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目的是什么?”莫少乾微微蹙着眉头道,原本写满了天真与不谙世事的脸上,竟然带着几分认真跟凝重。
“不知道。”
听见轩辕澈说话,南宫翎挑眉道:“阿澈,你说这伙人跟上次绑架你的人,是不是被同一个人指使的?”
“兴许……”
“那你说,他们这次是想抓你,还是把我们全都抓了?”
轩辕澈看了一眼南宫翎,摇摇头道:“不知道。”
九离看了一眼几人,“或许这一次他们的目标并不只是轩辕一个人。”
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九离再次看了看几人,发现他们脸上各异的表情,道:“总之这几天我们还是很安全的,就看接下来要怎么办了?”
几人正商量着,白玉墨悠然转醒,发现自己所处环境的时候眼中立刻露出了惊恐,可是看见其他几人的时候又渐渐强迫自己平静了下来。
“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
“被绑架了……”南宫翎道。
几人对着白羽墨又是一番解释,之后才觉得肚子都饿了……
看看不远处放着的食物,足够他们几人吃的,虽然应该吃不了多饱。
无论如何几人被困在这里已经是事实,而且,暂时应该跑不出去,几人看了看食物,一起慢慢挪过去……
待肚子稍微有了些饱意,几人互相看了彼此一眼,不约而同的笑了。
“我们什么时候有过这么狼狈的样子?”南宫翎道。
莫少乾看看九离,忍不住道:“可是阿离还是那么好看啊!”
趁着周围没有人在,几人努力站起来试图从这房间找个看得见外面的地方,好观察一下自己是在什么地方。
结果,让人失望的是这里竟然连个窗户都是被钉死的,只能隐隐约约看见外面带着绿色。
见莫少乾脸上的失望,九离忍不住道:“我已经听过了,这里有鸟鸣还有流水声,看样子应该在山里。”
莫少乾脸上微惊,“你怎么知道的?”
“猜得呀……在城市里怎么可能会有鸟叫声跟流水声同时出现的地方?何况这里的流水声,显然是水流撞击在石头上面的声音,市中心就算有地方想要模仿,也模仿不出来啊……”
原本还想要明确一下自己在什么地方,没有想到大致猜出来自己在哪里之后,情形一点也没有好转,反而还不太好了?
“那怎么办?”莫少乾有些丧气。
他们现在被绑的像个粽子,解开是不可能解开的,而且周围什么锐器都没有想要割开都不可能,虽然暂时没有什么危险,可是,难道要等下去?是等来家人的救援,还是等来坏人的屠宰了?
看见他的样子,九离嘴角带着一抹淡淡的笑,闭上眼睛不再说话了。
屋子里渐渐安静下来,他们似乎在等待,却不知道等待着什么。
到了晚上的时候,几人先是听见一道车鸣声,紧接着就听见脚步声传来,可是这一次,那两人许是担心里面的人会听到自己的声音,竟然没有再说话。
他们甚至连门都没有进,开了一点缝隙,就把东西扔进了屋里,也不管自己扔在了哪儿,把门砰的关上,落了锁就走。
待脚步声渐渐远了,九离等人恍然听见有隐约的声音传来……
“为什么我们不能直接把几天的吃的给他们?非要这样跑?”
“这样跑还能确认他们还在,万一一下给了他们几天的食物,咱们起了偷懒的心,不来看,这几天谁知道发生什么呢?”
就这样过了两天,第三天的时候那些人依旧没有对他们做什么,可是第三天晚上,吃完了东西,莫少乾跟白羽墨照理闭上了眼睛,准备休息的时候,九离忽然把他们的绳索给割开了!
黑暗中,莫少乾也看不清她的表情,只是惊讶的看着她,虽然更多的看见的其实是一团黑影。
待几人都被解放开了,南宫翎才带着几分轻松,道:“你怎么做到的?怎么还有刀?”
“有备无患啊!”
九离调皮道,说完几人走到了门口,九离摸了摸门板,转身走到被钉死的窗户,道:“从窗户走吧!”
没有一点拖拉的,几人从被破开的窗户直接跳而去,在夜色中一路狂奔。
只是,众人跑着跑着,身后忽然传来了狗吠声以及有人说话的声音。
几人在朦胧的月色下对视一眼,看了看森林深处用尽全力跑去。
只是跑着跑着,他们竟然渐渐被走散了。
侧耳听了听身后的动静,见没有什么特别的声音,九离跟轩辕澈才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
见不远处有一棵熟悉的树,九离走过去让轩辕澈爬上去,拽几根树枝下来。
“为什么要树枝?”
“这个树有着特殊的香气,追我们的人带着狗,这样无论我们去哪里,都会被那些猎犬找到的,可是用这些树的味道可以迷惑它们。”
就算是在这个时候,九离脸上都是从容不迫的表情,轩辕澈有些惊讶,总觉得自己似乎找到了个什么了不得的小姑娘。
明明自己一直都是想要保护她的,可是看看现在,分明是她比自己更加从容,比自己更加博学,关键时刻也是她在保护自己。
看了一眼九离,轩辕澈看看高高的树木,手快脚快的爬了上去,那速度倒是不比一些常年爬树的人慢。
看他爬的越来越高,像是已经渐渐消失在黑暗中一样,九离看了一眼别处,见那些人还没有找过来,继续悠闲的等着轩辕澈回来。
“这些够不够?你先让开下,我扔下去!”
看着九离闪开,轩辕澈把手里的东西扔了下去,自己再跳下来。
这些树枝果然像九离说的那样,带着特殊的香气,他见的香很多,可是却没有见过这种香气。
“够了,现在我们用这个树枝把附近扫一遍,这些气味可以把我们之前留下的味道混淆,那些狗就找不到我们了!”
说完两人就投入到了清扫大业,一边把两人留下的味道清除,还要把自己留下的痕迹也遮掩过去。