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何院长忍不住笑出声，李教授刚才还和自己争什么几百年一遇，结果你要推荐的那人已经四十多岁了啊。
李陵教授奇怪的看了何院长一眼，然后回答武校长的话：“校长，他今年才二十一岁，目前正在我校当旁听生呢。”
“才二十一吗？哦，看到了。”武校长找到了方子啸的基本信息页面，刚才为了看作品给翻过去了，“二十一岁就能有这样的成就，厉害啊。申请特招的事情我答应了，我会召开学校委员会的。”
李陵教授立刻放心了，有武校长答应，这件事就十拿十稳了。这事儿还是先不要告诉小方，等评比的最终结果出来，一起告诉他给他个惊喜吧。
“何院长要推荐哪个学生？”武校长微笑着问道。
能值得何院长推荐的，肯定也是人才，学校哪会嫌人才多啊，人才越多学校的影响力才越大，自己这个校长也才越有价值。
李陵教授没有离开，他倒要看看何院长一定要压小方一头的天才是什么货色。
“校长，我要推荐的这个学生也是旁听生，他是个数学天才，只要稍加培养，日后肯定是陈省身那等级别的。”何院长说着还瞥了李陵教授一眼，你那个方同学是王羲之，我这个就是陈省身，谁比谁差了。
咦，这有点儿巧啊，同样姓方，同样是旁听生。
何院长这时才发现这个，不过他丝毫不担心是同一个人，就算是妖孽般的天才，也无法同时在这两个方面都取得成就都有天赋的吧，何况这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方向。
“陈省身那等级别的？”武校长扬了扬眉头。
陈省身是谁？
他可是最著名的华裔数学家，20世纪最伟大的几何学家之一。为了纪念他设立的陈省身奖可是国际数学界最高级别的终身成就奖。
如果真的有这等级别的人出现，那影响力可比刚才李陵教授推荐的那个方子啸强多了。这并不是说后者的成就不如前者，只是论影响力，毕竟数学是国际通用学科，而这些年虽然中华文化在往全世界传播，但论知名度肯定比不上有世界语言之称的数学。
“何院长有那个同学的资料吗？还有，那个同学做出了什么学术上的成就？”武校长问道，特招也不是他说行就行的，现在都过了招生期，肯定是要召开委员会的，要是没有足够的成绩那些人可不会同意特招。
“资料，暂时还没送来。成就的话，”何院长开始激动起来，“校长，就下午，我在办公室里见证了方同学证明了一个新的公式……”
何院长说着说着忽然想起自己还没验证过方子啸的证明是否正确呢，不过单凭方子啸的逻辑思维就足够将他特招进来了。
于是，他吹嘘那个公式的话停了下来，转而吹嘘另一个方面：“方同学才在学校里面旁听一个月，就学习了好几门数学课程，相当于数学系大三学生的水平呢……”
武校长动容。
“你那个方同学可发表了论文？”李陵教授冷不丁的问了一句，他还记着刚才何院长失笑的事情呢，他也不觉得这个同样是旁听生的方同学会是方子啸，今天中午刚和小方谈话，他在书画、历史等方面的学业没丢下。
李陵教授的意思大抵是我推荐的方同学已经拿出了作品，你的呢？单凭一张嘴说可不行。
“论文？那可是有重大发现的论文，就算是投稿在数学年刊上也是可以的。这样的论文当然要在方同学成为我校学生之后发表，那时候我校也可以挂名。”何院长说道。
这话深得武校长的心，就算是水大，近几年平均每年发表在顶级期刊上的论文都不会超过两位数，一篇顶级期刊论文的分量有多重就可以想象。
“那论文，真的能发顶级期刊？”武校长问道。
“能。”何院长斩钉截铁的说道，反正他认为那个公式出错的可能性很低。
他说着，又补充道：“关于方同学的数学能力，可以让数学系的教授出手考考。”
武校长认同的点了点头，说道：“好，这件事宜早不宜迟，要尽快将这位同学特招进来。”
何院长有些为难的说道：“院长，方同学他好像不是很愿意进入水大，说是要考虑考虑，这思想工作得招生办去做，这事情他们熟。”
“不愿意进入水大？”武校长皱了皱眉头，不过却也了解，要是真的如何院长所说，有那样的天赋，哪所名校不是任由他挑选啊，他不想选水大也很正常。
“校长，以方同学的天赋和能力，给他数十倍于高考状元的待遇都不为过。招生办的人去说服方同学的时候得大气，得满足他的一切条件……”何院长给武校长支招。
李陵教授在一旁听得都有些眼红了。
这时，助理小奚敲了敲门进来，说道：“何院长，陈助理给您送资料来了。”
何院长立刻跑过去，接过陈助理手中的资料，他翻开来看了看，确认是方子啸后，递给武校长。
武校长接过资料翻开来，看了看名字，脸上露出一丝古怪，又看了看照片，抬头问何院长：“何院长，你推荐的方同学跟李教授推荐的方同学是同一个人吧？”
“啊？”
李陵教授和何院长同时惊呼出声。
“你们看看。”武校长将两份资料同时摊开，放到了何院长和李教授面前。
两人仔细看了看，然后面面相觑。
还是李教授先开口：“小方是我带进水大旁听的，何教授是不是弄错了？”
“怎么会有错，我下午就是和他在办公室聊了很久，就是这个方子啸同学。”何院长说道。
武校长此刻却喜道：“这么说，这位方同学是全才了？如此甚好，哈哈，如此人才，我校要想方设法把他招进来呀。”
“校长，我也知道这位方同学。”还没出去的小奚说道。
“你怎么还在这，算了，你认识方同学？”武校长问道。
“校长，今年新生军训时候力拦巨蟒的学生就是方子啸；另外，方子啸在艺术学院的迎新晚会上挑战脑力节目，打败了获得世界记忆大师称号的吴克兰同学。”小奚说道。
“是他呀？”后面的迎新晚会什么的武校长自然是不知道的，但前面的军训巨蟒事件武校长自然记得清楚，只是没记得方子啸的名字罢了。
小奚悄悄的退了出去，武校长皱眉问李教授：“李教授，方同学和你关系很好吧？他是不是不愿意进入水大？”
被一系列事情震惊的李教授反应过来，他摇了摇头说道：“小方挺愿意进入水大的呀，可能只是不愿意进入数学系吧……”
他说着忽然想到一件事：小方是个知恩图报的人，会不会是心里并不愿意进入水大，只是因为是自己提出来的所以才不好拒绝，不过他以前可是愿意进入水大的，后来……难道雷校长去找他了？
想到这儿，李教授皱着眉头说道：“校长，也可能是雷副校长让小方对学校心生反感了吧。”
“雷副校长？”
“雷副校长曾经找到我说要将小方给赶出学校，我没答应，他可能是去找小方了吧。至于原因，我就不知道了。”李教授说道，原因他自然是知道一些的，本来就是他派严有为去打听的，只是这件事要让武校长亲自去了解才更有效果。
“雷副校长，好，我知道了。”武校长眼中掠过一抹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