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阅文抱紧了怀里的恩尚,这是她的救命稻草。
只要恩尚还在她手里,她就不信陆辰司敢动她!
过了三分钟,司机通过倒视镜看到果然有两三辆车跟了上来,就在他的车后面,很快把他的车整个包围。
这一定就是章小姐口中恶心的上司,司机心中一股正气骤然爆发,带着一定要把章阅文带出重围的决心,加大马力,猛踩油门,车子骤然如同火箭一般冲了出去。
章阅文一个不设防,被惯性狠狠的带到后面,背脊狠狠地撞上了后面的靠垫。
但是她也发现后面紧紧跟着的三辆车,陆辰司追上来了!
章阅文心里一片惶恐,没想到陆辰司这么快,难道她今天真的逃不了了?
不,她偏不信!
章阅文立即催促司机,“司机大哥,能不能再快一点,他们马上就要追上来了!我上司就是见我跑了,才一定要把我抓回去,要是我被抓回去,他报复我,我可能就活不成了!”章阅文尽力把自己往悲惨里说,而司机很快就全信了。
“好,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你落进他们的手里!”司机开始拼尽全力,把车往最大码开。
陆辰司紧跟其后,看到眼前的出租车不要命的往前开,眼神半眯着,显然很是疑惑。
要是普通的司机,根本就没必要把车开到最大码,难道这个司机是章阅文的接应?
呵,不管是谁,今天章阅文都逃不出去!
陆辰司懒得跟她猫捉老鼠,直接下达最后的命令,陈力得到命令后,很快通过耳机联系旁边车上的保镖,外面的两辆车就加大马力,很快冲到出租车前面,将出租车包围了。
他们的车都是顶级配置,一辆出租车而已,速度再快也比不上陆辰司的车。
司机看到两辆车追上来,很快就停到他车的前面,司机被吓了一大跳,然后紧急刹车!
车子快速停下,章阅文毫无设防的撞上前面的靠椅,整个身体都撞歪了。
拦在他们前面的车很快就下来一车的保镖,个个手里都拿着抢,脸色冷酷,紧紧包围住出租车。
司机虽然活了大半辈子,可是哪里见到过这么个阵势,早就被吓到腿软,双手放过头顶,惊恐地下车。
章阅文坐在车里,看到外面黑压压一片全部都是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知道自己今天是无论如何都逃不掉了。
旁边的保镖追上来,章阅文被黑压压的保镖团团围住。
但是她又故技重施,抱进恩尚,拿出刚才抵在恩尚脖子上的小刀,再次抵在恩尚的脖子上,这才下车。
陆辰司的车停在离他们不远处,出租车停在一座大桥上,保镖的车也就停在一边,跨河大桥上车来车往,章阅文抱着恩尚,眼里满是戒备。
“走开,让我走,否则我就杀了陆恩尚!”章阅文慌了,她出来竟然没看到陆辰司,面前竟然只有保镖在这里,陆辰司在哪里?难道躲在暗处,随时要枪击她?
跨河大桥上满是狂风,将她的头发吹得一片狂舞,章阅文满脸惊慌,但是强作镇定。
陆辰司走下车,手中拿着抢,他知道章阅文肯定还会拿恩尚做要挟,所以这一次让她在明,他在暗,趁她不注意,一枪击中,势必取她性命。
等章阅文毫无设防的时候,他再给她致命一击,把恩尚救下来。
章阅文,今天他必然要取她的狗命!
章阅文一直抱着恩尚,寻找着陆辰司的身影。
她的手不停地颤抖,她知道陆辰司一定在附近,也知道他手里一定有枪,虽然她手里有恩尚,可是不知道陆辰司什么时候就给了她一枪,到时候她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章阅文突然后悔了,早知道带走恩尚要赔上她自己的命,她还会不会赌这一次?
还是会!现在只是她赌输了!要是事情按照她想要的情况发展,她一定能凭借恩尚接近陆辰司,陆辰司一定会爱上她,事情一定就会成功!
虽然现在输了,可是她不后悔!
章阅文抱着恩尚戒备的看向四周,到处寻找着陆辰司的身影,保镖已经将她团团围住,像是蜜蜂紧盯着蜂窝,章阅文感受到他们凌厉的眼神,心中渐渐涌现出阵阵惶恐。
她慌乱地将手中的刀往恩尚的脖子更近了一分,假装镇定地看向四周,“不要过来!否则我就带着陆恩尚一起死!”即使必死无疑,她也要垂死挣扎,带着恩尚一起死,无论如何她都是赚了!
陆辰司站在远处,拿着枪,枪口已经对准了章阅文的头,可是距离太远,章阅文又在不停的晃动,陆辰司看了一眼被她抱在怀里的恩尚,不敢轻易下手。
丁零追上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到章阅文手中的恩尚。
也几乎是立刻她就发现恩尚的脖子已经泌出血珠,形成一条细小的血迹,流在脖子上。
丁零看到恩尚哭泣的悲鸣声,心痛到眼睛都红了,没有看到站在桥下的陆辰司,直接冲了过去。
“章阅文你有什么冲着我来,放了恩尚!”丁零忍不住对着章阅文大吼,看到恩尚哭,她只感觉自己的心随着恩尚的哭声在抽搐。
章阅文看到丁零竟然跑过来,面色更加扭曲,冲着丁零大吼,“让他们走,否则我就让陆恩尚陪我,一起死。”最后这句话章阅文说的很是尖锐,像是一把尖刀在丁零的耳膜划过,最后发出尖锐刺耳的利刃划过黑板的声音。
丁零怕恩尚出事,心在滴血,“你放了恩尚,恩尚还这么小,他是无辜的,你有什么事情冲我来,章阅文你到底想要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一个个都跟她过不去?她到底做错了什么所有人都要这么对她?
丁零脸色悲戚,看到恩尚一直在不停的哭,心里痛到在滴血。
“要我放了他?好啊,你从这里跳下去,你跳下去我就放了恩尚。”章阅文看到丁零那张脸就觉得厌恶,是真的厌恶,像吞了一只苍蝇般恶心。
看到丁零脸上尽是痛苦绝望,她才觉得痛快,看到她这般痛苦,可真是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