
“我本就是魂穿，那些玩意儿不早就丢给你了吗？”
“呵——”
还没回到羊水镇，陈一一就打来电话。
“怎么了？想请我吃晚饭？”方子啸问道。
“快点儿过来，案情有进展。”陈一一说道。
“马上来。”
……
刑侦总队。
方子啸坐在陈一一对面，他面前桌上放着两张图，一张是死亡通知书的人脸标志，一张是方子啸的宣传单。
“你发现了？”
“你不说明一下？”陈一一皱眉盯着方子啸。
“有什么好说明的？这就是你说的新进展？”
“放到同样大小后，两个标志的外形完全一样。你是想跟我说这是巧合？”陈一一手一扬，想打方子啸。
“陈一一。”锥子警察张大富喝止了陈一一，然后在她身边坐下，看着方子啸，笑道，“方先生，好久不见。”
“张警官好。”方子啸笑着问好，虽然张大富负责的交通肇事案没有解决，但方子啸对他的印象不算差。
“死亡通知书事情给社会带来了极其不好的影响，陈警官心里急切了些，语气不好，还请你见谅。”张大富先是替陈一一道歉，然后看着方子啸，“方先生可以说说你的这个人脸标志吗？”
“这个人脸标志是我从一本书上看到的，至于是哪本书我忘记了。”方子啸回答道。
“哦？”张大富脸上表情看不出他是否信了，“那张先生觉得疑犯的标志也是从那本书上看到的吗？”
“可能是，也可能不是，不排除他临摹我标志这个可能性。”方子啸说道，之前他一直认为死亡通知书的作者一定跟方果果有关系，但冷静下来之后想到了那人也有可能是看到自己所画的人脸标志后临摹的。
正好可以借助警方辨别一下这两种可能性，如果是临摹自己的，对这个事情自己就不需要过多的关注了。
“第一个收到死亡通知书的人比你在水大校园摆摊的时间还早，除非你跟疑犯在那之前就有过接触。”陈一一说道，这是在反驳方子啸的话。
“我画这个标志已经有好些年了。何平饭店、快乐酒吧、电脑城、手机城等地方都有留下我的这个标志。”方子啸说道。
他寻找方果果又不是最近才开始的，基本上他打工过的地方都留下了人脸标志，有的是在画上，有的是墙壁涂鸦。
“你留这个做什么？”陈一一问道。
“艺术家的情怀，你不懂。”
张大富嘴角抽了抽，决定这次陈一一揍他的话自己绝不阻拦。
“组长，有情况。”一个二十五六岁、肌肤比女生还要好的刑警跑到张大富身边说道。
自从死亡通知书事件被水大新生再次披露出来后，在网络上引起了广大反响，连续两天上了热搜。
警方压力大增，成立了死亡专案组，张大富是专案组副组长之一。
张大富跟着那名刑警走了，临走前那名刑警看了方子啸一眼，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方子啸感觉到那刑警好像对自己很羡慕？
“你不许走。”陈一一扔下这句话，然后紧走几步跟在张大富两人后面。
方子啸换到陈一一的位子，扫了几眼，除了一些文件夹外只有几本书。
没多久，陈一一回来，她瞪了方子啸一眼，说道：“你坐在我位子上干什么？跟我走。”
“去哪儿？”
“问那么多干什么，去了就知道。”
方子啸翻了翻白眼，说道：“我可没义务跟着你到处跑。”
“基塘派出所来电话，有人收到了死亡通知书，你要是不去就算了。”
“陈警官盛情邀请，我怎么能不去呢。”方子啸热情的帮陈一一开门。
陈一一嗤笑一声，甩开大步走在方子啸前面。
到了外面，方子啸要钻进陈一一的车中，陈一一却看了他一眼，指着另一辆车：“你坐张警官的车。”
“了解，大多数人都总是害怕和优秀的人在一起。”方子啸说着，不等陈一一发火，就快步离开上了张大富的车。
好皮肤刑警见状，高兴的坐在陈一一的车副驾驶座上。
“一一，干嘛要叫上那姓方的啊，我们专案组又不是没有鉴定的人。鉴定科的人说不定比我们还早到呢。而且，姓方的印章跟死亡通知书上的标志一样，还有嫌疑呢。”好皮肤刑警抱怨道。
陈一一扫了他一眼，骂道：“唐铁光，你又欠骂了是吧？疑犯第三次寄死亡通知书的时候方子啸还在军训呢，哪来的嫌疑？”
她还有一件事没说，如果方子啸有嫌疑，何必阻止巨蟒杀人。
唐铁光郁闷道：“那你之前还抓着这点不放为难姓方的呢……”
“要你管？”陈一一恼羞成怒，抬手欲拍唐铁光后脑勺。
唐铁光脸色一喜，见到陈一一没打下来，又失望的垮下脸。
收到死亡通知书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名叫陈亮亮。
死亡通知书内容是陈亮亮尸首分离。
陈亮亮平时有上网的习惯，虽然死亡通知书事件这两天在网络上看不到了，但对于这件事他还是很清楚的。
所以，在接到死亡通知书的第一时间他就慌了，是他媳妇带着他来的派出所。
他媳妇是发现死亡通知书的人。
“它是出现在我家厨房里的，我家住十四楼，今天周六，我们两个都休假，门关着在客厅看电视，傍晚我去厨房准备晚饭，就发现了菜板上放着一封信，打开一看里面装着的是死亡通知书。”
“从午饭洗碗后到傍晚那段时间，我家没人来过，门一直都是关着的，那死亡通知书好像突然自己就出现在我家……厨房的窗户啊，那是开着的。”
“警察同志啊，你们救救我老公吧……”
……
“跟前面的三封一样，定制宣纸、颜料、以及绘画风格都一样。”方子啸开口说道。
“除了陈亮亮夫妇俩的指纹外，没有发现其他指纹。”鉴定科的人接着方子啸的话说道。
张大富叹了口气，指示道：“让人二十四小时保护陈亮亮。另外，立刻调监控录像、搜查楼上楼下以及邻居，看看能不能找到死亡通知书的投递途径。”
电话响起，张大富接通。
挂断后他一张脸都能出水了：“又出现了两份死亡通知书，唐铁光，你带人按我刚才的指示做，注意保护好陈亮亮。陈一一，你跟方先生去观复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